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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墨紙硯放在書桌上等凝煙用,凝煙往書房走去,太后幾人隨即跟在身後一同來到書房。左手托起衣袖,右手拿起硯臺上的墨石在硯臺上一圈一圈的磨著墨,動作緩慢有序。在磨墨的這段時間凝煙把站在自己前面的這三個人瞟了一個遍,就屬這個鳳貴妃臉上掛著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拿起毛筆凝煙把毛筆沁在硯臺的墨汁中,墨汁充分的蘸滿毛筆上所有的筆毛時凝煙拿出毛筆在素白的紙上揮毫潑墨起來。不一會的功夫,幾個漂亮秀氣但又不失霸氣的字躍然紙上。凝煙把那張紙上的幾個字又重新抄寫了一遍,為的就是要為自己辯白。
凝煙拿著兩幅字交給太后:“請太后定奪,臣妾相信太后一定可以還臣妾一個公道的。”
“這兩幅字一模一樣,你讓哀家看什麼?”太后拿著一模一樣的兩幅字,被凝煙弄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凝煙無奈地嘆了口氣搖搖頭,跟太后解釋著:“臣妾是讓太后看看這兩幅字的筆跡,若是兩幅字的筆跡相同臣妾變無話可說,若是不相同臣妾懇請太后一定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還臣妾一個清白。”
“哦,明白了,那就讓哀家好好瞧瞧。”太后將兩張紙拿到燭光下反反覆覆的仔細對比著。
鳳貴妃的臉色明顯變得很難看,剛剛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現在,卻是額頭上滲出絲絲冷汗。但是,強裝鎮靜的功夫卻還是一流的。兩隻手藏在廣袖下緊緊地握在一起,纖長的指甲深深掐入細白的手掌心裡,甚至可以看到一絲絲的血痕。
“可以看得出這兩幅字的筆跡不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太后將兩張紙摺好後放在一旁的書桌上。
凝煙瞟了一眼鳳貴妃,半眯著鳳眸從鳳貴妃身邊悠然走過來到太后身邊:“這麼說,臣妾可以擺脫嫌疑了?對吧,太后?”
“當然,無罪自然是無罪,白的永遠變不成黑的。”太后說這話時狀似無意的瞥了眼鳳貴妃,很明顯這話就是說給鳳貴妃聽的。
鳳貴妃巧然一笑,上前拉著凝煙的手:“剛剛姐姐我就說過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妹妹做的,看來真被我說著了。”
“無事便好,無事便好。”一旁的雅淑妃只是淡淡地說著這幾個字,並無任何表現。
無事便好?既然今天你們都在這,怎麼能沒有一點好戲看呢?那你們三人不是白跑一趟了?還是讓我給你們找點事情的好,否則太過無聊。現在已經抓住了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過?鳳貴妃想陷害我,可惜你計謀不夠老道。下面讓你見見我的吧。
凝煙兩個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隨即計上心來:“聽說貴妃姐姐也是寫得一手好字,現在時候尚早不如貴妃姐姐也來寫幾個字讓妹妹我見識見識。”
“啊,呵呵,真是抱歉了,昨個兒姐姐我一不小心把手腕給扭傷了,所以不能寫字了,要不以後再和妹妹一起切磋?”鳳貴妃乾笑了兩聲,急忙找藉口搪塞。
凝煙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鳳貴妃的手,舉了起來好讓大家看個清楚:“可是剛剛妹妹我還看的清清楚楚,姐姐明明還可以端起茶杯喝茶的,怎麼這會就不會寫字了呢?”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正六品貴人憑什麼抓住本宮的手,你有什麼資格?!”鳳貴妃一揮衣袖試圖甩開凝煙的手,但卻毫無用處。
凝煙一甩手自己鬆開了鳳貴妃的胳膊:“嬪妾勸姐姐還是不要這樣說的好,姐姐別忘了太后還在這呢,太后都還沒發話呢,姐姐這樣說是不是有點越級呢?”
“太后恕罪,臣妾一時糊塗說出這樣的話,請太后海涵。”凝煙這麼一說鳳貴妃反應得到也快,提起裙襬‘咚’的一聲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瞟了一眼凝煙,心裡自然是非常讚賞,但面子上卻還是平靜如常沒有任何變化:“鳳兒何須如此?起來吧,哀家並沒有責怪你之意。既然凝煙那麼想看你寫的字,你就寫幾個給她看看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太后,臣妾真的是寫不成呀,這手腕真的是受傷了,要不臣妾何苦這樣硬撐著不寫呢?”鳳貴妃故作一臉的無奈,演的是分逼真。水凝煙,你害我,你給我走著瞧吧!
裝,你給我接著裝,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裝到什麼時候?我還就不信我不會讓你寫出幾個字來。我水凝煙也不是吃乾飯的,任由你陷害。不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我就不叫水凝煙!你以為你不寫字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凝煙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碧落,隨即淡淡一笑:“碧落,你去一趟鳳儀宮,把貴妃娘娘的書法作品取來一些,今天讓大家好好欣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