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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正好我想去佛寺看看。”姬夜生端坐在黑馬上,紫色暗紋的衣袍越發襯出他天生的王者氣質。
淨慈寺香火旺盛,寺內香客不絕。大殿中一女子正跪在佛前虔誠祈福。她一身白色水紋衫,靜默的跪在蒲團上,背影嬌弱中又不失倔強。姬夜生和梁甫之來到大殿,在門口與女子擦身而過。
“小姐···”梁甫之忽然轉身向著女子的背影叫道,“你的手帕掉了。”
女子聞言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驚詫,看到男子手中的手帕,小心接過,笑道,“多謝公子。”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女子的眼神剛好和梁甫之的遇上,微微一笑,旋即轉身離去。梁甫之的手仍然保持著剛才伸手遞帕的姿勢,直到女子的背影出了大門,消失不見,他才回過神來。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姬夜生站在梁甫之身後,眼神看著剛剛女子背影消失的方向,臉上有淡淡光彩。
建元元年十月,姬夜生忽然收到一封密報,當朝神武將軍陳廷元私通容國,密謀造反。陳廷元手握十萬大軍,駐守在北方重鎮彰武縣。如果他真的造反,剛剛穩定下來的新政危在旦夕。
姬夜生看後,一面下令令其隻身回朝,不得延誤。一面命衛桓延加強京畿守衛,並派得力武將前往各個重鎮暗中穩定局勢。
梁甫之負責調查所有和陳廷元有來往的人,找出黨羽。這日梁甫之進宮,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件交給姬夜生。信件上是一個商家賄賂陳廷元的收據,以及所提供的各種物資。
薛氏藥鋪。
姬夜生慢慢念出商家的名號,若有所思。
“這家藥鋪是郢城最大的藥鋪,老闆叫薛榮貴,平日裡很是低調。”梁甫之說著他所掌握的情報,“這人倒和一般的商人不同,他的妻子只生了一個女兒,他卻沒有納妾,並且薛府中人都說他待妻子女兒很好。”
梁甫之搖頭道,“只是這樣一個人卻偏偏和大將牽連,通敵賣國。”
姬夜生深深皺著眉頭,眼睛盯著信件上寫著的薛府的情況。
薛榮貴,男,四十,為人低調,謙和有禮。有一妻,和氏葭寧,小家之女,頗受寵敬,伉儷情深。一女,薛氏簾霜,年十五,有羞花之貌,詠絮之才。
“如今不如先按兵不動,等薛榮貴運送物資那天再派人截獲,一舉拿下。”梁甫之看著御座上的姬夜生說道。
“恩,就按你說的辦,你著手準備吧。”姬夜生放下信件點點頭。
建元元年十一月,神武將軍陳廷元抗旨滯留彰武,拒絕入京,發動叛亂。先後佔領北方彰武,掖田,靈武三城,皇上派袁盟翊親帥五萬大軍前去討伐。十二月,北方突降暴雪,由於叛軍糧草半路被劫,軍需匱乏,十萬士兵多被凍死餓死。十二月二十日,袁盟翊大破叛軍,俘獲陳廷元,凱旋而歸。此次叛亂是新皇即位後的第一次大規模叛亂,歷時一個半個月,以少勝多,史稱‘光武之亂’。
陳廷元被押解回京,同黨全部被打入大牢。薛氏藥鋪被封,薛榮貴入獄,其餘家眷,男的流放嶺南,女的沒入教坊為婢。
“夜生,今晚我們出去喝一杯如何?”梁甫之站在御花園的梅園內,對負手沉默的姬夜生說道。在私下,他們互稱姓名,不以君臣論。
“哈哈,還是甫之懂我。走,咱們今晚喝他個不醉不歸。”姬夜生笑著,小聲道,“老地方見。”
姬夜生和梁甫之的老地方是郢城的一個不知名的小酒家,在絡花街街尾,臨著洛河。河對面是郢城最大的教坊,倚翠坊。
姬夜生和梁甫之要了兩壇胭脂醉,一斤牛肉,坐在街邊酒家的桌上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此時暮色四合,街上亮起了明亮的街燈,夜市上攤販陸續開市。申國夜市繁榮,常常開至次日凌晨三點。收市後不久,白天的市集又開始做生意了,很是繁華。
姬夜生和梁甫之喝著酒,突然看到一群人擠擠攘攘的往倚翠坊跑去。
“老闆,他們這是幹什麼啊?”梁甫之叫來老闆問道。
“今晚是倚翠坊新晉花魁第一次接客的日子,他們趕著去看她表演呢。”老闆收拾著臨桌桌上的殘骸,一面說道。
“新晉花魁?”梁甫之微微皺了皺眉,向著老闆,“怎麼她的名氣這麼大嗎?”
“公子有所不知,”老闆放下碗盤擦擦手走過來,“這位花魁是前些日子被沒入教坊的薛府的小姐薛簾霜,郢城的第一大美人呢。”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