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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便是積蓄力量。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金恩照不等李銜清得償所願。
就是要在對方根基不穩,羽翼未豐之際,定勝負手。
李銜清為今之計,唯有見招拆招。
“李叔今日身體怎麼樣?”池硯舟關心詢問。
免得本就不好,再被金恩照氣急攻心。
“昨夜回去喝了一副中藥稍好些。”
“中藥煎熬繁瑣出門攜帶不便,可購些西藥以便出門之用。”
“舊疾中藥調養。”
“昨日受傷警員在醫院不知情況如何?”池硯舟還記得那個裝死的警員。
李銜清說道:“兩槍傷勢都不致命,子彈取出在醫院休養。”
裝死不假。
此刻卻無人責罰。
鬍匪衝出來六七十人,金恩照下令撤退。
他身負兩槍不裝死還能幹嘛?
日本人得知此事罵兩句懦夫,除卻日本人無人提及,盛懷安都沒批評半句。
兩人還在討論警員受傷一事。
便收到工作安排。
讓特務股一隊警員隨金恩照前去厚生會館。
厚生會館原中東鐵路俱樂部。
其內劇場、舞廳、檯球廳和餐飲設施齊全,後院有木製涼亭和一個半球形的露天劇場。
綠化帶和休閒長椅一直綿延到中東鐵路中央圖書館。
去年有世界歌王之稱的夏里亞賓,曾在此演出轟動一時。
“怎麼突然讓去厚生會館?”池硯舟不太明白悄聲對李銜清詢問。
“去了再看。”李銜清倒沒有這方面的訊息。
厚生會館就在南崗區大直街鐵路局對面。
從警察廳過去並不遠。
1935年前是中東鐵路高階官員們的娛樂聚集地。
如今多做演出聚會之用。
跟隨金恩照來至此處,看見會館外廣告欄張貼巨幅海報。
北平名家夏婉葵。
將在會館演出《捉放曹》、《四郎探母》、《翠屏山》、《逍遙津》等劇目。
“女老生?”池硯舟問道。
海報老生裝扮不辨男女。
但名字一眼便可知是女人。
李銜清收回目光說道:“唱餘派的。”
“李叔懂戲?”
“夏婉葵在北平城名氣高與她半個師傅有關。”
“半個師傅?”
“沒收徒沒拜師,但卻指點過。”
“可見這半個師傅來頭不小。”
“孟冬皇,扮相威武神氣,唱腔端言厚重,坤生略無雌聲。”李銜清語氣之中頗為讚歎。
早年有幸聽過一場。
記憶猶新。
“不知夏婉葵有冬皇幾成功力?”池硯舟心有好奇。
“怕是難有五成。”
來到厚生會館,金恩照讓警員負責安全警衛工作。
這項工作多是警務科警員負責,什麼時候特務科也參與其中?
且除他們之外,南崗警察署陸言帶隊前來配合警衛工作。
同樣是特務系負責。
卻也有警務系警員跟隨。
陸言見李銜清在此處,卻如同沒有看到一般,前去同金恩照打招呼。
王昱臨同樣跟隨而來。
見池硯舟身穿警服在警察廳隊伍之中一臉吃驚。
好不容易等到陸言隨金恩照離去,他立馬湊上前來問道:“你小子什麼情況?”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你少貧。”
“多虧李叔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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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昱臨這才見李銜清在後方,上前說道:“李主任。”
“早就不是。”
“習慣……習慣……”
歉意笑了笑王昱臨衝池硯舟說道:“這夏婉葵鬧出陣仗不小,她唱戲我們負責警戒。”
“怎麼這次都是特務科、特務系牽頭負責?”
“明日開唱會館內要到場很多官員,其中還有不少喜愛戲劇的日本高官以及日本各界人士,滿洲高層也很多,所以警衛工作等級提升,特務科主要負責。”
“難怪。”
“南崗區警察廳、警察署、派出所都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