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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葬在那兒。”
羨魚驚訝的轉頭看著穹月,又往前走了幾步,仔細辨認著石碑上的字。
‘禁止入內’,四個冰冷的字鐫刻在有些青苔的石碑上。
“可是既然是寺院禁地,你的二叔二嬸為什麼會葬在這兒?”羨魚有些疑惑。
“我也不清楚,”穹月微微搖搖頭,“自我記事起,爹爹和孃親便每年帶我來這兒祭拜。爹爹說,二叔和玄一方丈交情甚好,死前曾寫信給玄一方丈,希望能葬在這兒,又希望不被人打擾,所以才成了禁地。”
“所有有關二叔二嬸的記憶全都是父親母親告訴我的。雖然我連他們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但他們的愛恨哀愁,卻鮮明的印刻在我的腦海中。”
穹月的臉上是朦朧的專注的回憶,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他們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人吧。”羨魚有些神往的問道。
“在這世上,除了父親母親,還有嬰哥哥,他們是我最崇敬的人,”穹月突然有些俏皮地笑了,“連三叔都排在他們後面呢。”
穹月很少這樣笑,笑得這般的天真調皮。她的笑都是淡淡的,內斂又嫻靜。羨魚在朦朧的月色中看著穹月臉上罕見的嬌俏的笑容,突然很想見見傳說中的穹月的二叔二嬸,能讓穹月像小孩般依戀的人。
“穹月姐,我們進去看看吧。”羨魚拉著穹月的手,“我也想去祭拜二叔二嬸。”
穹月笑看著羨魚,“既然羨魚都說了,我們就進去看看吧。只不過沒有準備香燭···這也不妨事,過幾天我和嬰哥哥來祭拜的時候再帶上也行。”
本來剛到淨慈寺的時候姬嬰和穹月便打算來祭拜的,只是這樣那樣的事纏身,便想著等靜下來再來。可不能懷著一顆躁動不安的心來見二叔二嬸。
穹月帶著羨魚越過木柵圍牆,走不多遠便看見了一座墳墓。二叔二嬸合葬在一起,一座墳頭,兩塊墓碑。墳墓兩側有兩棵高大的桐木,枝葉交握。
在離墳墓幾步遠處,穹月突然拉住羨魚,停下了腳步。就在幾步開外的墳墓前,有一個男子的身影靜靜佇立在那兒,依稀可以看見擺放在墳前的幾枝芍藥。
男子似乎聽到了響聲,微微回過頭,隨後便快速地離開了。
穹月凝望著那人有些熟悉的背影,想著到底是誰,會在漆黑的夜裡來墳前祭拜。
“穹月姐···”羨魚拉著穹月的手,向墳墓走去。
“梁氏甫之及愛妻梁氏薛簾霜之墓···”羨魚藉著月光一字字緩慢的念著墓碑上的字。
“這就是二叔二嬸的名諱嗎?”羨魚問道。
穹月點點頭。
“甫之,簾霜···”羨魚自顧自說著,“二叔二嬸的名字也這樣般配,想必他們生前一定是一對妙人,只羨鴛鴦不羨仙。只是,簾霜···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這樣的名字終究太過蕭索。”
穹月在一旁聽著,腦海中一個念頭忽然飄過。那次皇上迷障,嘴裡喊的阿簾,會不會就是二嬸薛簾霜?剛剛那個男子···穹月眼裡驚詫不已,剛剛那個背影,分明就是皇上。
從禁地出來,穹月和羨魚便漫無目的的在林中閒逛,心思都早已飄遠。
“穹月···羨魚···你們在哪兒?”林中突然傳來沈歌鳶的聲音。
“歌鳶,我們在這兒。”穹月高聲答道,好讓沈歌鳶可以辨清方向。
“可算找到你們了,”沈歌鳶從對面的楓樹後走過來,臉色有些著急,“大殿出事了,殺害袁小姐的兇手抓到了,不過現在三王爺和四王爺卻因這個人起了爭執。”
“嬰哥哥和姬莘?”穹月驚道,“為什麼?”
“因為那個兇手李曲。三王爺認為此案疑點重重,有待斟酌,莘哥哥卻認定李曲就是殺人兇手,主張立刻收押押回郢城處決。”沈歌鳶雖然在敘述事實,可字裡行間都透出自己的態度,對姬莘的支援。
“羨魚,我得回去看看。”穹月聽到這兒便有些焦急的對身旁的羨魚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羨魚跟在穹月身後,打算一起回去。
“羨魚···”沈歌鳶突然叫住羨魚,羨魚不明所以的回過頭看著她。
“我還有一些話要對你說,你先留下來。”沈歌鳶拉住羨魚的手一臉真摯。
羨魚看看穹月,又看看沈歌鳶,不知道沈歌鳶有什麼話不能當著穹月的面說。
“那我先走,羨魚,你先和歌鳶聊,待會再過來吧。”穹月笑笑,轉身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