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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用念動力探出荊背狼目前的位置。忽然背上傳來連連的疼痛,境皇不由悶哼一聲:“嗯哼。”
可疼痛很快不見,連背部都麻痺了,境皇只有意識還清楚,他噗通跪下,雙膝重重敲在冷硬的地面,銀斧跟著砸落於一邊。
他僅感覺到臉撞上地面,猜想是自己倒地了,不會很痛,感覺嚴重變遲鈍。他看不見、身子沒感覺、只剩聽覺能感受四周和無助的呻吟。
不過他並不想呻吟給荊背狼聽,算是最後一點尊嚴的維持。他也喜歡戲弄獵物,知道獵物的無助是狩獵者最大的滿足。
荊背狼舔著它的傷口,少了狼掌的手腕還在汩汩流血中,它瞪著境皇,一種要將境皇碎屍萬段的恨意凝在眼上,令人不寒而慄。
風吹過境皇的髮絲,他的簪子不曉得何時已經掉了,可能是和慶角打鬥時,也許是剛才的激戰。皓白的髮絲飄亂在境皇身上與身側,遠遠看去像覆了層白雪。
他覺得自己挺淒涼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會再復活嗎?意識還會存在嗎?他浮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嘲弄自己的悲哀。不過也不算太壞,至少他是麻痺的,不會感到痛,就算是被碎屍萬段還是大卸八塊。
境皇的笑意改成譏諷,忽然覺得自己贏了,是荊背狼輸了,除非荊背狼要等他有知覺後才吃他,不然荊背狼這種報復失了狼掌的方式,並無法給他太大的痛苦,那荊背狼又何來複仇的快感?
荊背狼移身到境皇身邊,水口滴答落在境皇的身上,一副準備大快朵頤的模樣,可動作卻在剎那間停頓,好似被定格一般。
異狀發生的同時,一絲銀線於荊背狼的頸部閃逝即過。咚一聲,荊背狼的頭顱滾落地面,轉了幾輪才停下。
荊背狼的眼睛瞪的老大,它無法瞑目,因為連殺自己的兇手都不知道是誰。身子則停了幾秒才癱倒。
一道人影佇立在冷冷風中,腳下踩著荊背狼的身子,眼睛疑惑的掃著境皇。
境皇聽著四周,知道又有人來了,是誰?荊背狼的主人?或是另名敵人?崑崙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但他也不可能再糟了,索性閉上耳朵不去理會。
來者以稍嫌冷漠的眼神望著境皇,蹲下身子,隨之伸手一攔,讓境皇靠在他的胸膛。
境皇感覺到身子的移動,多疑的猜想,是要灌他喝毒藥嗎?這樣也好,早死早超生,看能不能早點復活。
不過他的念頭一轉,要是讓人發現他被毒死的屍體,死的全身像黑青一樣,不就壞了他一向美麗的形象?倒不如讓荊背狼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不遺留一絲他變醜的證據。
境皇隱約感覺到眼皮被人擦洗著,不過敏感度變低的他,並不能確定,說不定是荊背狼正在吃他的眼睛了。
忽然,境皇眼前一亮,來者居然扳開他的眼皮,逼迫他與他對視。
“啊”境皇赫然從渾噩中驚醒,想喊,可開口方知自己連聲帶都麻痺了。他興起落淚的衝動,是他!
眼前是名俊秀的少年,沒有表情的五官像是在生悶氣,一頭烏黑長髮摻雜在境皇的白髮中,兩兩形成對比。
少年的綠瞳中散出清新的味道,像初生的嫩芽充滿生命力,發後由亮黃色的發緞做為裝飾。衣服也是淺淺的綠色,整個形象就是森林的寫照。
他伸手擰著境皇的臉,有些戲謔、又有些像在發洩,“連只荊背狼也打不過,你的等級和撥撥鼠淪為一樣了。”本來還想再罵,可他看著境皇傷成這樣,又不忍繼續責備。
“伽夜。”境皇使出吃奶的力喚道。
他終於見到伽夜了,感動的心情化為眼底的柔光,深深的望著伽夜不捨得移開。
伽夜的發還是那麼黑亮,而他已是白髮蒼蒼,雖然他的發一直都是白的。
一陣風吹起,境皇看著伽夜飄揚的烏黑髮絲,忽然有種渴望,好想要用力扯一下伽夜的髮絲,莫名就是想欺負伽夜,畢竟這麼久不見了,但他連舉手去撈住一兩根都是問題。
伽夜將手指點在境皇的唇上,鼓氣一抽,利用回動力把境皇體內的毒素拔除。
毒素順著伽夜的手指移轉入他體內,只見他轉頭一啐,“呸。”把一口黑色濃痰吐出嘴巴。
境皇頓感舒服,麻痺的無力感即刻褪去。
可他的眉毛旋之攏緊,沒有麻痺的毒素抵銷痛覺,現在他開始覺得痛了。他的面板像被撕咬著,讓他不適的扭起身子,“啊喲,痛死我了。”
蠕動身體在地上打滾,境皇誇張的左翻三圈、右轉兩圈,沒形象的哀哀叫:“好痛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