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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偉反手關了我辦公室的門,坐到我對面微微笑著看我,“什麼?”
我也換上職業笑,定定看著範偉,“我比較喜歡我能圍著他團團轉的男人,而不是他圍著我團團轉的男人。”
範偉的笑容有點尷尬,“女人不是都喜歡男人寵著她的麼?”
我看到範偉現在的表情,心裡總算舒坦了點,又覺得有點於心不忍。好歹他也是朝寵我的方向走的,只是拿錯了指南針走錯了路。我看著範偉終於是忍了幾下沒忍住,低頭抿唇笑了。再抬頭的時候,我看著他,很想忍住不笑,還是不行,張嘴輕輕笑了一聲,“範經理最好還是回去查查女人所普遍認同的‘寵’是怎麼樣的,再下定論吧。”我拿去水晶筆架上的派克準備簽名,想了下又抬頭對範偉說:“至少我覺得你的行為讓我感到一定程度的煩心,真對不起。”
範偉應該是真被我氣到了,一聲不吭地開門出去。我掩嘴偷笑,覺得自己的言辭很惡劣,但又覺得很爽很過癮!如果這都沒能打擊到他的話,我還真要給他寫個“服”字!
我把檔案放好,靠到椅上晃了兩晃,低低笑了聲說:“米嘉,或許你說得對,我只能看上陸董那類人了,可是人家看不上我。”我不想回陸子期那,就坐了車回以前租的房子。
一開啟門,就是熟悉的氣息。我扔了包,甩了鞋,攤倒在地毯上。天悶熱悶熱的,都九月了,我撐不住開了空調,又開了音樂,昏昏沉沉的飯也不想吃就睡在沙發上。
我夢見奶奶死了,靈魂飄到我頭頂。我仰著頭,眼淚順著下顎和脖子滑進心窩裡。奶奶笑得很慈祥,跟我說:“傻丫頭,不哭不哭,奶奶總是要走的,不能跟你一輩子,奶奶只是可惜沒能看見你結婚。”屋頂上一圈黃黃的亮光,有清脆的鈴鐺聲音,奶奶的靈魂慢慢飄上去。我跳起來想要抓住奶奶的手,可是隻是影子,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抓住。我大哭著喊奶奶,然後驚醒。
“是夢”我喃喃地說著在沙發上坐起來。這時門外的門鈴一直響著,我去開門。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難道奶奶快不行了?明天請假去一趟養老院吧。
“悠悠”
我一開門,陸子期立刻緊緊地抱著我。
陸子期身上的衣服大半溼了。他就那樣在門口抱著我,既不放手也不進來。“回去不見你,我就知道你肯定回這了。”他的聲音有點輕,掃在我耳邊。
“先進來再說吧。”杵在門口的多難看,我問:“外面下很大雨嗎,怎麼衣服都溼了?”
“悠悠你怎麼哭了?”
我摸摸臉頰,乾的,“沒有哭呀。”
陸子期曲指抹上我眼角,溫聲地哄我:“怎麼了?如果是我做錯了,我道歉好嗎?”
我訝然地抬頭看著陸子期,他的眼神很讓我有錯覺,我只好低頭撇去那感覺,“沒,剛才做了個夢而已。”我想起那夢,又恐懼起來。我竟然在夢裡把眼淚流到了夢外,難道奶奶是要撐不住了嗎?
我家裡沒有陸子期能穿的衣服,所以他只脫了西裝,褲子也就讓它溼嗒嗒穿在身上。他雙手圈著我,“不怕不怕,夢是假的。”
他說話的語氣真像夢裡奶奶哄我的那句——不哭不哭。都當我小孩子呢。我起來到窗旁拉開窗簾看雨勢——滂沱大雨,難怪之前那麼悶熱,難怪陸子期就把車停在樓下然後上來的也淋成這樣。我轉身看向陸子期,他也看著我,我們大家都沒有說話,空氣裡流動著一股奇怪的氣息。最後還是我新開口,“一會雨小點就開車回去吧。”我微微對陸子期一笑,“我可不想明天被人工喇叭鬧鐘吵醒。”
陸子期也笑了,緩緩地,露出整齊白白的牙齒。
我雖然笑了,但心裡澀澀的,總擔心奶奶有什麼不測。但看外面的雨,怕是前兩天說的颱風已經在沿海登陸了,所以這邊也有影響,今天過去是不安全了。
陸子期見我心不在焉的,就問:“還在想剛才的夢?”他過來抱著我,“夢都是反的,別想太多。”
“陸董,我明天想請一天假。”陸子期想了會,還是答應了。我好奇他為什麼想了想才答應,既然有事情又為什麼不問出來。但現在我更擔心奶奶,後來實在坐不住,突然想起電話,就撥了過去,問了奶奶的情況,才安心下來。
“你親人?”
“我奶奶。”
陸子期就問了這麼一句,就沒再繼續下去了。他沒問過我家庭,沒問過我父母親人。我也不想和他多說,實在沒有必要。
到了敬老院見到奶奶,臉色紅潤我才稍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