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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成員的小型黑幫,其中四個在醫院病房勝利會師,依受傷輕重程度,逐一排列,唯一完好的幫派成員家明,則負責來往送飯還有照顧生活暫時無法自理的刀疤三。
這筆住院費用,對這個小型黑幫的經濟體系是一次嚴重考驗,原本以刀疤三為首的團伙成員,既然已經淪落到靠偷渡客賺錢的地步,就肯定沒多少收入,更別提積蓄了,至於楚歡,雖然稍有存款,但他忽然發現,在香港這個高物價社會里,他的那點存款,驟然縮水了五倍,因為這裡的物價,比起內地,幾乎高了五倍以上!
勉強和李想湊齊了住院費和藥費後,楚歡更加堅定了離港的決心,因為這裡的東西,實在太他叉的貴了!
抱怨是抱怨,生活總歸還得繼續,因為沒有身份證件,楚歡面臨的最大難題,倒不是囊中沒錢,而是警察,在警察聞訊前來搜尋病房的前一刻,他與李想成功不得不狼狽逃離,已經交付了住院費,卻沒有享受到應有的服務,這讓楚歡非常不開心。
但因為各種原因,他們短時間內,是不能離開香港了,只好在武家武館暫時落腳,一邊靜養,一邊等待機會。
因為有古奇的治療,楚歡的傷勢日漸好轉,那邊刀疤三也以強盛的生命力,挺過了所謂最危險的時刻,他的骨傷,在以任何醫學病例中絕無僅有的奇蹟式速度,康復著。
轉眼間,已經是半個月過去。
武家武館門前那塊‘神道流’的橫匾還在,總在其門中進進出出的日本人卻不見了,這一幕讓所有街坊都覺得稀奇,上門去問,才知道是老武的不屑兒子小武回來,搶回了武館,這讓街坊鄰里覺得很欣慰,畢竟武家武館已經在這條老街上開了幾十年,主人換了日本人後,這條街上每個人都覺得不自在。
開始有人詢問起,現在收不收徒?
收徒?
李想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楚歡正在院子裡練他那套破砰轉機,自從在貨輪上與林落交手,瞭解到這套他原本覺得沒用的這套天命拳奧義之所在, 讓他發現,十三路天命拳,並非他想像的那個樣子,現在,楚歡像是半隻腳踏進了一個玄奧天地,破砰轉機,就是那道門。
勢如無根之浮萍,無慾而安,心無雜念,唯不爭,天下莫與能爭
可還是差了點什麼。
林落鞭腿之圓轉自在,還有當日水原星竹的劍勢之犀利,都透著股自然而發,卻又無可抗爭的意味,楚歡面對她們的時候,偶有錯覺,似乎自己是在與一種不可琢磨的‘氣’做鬥爭,卻不解其中所以然,如果不瞭解,怎樣去打敗?
筋勁,與那股‘氣’,又有什麼聯絡?
正在苦惱中的武痴,對教徒一事,完全沒有興趣,然而開始有些瞭解他的李想,卻以另外一種理由說服了他。
“收徒,也有學費收的。”
聽到學費二字,楚歡眼睛登時一亮,沒什麼比金光燦燦的鈔票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特別是在這種窮困潦倒、身在異鄉的艱難處境之下。
於是,求得仍在醫院的刀疤三首肯後,武家武館摘去了代表屈辱的橫匾,重立上武家二字,準備大敞館門,四方收徒。
但開館一事,絕對要隆重去辦,這代表著武家的臉面。
首先要挑個吉日,再遍邀拳界名人先輩, 請舞獅隊,玩一出踏花踩青奪繡球,隆重剪綵,流水席更是要擺上三天,熱熱鬧鬧的,才像回事。
以上條條款款,倒不是刀疤三說的,而是家明和耀祖強烈要求,他們是土生土長香港土著,對禮儀一事,非常看重,畢竟這是大事,另外,刀疤三忍辱負重這些時日,沒了面子,沒了地盤,什麼都失去了,現在奪回武館,等於將一切重新奪回,若不大張旗鼓昭示天下,誰能知曉?
總之,說來說去,都是一個面子問題。
不是別人的面子,而是刀疤三的面子,也是他們這群小弟的面子。
楚歡絕頂聰明,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這次典禮,是必須辦的,還要辦得風風光光熱熱鬧鬧,但是,咋辦?
李想雖然在拳術上是塊廢柴,但內政上,倒是個能手,各項事務操辦得條理分明,僅有的些許資金,也一塊錢掰成兩半花,硬是將武家武館內部整治的蠻像那麼回事。
可是遍邀拳術名家蒞臨慶典一事,每個人都犯了難。
楚歡和李想人生地不熟,還在警察那掛著案,根本不適合露面,而刀疤三少小離家,與香港各家拳館根本沒聯絡,更別提那些拳術名家,至於家明和耀祖,他們認識的,全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