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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過,恐怕就被衝到這皂角豔上,非要把船撞個粉身碎骨。這麼多年以來,皂角豔一直阻礙航運的安全,炸掉它豈不更好?”
“炸掉?如何炸?”禹白一怔,追問道。
自古,德欽城的漁民們每次航行到皂角豔,都會想辦法躲避那些暗礁巨石,可從沒想過要炸掉它。經紫陌這麼一提示,禹白突然覺得這法子可行,她瞪大眼睛瞅著紫陌,紫陌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悠閒地品著茶。
紫陌笑而不答,一旁的侍女詠夜倒是接過話:“禹大人就放心吧,我家主子自有辦法。”
待到深夜,只聞得一聲巨響,把整個德欽城都從睡夢中驚醒,但隨後又了無聲音,眾人也沒在意。可是第二天清晨,早起捕魚的船家便看到義合門口的皂角豔堆被炸得粉身碎骨,頓時眾人在船上直呼蒼天開眼,一時間德欽城的廟裡全是叩拜感恩之聲,那焚香嫋嫋的青煙,竟在江上也可看到。
禹白一醒來,便聽到侍從們聚在庭院裡議論紛紛,滿口叨嘮著神仙顯靈,佛光普照之類的廢話。她上前一問,才得知那橫在了義合門口幾百年的皂角豔堆一夜之間竟然消失不見了。禹白朦朦朧朧想到,深夜她曾聽到一聲巨響,但接著又萬籟俱寂,讓她誤以為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莫非,紫司元真的把皂角豔堆給炸了?
想到這,禹白披上袍子匆匆奔著江邊跑去,她等不及船家擺渡,自己前後搖動雙槳沿江尋找紫陌所乘的官船。
她心情愉悅,划起槳來分外用勁,不一會便滿頭大汗了。她用袖口拭拭汗水,猛地一抬頭,看到紫陌立於船尾,和身邊的侍女笑語盈盈。
紫陌不經意地轉過頭,看到禹白。她招了招手、待禹白過去,親眼看到那輟在德欽江幾百年的皂角豔堆竟不見了蹤影。
聯想起昨夜那聲巨響,以及那小侍女信心十足的應承,她才明白,這個看似嬌柔的女子,如傳聞中的一樣,深不可測。禹白頓時心生仰慕,語氣也比前日恭敬了不少:“紫大人乃德欽百姓再生父母,請受”正要跪下,旁邊的小侍女卻一把扶住她的胳膊笑著說道:“我家大人不喜人跪。”
紫陌敲了敲詠夜的額頭:“就你多舌,誰準你打趣朝廷命官了,還不快給我準備早膳,要餓著你家主子不行。”
“誰敢餓著咱家大人啊。”詠夜說笑著跑向船室。
看著融洽的主僕二人,禹白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下官想問,大人用的是何種法子?”
“這個嘛。禹大人,這可是你和城中百姓感動天地,使得佟神下凡,除去了這害人的皂角豔堆,與本官有何關係。”紫陌故意打趣道。
禹白撓了撓頭,面露尷尬之色:“紫大人,您就別取笑下官了。”
紫陌抿嘴一笑,伸手指了指躺在船上悠閒地望著天的瞳何:“禹大人要謝,就去謝監院瞳何吧。若不是他製出了火藥,本官可沒那個能耐移走皂角豔堆。”
禹白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跟在紫陌身後那個目光純淨,看上去孩子氣十足的男孩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監院瞳何。這個紫大人,豈止是深不可測,簡直是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紫陌和禹白站在船頭,一同著仰望雄奇險峻的碧色峽兩岸,白山、赤山南北高聳,蒼天一線,再低頭俯視,只見波瀾壯闊的峽江水,浩浩湯湯,一瀉千里。船行其間,奇山秀水,雲霧纏繞,引發出二人濃濃的談興。
左丘岱抱著雙臂,斜眼望著那兩個高談闊論的女子。
紫陌無意中轉過頭,和左丘岱的視線相遇。她衝他甜甜一笑,隨即又和禹白說著什麼。
“這碧色峽,還有一個傳說。”禹白饒有興致地講解道:“德欽江有一名妓,名碧色,久有從良之志,他曾積攢了一箱子金銀細軟,希望未來攔得一位知心的妻主,圓了自己的姻緣。後來他遇到一位年輕姑娘,心生愛慕,便用那一箱子金銀替自己贖了身,跟著那位姑娘跑了。
一開始,他們二人恩恩愛愛,小日子過得也算快活。但日子久了,那位姑娘開始嫌棄碧色年華老去,她藉口帶碧色泛舟江上游玩作樂,竟然狠心把碧色推下了船。碧色當時拽住了她的衣角,含淚問妻主為何要這麼做。那個女子毫不猶豫地朝著碧色的手狠狠地踩了下去,碧色萬念俱灰,鬆開了手,沉入江中而死。自此,這山峽便喚為碧色峽了。”
“這世間誰能將這情字參透呢,為情苦,為情狂,到頭來,不過是蹉跎了年華,傷害了自己。”紫陌喃喃說道。
“忘情忘愛豈不更好,這男女之情,只不過是過眼雲煙。女子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