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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暴力場面,見得多了,也就在不乎了。可眼前這一局,卻讓她覺得緊張得手都在抖,似乎是因為對賭的兩個人,周身氣場實在太強的緣故吧?
此刻楚歡與林放相對面坐,楚歡一直是那張緊繃的面孔,眼角眉梢,都能飛出去刀劍一樣,要是一般人,面對這種氣勢早就崩潰,而林放卻從始至終都是毫不在乎的笑意,似乎發自楚歡的狂風暴雨,在吹到他這的時候,就已經化成春雨綿綿,揮去了無痕。
就這麼來來往往的無聲氣勢,吹來颳去的,不是遲頓到無可救藥的傢伙,都感應得到。
所以每個人都在緊張。
特別是被當做賭注的墨鏡男。
墨鏡男眼睜睜看著楚歡與林放面前桌上,楚歡有三張牌,林放兩張,楚歡十九點,林放十四點,而荷官手中只餘下最後一張牌,這張牌是林放的,毫無疑問的是,如果這張牌大於五,那麼林放就贏,如果小於五,那麼楚歡就會贏。
這種二十一點的玩法,沒有絲毫賭博的美感可言,但生與死,在楚歡和林放手中,不也就是這樣的直接麼。
美女荷官手指下壓著一張牌,也注意到賭桌上的局面,輸或贏,就在這一張牌中了,但又怎麼會是隻有輸贏那樣簡單,看墨鏡男那緊張到冒汗的臉,再看周遭人等近乎凝固的表情,美女荷官這張牌,發不出去了。
看著美女荷官抖得像是篩糠一樣的手,掀了幾次,都沒將那張牌掀開,楚歡忽然拍了下桌子。
大理石材質鋪紅毯又用紫檀木圈邊的賭桌,因為這一拍,而整個晃動,一股勁道如實質般掀動毯布,破礁劈浪,抖到那張牌前,將它彈了起來。
“啊!”
美女荷官驚駭的看著自己面前飛舞的撲克牌,剛才、現在怎麼回事?魔術麼!
林放看著楚歡的作為,也沒動作,渾然不在意的樣子,而那張翻轉飛舞的撲克牌,在眾人盯視的目光中,緩慢飄落,正落在墨鏡男面前桌子上。
一張四。
紅心四,像是個死神的邀約,平平整整的鋪在墨鏡男眼前。
墨鏡男像是輸了全部身家的賭徒,臉抽搐著,難以置信的盯了那張牌一眼,又看向林放,似乎期待這只是個玩笑。
但林放只是說:“小師弟,你運氣真好。”
墨鏡男騰一下站了起來:“林放,我和你是僱傭關係,你沒資格決定我的生死!”
說罷,墨鏡男就要往外走,但他怎麼可能走得出去,楚歡站起,就攔在他的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楚歡問。
“東門”墨鏡男報出一個奇怪的名字。
“職業?籍貫?年齡?”楚歡接連問。
“僱傭軍人,東北人,四十”墨鏡男東門也是從鮮血戰場中走出來的鐵血軍人,可在面對楚歡的淡然表情時,卻不由自主的把實話脫口而出,他覺得此刻的楚歡,與林放竟然這般相似,那種淡淡然的語氣帶著無比的壓力,逼著他不得不服從。
“殺過多少人?”楚歡繼續問。
“數不清。”東門在戰場上素有王牌之稱,手底下亡魂無數,鐵血無情兼得槍術精湛,不然也不能被林放僱傭。
“哦,全都記下了麼?”楚歡問背後的李想,李想點點頭。
“還有什麼後事要交待?”楚歡問東門。
東門的表情微微晃動了一下,雖然被墨鏡掩飾著,看不太清楚,但是他驟然僵直的身體,卻完全代表著他此刻的心情,他完全見識過楚歡的本事,當天在魔都時,楚歡赤手擲出的子彈,竟然與他用狙擊槍發出的子彈威力近似!這種力量,已經不是正常人類可以抗衡,東門自問無論如何也不是楚歡的對手,如果楚歡想殺他,而林放又不幫手的話,他死定了。
“我只是奉命行事。”東門低聲說,“我知道你想報仇,但你何必為難我呢,我只是個工具”
東門低聲下氣的求饒,只換來楚歡的曬笑。
“這就是你的遺言?”
“如果你不殺我,我把林放的秘密要告訴你”東門忽然抬頭。
“哦?”楚歡略微好奇。
“其實林放他”東門聲音放低,眼看著楚歡毫無防備,就忽然暴起,一隻手摸向後腰,速度快到無法看清,無愧於戰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鐵血殺手。
但是,還沒東門摸到腰後插著的槍,楚歡已經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東門驟然感覺到一陣天暈地眩,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耳邊還聽到楚歡的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