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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燕蘇音的確是病了,只不過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他的那味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只可惜,寤寐思之求不得。以前他總是繃著臉,端著架子,冷冰冰的不愛和人說話。現在倒好,魂不守舍、恍恍惚惚,還時常丟三落四,嘴裡淨叨嘮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還不許除了文橋之外的侍從們近身,以至於到後來,燕蘇音的院子裡只有文橋一個人忙前跑後的打理著。
有些侍從們互相交流著關於燕蘇音變化傳聞,大家一致認為燕蘇音瘋了。若說他沒瘋,可他看上去神神叨叨、語無倫次,若說他瘋了,可他的心卻淨得跟鏡子似的。這紫府發生的一切,他不出院子,卻看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拿商呈霄懷孕流產一事來說,那日他透過門縫瞅見雙敏帶著一車賞賜進了府,想來是小皇帝賞賜給商呈霄的。雙敏前腳剛走,就傳來商呈霄流產的訊息。那時候燕蘇音就猜到,商呈霄那個沒用的爹爹一定會栽贓說是雙敏下的毒手。
這謊話聽著就不靠譜,沒想到紫菲涵卻信了。紫菲涵精明一世,糊塗一時,偏偏還是絕不該糊塗的時候糊塗了。若小皇帝想除去商呈霄,大可以派幾個暗衛趁夜深人靜一刀捅死便可。若是不想鬧出人命,隨便買通府內的一個侍從,給商呈霄下落子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那個孩子。
更何況,即使商呈霄肚子裡懷著的是女娃又能怎樣,賜婚在夏天,呈霄的預產日期是秋天,那時呈霄未產下女嬰,王爺下嫁就不算違反祖制。有那麼多種法子,小皇帝幹嘛大張旗鼓地進府搞掉商呈霄的肚子呢。
商爹爹撒了一個太不高明的謊言,待紫菲涵冷靜下來想清楚,恐怕商爹爹和商呈霄這兩條小命就保不住了。整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非要弄死他們倆,看看紫菲涵如何對待那個偷情的姬氏,就知道,她睚眥必報,絕不手軟。商爹爹是被她那看似良善的外表給欺騙了。
至於那個商呈霄,商側夫,就更是沒腦子。他真以為,吃那些稀奇古怪的湯藥就能治好不孕這件事嗎?真是天真可愛的孩子,他沒抓住紫陌的心,又沒生下一女半男,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廢人,紫菲涵怎麼可能會留下他呢。
這爺倆,卻始終沉醉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夢境裡。想來也真是可悲,無論自己做了什麼,他都是被紫菲涵堂堂正正從正門娶進來的,皇帝親封的一品正夫。商呈霄,不過是傍晚被一頂小轎子從側門拉進來的側夫罷了。妄想憑藉一舉得女而飛上枝頭變鳳凰,卻不知,烏鴉終是烏鴉,就是掉進染料缸,也不過是眾人眼中的笑柄。
紫陌回府之後,紫菲涵對燕蘇音疏於管理,讓他得著了機會,偷偷跑到商呈霄的寢室。
“爹爹前來何事?”商呈霄一臉惶恐地的望著燕蘇音。
“我們進屋說話。”燕蘇音衝商呈霄詭異一笑,推門就要進去,卻被商呈霄一個側身攔了下來。
“呈霄倦了,若是爹爹沒有要緊的事,呈霄明日去爹爹的院子裡請安。”商呈霄急促地說道。
“也沒什麼要緊事,只是想問問,你在大廳被雙敏郡主推倒流產,為何大廳內沒有一點血跡呢?”燕蘇音瞥了商呈霄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第四章 擾擾陌上心,悠悠夢中見(下)
廣單騎著一匹駿馬,冒著斜風細雨馬不停蹄朝太寧城的方向奔去。他的心情像是出籠的小鳥一樣充滿了喜悅。自那日自己被向可兒‘請’去將軍府,已過去十日有餘。說是請去,還不如說是那十幾個高大的男子把自己押解進了將軍府。
廣單一路上惴惴不安,他已經按照姐姐的吩咐對軒轅宜芷演了那麼一場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大戲。宜芷也給太女下了毒,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這向可兒找自己何事呢?一直以來都是姐姐廣貞與向可兒保持聯絡,為何她這次越過了姐姐,單獨找自己?廣單帶著一肚子疑慮走進了將軍府。
向可兒一見到廣單,便笑著迎了上來。一番客套之後,這位石攢國的貴女竟然邀他同坐飲酒。廣單不好拒絕,只得接過酒杯,一連飲了數杯。待廣單臉上泛起潮紅之後,向可兒才慢慢進入正題。她直截了當的告訴廣單,希望廣單能為己所用。廣單詫異不解,向可兒解釋道,廣單武藝高強,性格沉穩,有大將之才。若是隻做一個小小的侍衛,未免太屈才了。向家正在用人之際,不拘一格降人才,若是廣單願意,不出三年五載,定能成大事。
廣單想也沒想便搖頭拒絕了,向可兒嘴角微微上揚,她突然詢問廣單對於軒轅依鴻、那如甚至是向本寄的看法。廣單不解其意,只得沉默地看著向可兒。向可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