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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她再有意識時已經躺在了醫院的加護病床上,尚且朦朦朧朧便聽到這樣幾句話:
“產婦已經有出血現象,還需要住院觀察先輸硫酸鎂抑制宮縮預防早產注意營養,另外產婦的情緒也非常重要”
後面是丁磊不加掩飾的焦急聲音:
“是,我知道,我會注意,請你們一定派最好的醫生,我老婆不能有事”
只聽到他這樣幾個字,她的淚也止不住地滑落下來。
不久後說話聲停止了,便有腳步聲停在病床前,溫暖的手拂過臉頰,輕輕拭去她滿臉的淚水,他的呼吸吹在她耳旁,溫柔喚她:
“以夏。”
她竟不敢睜開眼睛,只有淚水洶湧。
他握著她的手緩緩說道:
“我還沒告訴江叔,要不要打電話叫他來?”
她在枕頭裡搖頭,拖著鼻音開口:
“我們的事我一直沒和爸爸說,我怕他知道了會生你的氣那天你說分開的時候,我也很想告訴正澤哥,可是後來我又想,如果我說了,只怕他對你的成見會更深”
他更緊地握住她的手,細碎的吻續續落在她面頰上:
“以夏,對不起!”
那是長久以來她睡得最為安穩的一次,熟悉的溫度從十指交握的手掌源源不斷地傳來,身體的笨重似乎都消失了,鼻端隱隱纏著香氣,明明這病房中並沒有擺放鮮花的,可是睡夢中似乎也一直有那花的香甜味道縈繞著。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窗外已經透進來幾分暮色,冬日的夜都來得格外的早,她剛剛動了一動便聽到他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醒了,餓不餓,王姐燉了湯,想喝一點嗎?”
王姐是他請來專門照顧她的人,這時也在病房,聽他那樣說連忙將保溫飯盒提了過來,幫他將病床上的人扶起來,他在她身後放了她最愛的卡通靠枕,笑:
“靠枕也是專門讓王姐從家裡帶來的,怕你用不慣醫院的東西。”說著便去給她盛湯,她轉頭看他,他那褶皺深深的雙眼皮彎著一個溫柔的弧度,嘴角也有寧靜的笑,牽出左臉頰上深深的酒窩——這幾乎都要從她的記憶中淡去的景象,她靠在舒適蓬鬆的靠枕上呆呆看著,連那一碗湯遞到手邊也忘了去接。
“以夏,怎麼了,是不是寶寶又踢你?”他一手還端著湯,一手摸到她隆起的腹部去,許是知道父親的手蓋了過來,那小小的孩子真就在肚子裡動了幾下,他驚喜叫起來,滿臉是初為人父的喜悅:
“他在踢我,以夏,他在踢我!”
她不由自主也跟著笑,眼角依稀有淚光,卻立刻讓他拭去了,他將那碗湯遞到她唇邊,含笑看她。
她接了過來,然而還沒有喝進一口,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就放在床頭櫃上,他飛快拿了起來,可是不過是那電光火石的一秒,她也看清了上面徐起霏三個大字。
他囑咐她喝湯,然後出去接了電話,再回來時那碗湯平平端在她手上已經涼了下去,他似乎很急,也顧不得那一碗湯了,只說:
“以夏,大劉說恆遠那邊有些事需要我馬上回去處理一下,你先好好休息,晚點我再過來陪你。”
她問:
“丁磊,就算為了孩子,難道就不能不去嗎?”聲音平淡不起一絲波瀾,彷彿她手中那碗凝固了一層油凍的溫溫冷冷的湯。
他的表情很有些為難:
“真的很重要,不然大劉也不會這個時候來電催我,我保證那邊處理完了馬上過來!”
他吩咐王姐好好照顧她,再在她唇上輕輕吻一吻便離開了,他的那個轉身似乎將暮色中最後的一抹光亮也帶走了,暗色來得洶湧而凌冽,陡然就瀰漫了整個房間,他露著深深酒窩的寧靜笑容,放在她肚子上撫摸孩子那一隻手,她鼻端縈繞的香氣,靠在枕頭上的舒適放鬆,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在夜色中模糊消失了。
她揚一揚手,啪的一聲,尖利的脆響刺破了死寂,有什麼東西在暮色中四分五裂了。
丁磊趕到約定的咖啡廳時已經霓虹璀璨,徐起霏早就到了,坐在隱蔽的角落獨自擺弄著手機,他招呼一聲幾步走過去,連連問她吃過晚飯了沒有,要不要點些東西邊吃邊聊,她只淡淡說不必了,然後隨口問了問江以夏的情況,他敷衍著說了一句還好,立刻便問她考慮結果,她看他一眼,嬌豔如花的唇瓣笑起來:
“磊磊,你說得太容易了,我們怎麼可能還會得到從前?先不說周正澤,就說江以夏懷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