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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問了。”梁文道滿不在乎的樣子,“只要藥引子找到了,其他的我也不關心。”
梁文道偷偷拿眼覷著翁子須,果見老頑童向自己跑過來。
“跟你說吧,這草不是我找到的。”老頑童心裡憋不住,一股腦說出來,“今早我一開門就看見它被人放在門口,沒有留下任何其它資訊。”
“有這等事?”梁文道詫異,旋即又想到,“那我如何向皇上稟報呢?”
“這我可不管,你們朝堂的事不要來問我。我只負責治病救人。”老頑童拍拍衣服,起身走回屋內,繼續配藥。
梁文道皺著眉,拿著藥杵想著。若能知道是誰有如此濟世救人的胸懷,見上一面也是大幸啊。
“皇上,熬製好的藥已經送去給病人了,不出意外的話,所有病人身上的瘟疫今晚就能祛除。一些病情嚴重的,可能再服兩劑調養的藥就可痊癒了。”梁文道站在御書房中,向皇上說道。
皇上看起來很高興,不住點頭,“朕今天已經聽衛桓延說了,今早你們發現了蓂莢草,今中午就熬好了藥送去了曹南巷。”
“這次拖了半年之久的瘟疫終於得以治癒,朕要好好獎賞你們。”皇上笑道。
“臣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梁文道躬身說道。
“愛卿有什麼事儘管說。”
“這次的藥引子蓂莢草,臣和翁子須先生都不知其從何而來,也不知是誰把它放在竹廬門前的。”
“竟有這等事?”皇上亦有些詫異,手中捻著玉石串,靜靜想著。
“這次幸好有了這蓂莢草,不然臣真的不知該如何祛除瘟疫。”梁文道說的懇切,心裡對送藥的人充滿了感激。
“是該好好賞賜送藥之人。”皇上開口說道,“不過他既然不願露面,定是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如此豁達超脫之人,我們若以俗物贈之,反倒玷汙了他的一番心意。不如就安心接受了。”
梁文道聽著皇上的一番話,心中豁然開朗。既如此,何必執著於他是誰。
秦澈昨晚把蓂莢草送去竹廬以後,就馬上趕回了秦府。剛穿過迴廊,秦澈就聞到了距離還很遠的羨魚的房中傳來的血腥氣。他們在一起修煉多年,彼此早已熟悉對方身上的味道,包括血液的味道。不然十年前羨魚昏倒在東湖邊,遠在隔東湖百里之外的崑崙山做客的秦澈也不會那麼快趕到,然後渡她百年道行,保得真身。
秦澈一把推開房門,就看到昏倒在地上一事不醒的羨魚。
秦澈來不及換下已被大雨淋溼的衣服,慌忙把羨魚抱上床躺好。然後拿起仍然放在桌上的小刀,伸出手腕,劃出一道口子,接了滿滿一杯血。
秦澈早已是位列仙班的東湖湖神,冊封之初便有兩千年道行。如今他已有萬年修為,是屈指可數的年紀尚輕便成了上仙的大神。他的血,就相當於十全大補湯,沒病的吃了可以補氣活血,延年益壽,有病的吃了可以藥到病除,生龍活虎。
所以在他決定告訴羨魚法子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這個打算了,他不會讓羨魚冒任何風險。
他將手腕的傷口用布草草包著,端著杯子走到床邊坐下。
秦澈輕輕地扶起羨魚,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後把杯子遞到羨魚嘴邊,喂她喝下去。然而羨魚的嘴緊緊閉著,杯中的血順著羨魚的嘴角流出,秦澈的衣袖和羨魚身上的衣服都沾滿了血汙。
秦澈看著杯中所剩不多的一點血,再看看羨魚。她的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眉頭深鎖。秦澈扶著羨魚左臂的手不由得收緊了,羨魚此刻一定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噬心之痛,秦澈在被冊封為東湖湖神的第一天,就聽掌管刑罰的司法神阮無形說過,發作時如千萬只螞蟻啃食,由弱及強,由弱及強,一遍一遍,越來越強烈,痛癢無法,直至最終忍受不了,自毀元神而滅。
秦澈看著羨魚的樣子,心中著急。顧不得其他,扯下手腕上的布,把手腕放在羨魚嘴邊,左手捏住羨魚下顎,迫使她的嘴張開,咬住他的手腕。秦澈右手用力握成拳,剛割開的口子又重新溢位血來。
羨魚的嘴無意識的動了動,一點一點的吮吸著從秦澈手腕流出的血。漏斗中的沙子一點點的漏下,終於,羨魚滿足的吧唧吧唧嘴,放開了秦澈的手腕。
秦澈重新將手腕包紮好,忽然感覺心底好似陣陣涼風颳過,透徹心扉的寒氣從骨子裡滲出。他全身忽然沒了力氣,左手一鬆,羨魚頭一歪倒在了床上。
秦澈皺著眉,想要伸手給羨魚蓋好被子,然而不管他心底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