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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幾不可聞地,輕輕點頭,輕嗯一聲。
譚中柳驀地臉龐生輝,隨即俊眉一揚,道:“我就知道。那,牽牽,我們約定了,我護著你,我高興,你也高興,那麼讓我護著你,可好?以後你爹再問,他不護著你,誰護著你時,你就告訴她,譚二哥護著。”
譚中柳意氣風發地搖著船櫓,搖啊搖,搖啊搖,欸乃、欸乃——山清水秀月明。今晚之前,他從不知道自個兒竟然會這麼快就跟個姑娘定下終生,就在昨天,他抱著小侄子被大嫂問起什麼時候成親時,他還回答:“成了親,從此只能畫一人,我會膩死的。”
可如今,他竟是心甘情願地主動地把自個兒陷了進去,還生怕人家姑娘不讓她陷進去。只畫一人,從今往後,只畫她一人啊。
為什麼?譚中柳沒來得及去想為什麼,只知道情意來得如此之快,快到他措手不及。
涼月滿銀樓,牽衣譚中柳。
或許,他見她的第一句話,說對了。牽衣姑娘,咱倆真是有緣啊。
若是有緣人,兩天時間,或許還嫌長了呢。啊,他以後也能跟那個老喜歡炫耀自己女兒的活寶爹爹搶著喊“我家牽牽”了。哈哈,氣死他。
譚中柳幾乎都能想象得到天亮見到梅青玄時,那老頭兒鐵青著臉圓瞠著眼的模樣了。
到了湖心島,棄舟上岸,譚中柳先跳上岸,回頭一腳踩在船板上,朝梅牽衣伸手,笑道:“來,牽衣,牽牽。”
梅牽衣雙目陡瞠,呆愣片刻,隨即笑了,一手拍開他,皺了皺鼻子,道:“幼稚!”然後徑直跳上岸,踩著蘆花兒嘩嘩地響。
譚中柳被她拒絕也不在意,收回手,跟在後頭,踩著一地蘆花,往島中央走去。
初陽已露,晨曦籠著整個小島一片赤色霞光,蘆花兒閃耀著,柳條兒閃耀著,灌木的葉兒也跟著閃耀,還有榆錢老槐,新綠的樹葉全都籠罩著一層薄光。如果他們此刻回望一眼,會看到那澄碧的湖水,如今也成了一片赤色,粼粼波紋,閃著血一樣的光彩。朝陽,靜靜地懸在天邊,一點一點地往上爬著,沿著山,往上爬著。
孤山之上,樹多林多花亦多,他們爬得極為不易,但隨著日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