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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遺憾什麼,忽然聽到金雨朵喝一聲:“放下!”
回頭望去,只見金雨朵長劍揮出,漫天針雨頃刻灑出。一名褐色袍子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上了山,他不閃不躲,揚袖甩去,一股勁風隨之而出,將那漫天針雨盡數打了回來。
金雨朵完全未料此招,來不及閃避,眼看著自己發出去的針雨反朝自己撲來,她嚇得花容失色。離她最近的梅疏凝忽地伸臂將她抱住,一個轉身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住那漫天迴轉的針雨。
好在有驚無險,金夫人及時補救,將那針雨吸回了她劍中,回過頭來責備道:“朵兒,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無法做到發收自如,就別隨便亂用。剛才若不是疏凝,你還想安然站在這裡嗎?”
梅疏凝一邊安慰著金雨朵,一邊向金夫人替她求情。金雨朵躲在他懷裡跟娘撒個嬌,這事也就過去了。
梅牽衣沒有太多時間來為他們兩小無猜的情意感到高興,林行甫在打回金雨朵針雨的同時,抄起了展涼顏,轉身就往山下跑了。
“林行甫二十年前退隱江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還救走展涼顏?”心裡的問話被別人問了出來,梅牽衣回過頭去,才發現問話的是譚笑書。
梅青玄解釋了前兩個月在長江之上,林行甫要見展涼顏的事,於是,眾人也就不驚訝。反正展涼顏已經死了,“飛樑鎖燕”那所謂的穿越時空到底是真是假仍舊只能存在於江湖的猜測之中。
諸葛家的人在梅莊吃了頓晚飯即刻啟程離開,武林山莊也沒在梅莊留太久。但是譚中柳的父親譚笑劍卻主動與梅青玄談及了譚中柳與梅牽衣的婚事,表示回武林山莊後,即刻送上豐厚聘禮,絕不委屈梅家的女兒。
梅青玄當初考驗譚中柳,無非是擔心他風流公子用情不穩,痴癲一陣心血來潮要求親,說不準這勁頭一過,明日就反悔了。但見如今兩個多月過去了,他依然能每天給女兒寫信。當初因為擔憂女兒的安危,想見她一面,甚至不惜向自己下跪,可見對女兒絕非虛情假意。且這些天的表現他也都看在眼裡,這次女兒出事,也是他說服了武林山莊站在他們這一邊幫忙,雖然最後是展涼顏解了圍,但也不能抹殺武林山莊的功勞。
最後,梅青玄作了結論,雖然為人輕浮,但也並不失為一個可靠之人。再考慮到自家女兒從小傻氣,不大懂閨學禮教,也只有這個無視禮教的人最能接受了。於是,經過多方面的考慮,他也就不再猶豫了。
接到這個訊息後,譚中柳翻越了重重障礙,終於潛進了梅牽衣的閨房。手起掌落將冬枝打昏在了床腳邊,然後撩起床簾,一溜滾上了梅牽衣的床,隔著被子抱著她,把臉埋在她肩頭蹭著。
“牽衣,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梅牽衣自那日鐘山之上又是曬太陽,又是吹風的,回來就病倒了。發了兩天燒,好不容易才退下去,正由冬枝看護著睡覺。半夢半醒之間被他吵醒,倒也沒有惱,見他動作沒有更放肆,也就由他,意識模糊地順口問著:“什麼好訊息?”
譚中柳稍稍抬頭,嘴咧得大大的,揚眉一笑:“你猜。”
梅牽衣微微擰眉,想了想,她還真想不出這個時候,譚中柳能傳出什麼好訊息來。於是搖搖頭,放棄了。
譚中柳的腦袋耷拉下來,道:“再猜猜。跟你我有關的。”
梅牽衣想了半天,還是猜不出來。
譚中柳瞪著她,忽然重重地壓到她唇上,用力吸了一口,哀怨道:“牽衣真沒心。與你我有關的好訊息,還能是什麼好訊息?”
梅牽衣微微睜眼看著他一副怨夫的模樣,不由地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道:“若譚二哥是指我們的婚事,這已經不是新訊息了。我們不是早就說定了嗎?”
譚中柳這才轉怨為喜,道:“但這次是你爹親口答應了!牽衣,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梅牽衣嬌嗔道:“我又沒要跑。”
譚中柳又把頭埋到她肩頭蹭著,道:“好,既然牽衣沒要跑,那以後也不能跑了。將來牽衣若是跑了,譚二哥不放的。”
梅牽衣笑道:“就怕到時候,譚二哥跑得比我還快。”
譚中柳將她抱得緊了些,道:“有了牽牽,沒人再值得譚二哥跑。”
梅牽衣嗤之以鼻,道:“我才不信呢。你到金陵來還去那些風花雪月的場所,被我爹知道了,看他還同不同意我嫁給你。”
譚中柳抬眸望著他,望著她眼眸,忽然喜道:“牽衣,你是在吃醋嗎?”
梅牽衣縮回眸光,道:“吃醋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