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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找女兒何事?”
紫菲涵見紫陌不願多談便也順著紫陌轉了話題:“上了幾日朝,可有什麼收穫嗎?”
紫陌沉了一下,說道:“有的。先說左右丞相,雖然常常意見相左,但卻不會主動挑起事端,多半是讓自己黨派的人提出非議,進而互相攻擊,他們二人位於幕後,並不輕易參與爭論。兩方相比,左丞相上官廖似乎略佔優勢。
據女兒觀察,民部尚書廉瑜是左丞相上官廖的門生,為人篤實,重視信義,但過於偏袒親友。吏部尚書別靖知是上官廖的長子上官冉的妻主,個性軟弱,難當大事。刑部尚書上官曄雖為上官廖的獨女,卻沒有襲得其母的精明果決,常常人云亦云。
雖女兒和媳婦都不是能當重任之人,但憑著上官廖的手腕和頭腦,這朝中有三分之一的人站在了上官廖這邊。
相比較而言,右丞相手裡卻沒有太多的好棋,諫議大夫水莎銳思慮周到,有辯才,卻無甚建言。建威將軍赫連南雖為正四品的大將,僅列於那將軍之後,但並無太大戰功。右丞相紅疏影手中最大的籌碼便是當今皇上軒轅柳卓,只要軒轅柳卓不倒,身為皇帝祖母的紅疏影就一天不會失權。
女兒認為,朝中最大的變數便在攝政王軒轅依鴻身上了。先不說他皇親貴戚的身份,但說他手裡握有掌管五十萬大軍的定國大將軍那霜,就令人小視不得。紫陌雖未見過那將軍,但卻也聽說過關於她的一些事蹟,那霜,驍勇善戰,以一敵百,其手下士兵誓死效忠。可以說,這天下能不能太平,全由那將軍一人掌控。
不僅如此,攝政王手裡還有掌監羽林騎的騎都尉唐之培,紫陌曾見過唐都尉幾次,雖未深交,卻也感覺得到其對事情分析十分快捷,忠貞端正,是攝政王的得力助手。一內一外,攝政王軒轅依鴻皆握有兵權,也難怪他獨斷專行。
三足鼎立,互相牽制,倒也相安無事。”
紫菲涵認真地聽完紫陌所說之後,向紫陌投去了一絲嘉許的目光:“小陌這幾日倒也做了些功課,不單單是在早朝上打瞌睡嘛。”
紫陌一聽,大窘。自己對朝廷形勢的這番瞭解,一方面由於自己在早朝上的仔細觀察,另一方面是由於自己這具身體前主人的記憶。
說來也怪,有些事情,紫陌能很快的從記憶中找到,而有些事情,紫陌拼命在腦海中搜尋卻也不得。比如,紫陌對於自己母親紫菲涵的瞭解,就僅僅知道,紫菲涵做事經常避重就輕,反應敏捷,決斷迅速,但率軍作戰,不是她的專長。但更為細節的部分,紫陌卻總也想不起來。
“拋開攝政王不說,單單是左右丞相之爭,便甚有意思。紅家是名門世族,從前朝起便是太寧城裡的顯赫宗族。上官家雖也出過一位太守,但論起血統出身,卻是寒微下族。一直到上官如玉受封為東貴君之前,《氏族志》都記載的是:‘上官,小姓。’而這兩位丞相身邊所籠絡的人,也都符合他們的出身。紅疏影喜好結交門閥士族的子弟,而上官廖卻更為喜歡那些新興勢力。
無論是左右丞相之爭也好,三足鼎立也罷,為母對你有一個要求:謹言慎行。言多必失,且勞心勞神,若不知加以控制,恐害自身。言語間多虛無浮誇,自降威望,修要逞一時之快,要戒驕戒躁。
若我說,不希望你入世為官,並非肺腑之言,但我的的確確是不願你捲入這些紛紛擾擾之中。你越快地成長,紫家就越能得以儲存。我已深陷這個泥潭之中,無法拔出,稍有不適,便玉石俱焚。到時候,紫氏需要有一個當家人,為母希望,那個人就是你。”紫菲涵說得十分坦誠。
這番話在紫陌聽來,是感慨萬千。母親紫菲涵為了保護紫氏,為了保護紫陌,勞心勞力,卻從不提及。紫陌頭上這片燦爛的天空,是紫菲涵硬生生撐起來的,這般的深情厚誼讓紫陌感動得無以復加。
紫陌沒有說什麼,而是跪下給紫菲涵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有些言語,即使不說出口,彼此也可以知曉對方的心意。
第二十二章:御陌青門拂地垂,千條金縷萬條絲(上)
飛觀五年五月二十日,軒轅國與石攢國戰於枝柯城(石攢國邊境城市)。定國大將軍那霜故意派出老弱殘兵,一經接觸,即行敗退。引得敵軍將領岑叔瑰領軍追擊,那霜軍已於枝柯城城外二百里嚴陣以待。岑叔瑰軍遂大敗,向北逃走,那霜軍奔逐追趕六百餘里,岑叔瑰軍無一人倖免,血染沙漠,耀我軍威,班師。
飛觀五年六月六日,石攢國向軒轅國稱臣,派使者唐讓前來軒轅國朝貢。所呈貢品中有一玄鐵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