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公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咳了一聲道,“皇后娘娘只說了四個字,斬草除根。”
川千墨準備放茶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說,那我就照辦了。”
川千墨也不行禮,只向沈公覺抱了抱拳,“告辭。”
轉身之後,川千墨臉上揚起一抹笑容,不知是譏諷還是別的什麼。
沈子衿坐在蘭苑。今天他和他們出去找了一天的蓂莢草。
夜上中天,沈子衿獨自飲著酒,心裡有些疑慮。
如今他和姬莘兩人如此大陣仗的幫著找草藥,間接地也是幫了姬嬰。可是先前不願幫忙的皇后居然一句話都沒說,也沒讓他暗中做些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而川千墨那邊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聽他的口氣,好像皇后也沒有找過他。
沈子衿端著酒杯,銀色的月光灑在澄澈的酒面。沈子衿定定的看了半晌,突然好笑道,“何必想那麼多。皇后不反對豈不是更好。”
沈子衿自嘲的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已經過去了三天,穹月的燒已經退了。然而情況並未好轉,一直昏睡著,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翁子須和梁文道兩人夜以繼日的不斷試驗著各種方子,羨魚等人每日去各山尋找蓂莢草。然而毫無所獲。
離皇上的半月之期只有兩天了,卻不曾聽到有驛駛來報哪個縣府找到了蓂莢草。羨魚急得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
而這天本來和羨魚他們一起每天上山尋找草藥的姬嬰,卻沒有在約定的地點和羨魚他們碰頭。
等羨魚來到三王府時,姬嬰正在穹月的床前,握了她的手靜靜地坐著。他的嘴上並沒有戴翁子須為他準備的口罩。
羨魚悄悄地站在含月居的門外,一向謹慎的姬嬰竟渾然不覺。
看著屋內的一切,羨魚淚水一滴滴的滑落。終於她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是啊,生死又算得了什麼,就算被感染上瘟疫又怎樣。
姬嬰現在需要穹月,而穹月也同樣需要姬嬰。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我回來了!哈哈哈哈···我會繼續努力,把文寫下去!謝謝支援!
☆、拼得浮生盡一笑
天元四年三月初七,半月之期的第四天夜裡,羨魚筋疲力盡的回到四王府。同前幾天一樣,他們一無所獲。
羨魚喪氣的坐在床上,低著頭思考著。雖然秦澈說這是天家規定,但她怎麼也想不通,明明一年可以使用一次的法力為什麼偏偏在這當口使不出來了?
羨魚重新取下耳環,拿出一粒水珠。又倒好一杯水,將水珠放進去。她雙手合十,默唸咒語,然而水中的水珠還是毫無反應。小小的圓圓的一顆,靜靜沉在杯底。
羨魚看著水珠,忽然想起秦澈那天有些反常的舉動。
羨魚想,他一定有什麼事瞞著她。不然,他為什麼不敢看她的眼睛呢?
“澈哥哥···澈哥哥···”羨魚使勁敲打著秦澈臥房的門,“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快開門啊···”
羨魚一個人提著燈從四王府來到秦府。她要找秦澈問個清楚。
離最後期限只剩一天了。而曹南巷的病人一個接一個死去,被感染上的侍衛病情也越來越嚴重,蕭城和穹月還昏迷不醒。現在全國出動也沒能找到書中記載的蓂莢草,也許它真的只是一個傳說。如果再找不出法子,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死去嗎?包括她的朋友蕭城,以及她當做親人看待的穹月?
“澈哥哥···你把門開啟啊····”羨魚敲著門,一聲聲的叫著開門。
秦澈躺在床上,眼睛看著緊閉的房門。聽著從門外傳來的羨魚的難過又焦急的聲音,秦澈深深地皺著眉。
羨魚的聲音就像擊鼓之錘一下下敲擊在他的心頭,令人震顫。但是他始終只是看著房門,連動也不曾動一下。
如果可以,他何曾不想開啟門然後告訴彷徨無助的羨魚,可以的,有辦法的。
但是他不能。即使要搭上無數人的性命,他也不能。在芸芸眾生和羨魚之間,他的選擇永遠是,也只會是羨魚。
不是因為仙家的規定,不能違背自然的法則,不能不顧三界倫常。而是如果要這樣做,如果要以個人之力對抗自然,施法者就必須付出代價。
輕則銷骨蝕心,元氣大傷,重則道行全失,打回原形。
秦澈聽著門外越來越弱的敲門聲,終於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