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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的單純快樂,她懷念每天早上可以聽到鳥兒們嘰嘰喳喳的叫聲
簡單而幸福的日子就這樣淡淡的過去了,一去不返。
爸爸身體受傷之後,她的快樂似乎就跟著死了,她開始試著扛煤氣罐兒,試著搬運大白菜、蜂窩煤,試著在雨天爬到屋頂上修修補補,試著憑自己的力量和男生打架,試著用自己弱小的身軀為媽媽遮風擋雨
其實,這些生活上勞累的苦難忍一忍就過去了,想想,也算不得什麼,最讓她恐懼的事卻是心理上的,一個無憂無慮的樂天派,一下子要承受無數來自家庭、社會、身體、心理上的生活壓力,況且,懂事的她知道,這些苦難她只能獨自承受著、默默忍耐著,面對父母家人,她依然還會是那個一如既往的樂天派,她不會讓已遭不幸的父母再次接受來自她的壓力。
每每陪爸爸去醫院看病,她會像男孩子一樣,用雙肩將爸爸從輪椅上背起,一步一步堅定而有力的走上臺階,那樣漫漫而艱辛的路,是她憑自己的力量努力走過來的,她還會繼續堅定地走下去。
爸爸媽媽的思想都很傳統,盼望著兩個女兒都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結婚、生子,本分、平安的過一生罷了。
以他們的視角,別說是第三者插足這種事了,就是和已婚男人眉來眼去的女孩兒都會被媽媽嗤之以鼻,罵其不要臉。
於他們,是根本不能想象自己的女兒也會是這種人的,他們也根本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在兩姐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經常告知她們一些身為女人應該也必須遵循的守則。
此時的夏珺就像是在一罈醃菜水裡浸了,苦鹹苦鹹的味道侵入肌膚、進入骨髓、醃漬了她的全身,難以言喻的苦悶,卻找不到排解之處。
人生際遇,悲歡離合。
數日後,是耿立明淒涼的聲音,電話中,他說他的妻子出了車禍,右腿骨折,脊椎側彎。
離婚的事是不能再提了。
夏珺真是欲哭無淚,命運為何如此安排,平白地讓自己扮演了一次壞女人——不要臉的第三者!
不管怎樣,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所受的痛苦,和自己畢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要不是面對丈夫的背叛,要不是無法承受未來生活的變故,也許,也許她真的不會出事兒。
“我該怎麼辦呢?”夏珺仰望藍天,迷茫而絕望。
六、雪上添霜
職業女性就是這樣,就算你的私生活發生了再天大的事情,工作還是依舊的繁重,一點不能打折扣。
為了生存,尤其是單身職業女性為了生存,她就必須具備這種能夠迅速跳出悲傷的本領。
無法迴避,就只好暫時忘記。
面前各種報表、檔案、資料堆積如山,手上停不下來的工作,心上無法痊癒的割傷,夏珺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甚至是忍受著。
“珺姐,吳總又在催了,問你與藍天公司的合作資料為什麼還不送過去”,林曦蘭滴溜溜的大眼睛正注視著慌亂的夏珺,忽又放低了兩個聲調,更靠近她一些說,“你最近怎麼了?工作進展得慢了不少”。
夏珺無奈的長呼了一口氣,沒有答話,手上依舊忙個不停。
有時,她真想拋下一切,跑去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喊大叫,肆意撒野,直至忘記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的一切苦痛。
終於做完了,夏珺還來不及檢查,便忙拿了剛剛整理好的資料夾,朝吳麗的辦公室走去了。
看到吳麗那一臉的橫肉,夏珺就知道,自己這頓罵是挨定了。
才翻看了幾眼,吳麗就一臉的陰雲密佈,“哐”的一下把資料夾重重摔在夏珺的面前,怒火中燒,“你做的這是什麼東西啊?是人能做出來的資料麼?我強調過多少次了,這次合作的重要性你也知道啊,這可是攸關整個公司下個季度業績的大專案,交給你做是對你的信任,我原以為你會做得很出色的,居然做成這樣,你到底是有沒有腦子啊?飯桶一樣,你還想不想幹了。。。。。。”
吳麗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平時像個親切的大姐,和所有的同事打成一片,一遇到工作問題便翻出了一臉招牌式的橫肉,公司裡沒有一個人不怕她的。
夏珺被她一頓劈頭蓋臉罵得跟孫子似的,真恨不能找個地縫縮排去,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掉才好。內外交困之下,自尊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這種來自事業、愛情多方的無窮無盡的折磨,讓她終日滯悶得無法呼吸。
12點多了,辦公區只有夏珺一人還在鍵盤上雙手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