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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城站在城南郊區張青家前,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兩間破舊的茅草房,因連日大雪,房頂被積壓得像是隨時要倒塌,可是院子裡卻被打掃出一條很潔淨的小道。蕭城走入右邊的小屋,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幾張凳子,角落裡有一大一小的兩張木床。小床上躺著睡得正熟的小男孩,絲毫不知有陌生人闖入。挨著的屋子裡應該是腿傷癱瘓的張青哥哥的臥房,裡面不時傳來微弱的□聲。蕭城站在男孩床前,在他的右手邊有一道門簾,裡面不時迸出嗶嗶剝剝的聲響。蕭城掀開門簾,看見一農婦正在燒火做飯,灶上熬著一小鍋稀粥。
農婦聽見蕭城故意放重的腳步聲,敏感的一下回過頭。看見蕭城,農婦臉上出現惶恐不安的神情,手中的飯勺也掉落在地。
“你很害怕?可你的臉上卻一點不驚訝,”蕭城道,“你料到有人會找你,是嗎?”
農婦撿起地上飯勺,轉過頭去,不說話。
“張青前段時間應該跟你說過有人找他辦一件重要的事,並且他向你說了一些很反常的話,像臨別遺言一樣。”
農婦竭力掩飾自己的神情,可蕭城還是看出了她臉上的驚訝。他微微一笑,他猜得沒錯。
“那人是誰,張青應該也對你說了,你還記得嗎?”
“大人,我聽不懂你的話。”農婦聲音隱隱有些發顫。
“我知道張青一定告訴過你,因為這是你們活命的砝碼。你放心,只要你告訴我,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的性命。”
農婦仍然只是抓緊手中飯勺,“我不明白大人在說什麼。”
“你的兒子才兩歲,還那麼小,你忍心置他於不顧嗎?”
蕭城看見農婦猛然看向他,眼神凌厲得像是被侵犯的猛獸,拼命要保護懷中的幼崽。
她的嘴唇翕動著,像是要說什麼,但僅僅一瞬,農婦馬上低轉過頭,“大人請回吧,我沒有你想要的答案。”
蕭城靜默,他想著農婦已有一些鬆動,若是一再逼迫恐怕只會適得其反。蕭城起身離去,打算明日再來。
走出屋子的時候,蕭城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孩。他的身上蓋著厚厚的打了許多補丁的棉被。天氣雖然寒冷,可他的臉色很紅潤,嘴角上翹,不知夢到了什麼好玩的事。
夜幕籠罩,張青家亮起燭火,農婦正端著碗一口一口用小勺給孩子喂粥。
“娘,吃。”小孩話說得還不流利,卻用手把小勺推到母親嘴邊。
“言兒乖,孃親不餓。”農婦心滿意足的笑著,再次把小勺遞到張言口中。
夜色裡,三個黑衣人悄悄進入院中。
微弱的燭火終於熄滅,破舊的茅草房,無聲的佇立在飄著小雪的夜幕下。
第二日一大早,蕭城再次來到張青家。小道上還未來得及打掃,有些薄雪。茅草房的房門緊閉著,在雪天顯得非常寂靜。
蕭城隱隱感到一絲不對勁。
房裡空無一人,蕭城的心跌入谷底。他翻遍所有東西,沒發現一點線索。
蕭城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他從來都是一個遇事很鎮定的人,也很少會因為什麼而動情。可是想到昨天茅草房中見到的情景,無緣無故被拉入鬥爭的母親和不諳世事的孩子,如今不知所蹤,生死未卜。而所有一切都對王爺不利,現在又失去這唯一的知情人。蕭城有些不敢再想下去,要是皇上查到了,會怎麼處置王爺。
姬嬰坐在書房,想著剛剛蕭城進來回報時的自責和愧疚,不由握緊拳頭。好一場陰謀,既能打擊他的氣勢,又能傷到他的左膀右臂。蕭城根本未做錯任何事,若換做是他,他恐怕會把亂嚼舌根的人五馬分屍。說他狠也好,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在意的人。
“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嗎?”姬嬰冷冷笑道。他在意的人,不管是誰,他都一定會拼命保護。
“事情辦妥了。”沈子衿從小舟上走到醉楓亭,挨著姬莘站著,低下頭看著池中自在悠遊的鯉魚。
“後悔嗎?”沈子衿突然問道。
姬莘轉身做到亭欄上,望著夜空,“我不想去想後不後悔。我既然是申國的四皇子,母后唯一的兒子,我只想看到母后的笑容。”
他懷念那個小時教他寫字,唸詩,牽著他的手帶他去找父皇,一起在御花園散步的母親。姬莘看著夜空道,“想太多隻會平添煩惱,於事無補。”
姬莘朝他笑笑,“你說呢?”
☆、殷勤理疏狂,莫斷腸
“皇上,城中有一個老者揭了皇榜,說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