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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容生我的氣了?我不過是和子容開玩笑罷了。”紫陌說得一臉誠懇,可勒子容聽的卻是咬牙切齒。這種對白,明明是自己最擅長的,沒想到竟被紫陌學了去。果然,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不過看紫陌還能和自己打趣談點,還真是長大了呢,知道把痛苦鎖進心裡,用笑容面對一切。勒子容欣慰地伸出手,摸了摸紫陌的肩膀。
二人有說有笑進了雙河最大的旅店松竹居,他們很有默契地迴避了襄城一戰,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紫陌住在松竹居里最大的一間客房,勒子容住在了她的對面。
一進門,紫陌就瞅見門口掛著一席水晶簾子,竟然和簾動樓裡的有七八分像。攔住店小二一問才知,這席簾子是攝政王軒轅依鴻的心愛之物,後來賜給了客棧主人。客棧主人靈機一動,便把簾子掛進最昂貴的客房,用以顯示這家客棧的尊貴奢華。
至於為何東疏斜街上的簾動樓會有一席相似的簾子,這裡面恐怕也藏著玄妙。琳公子交際手腕甚是厲害,簾動樓平日裡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訊息靈通,到有幾分像現代的情報機關。想來,琳公子應該是軒轅依鴻手中的棋子,也就是說自己和琳公子的交往,軒轅依鴻瞭若指掌。紫陌拍了拍腦袋,自己還真是遲鈍的要死,很多事直到現在才看出眉目。
紫陌坐在床邊上,看著小二點燃了銅火盆裡的炭火,橙色的光使得整個房間看上去既溫暖又寧靜。牆壁上掛著一幅山水畫,紫陌好奇地走過去欣賞,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這可是子容的畫?”紫陌扭過頭,淺笑著問站在身後的勒子容。
勒子容一側身,擋在了紫陌面前:“不過是玩鬧之作,被母親拿來送了人,不知為何會輾轉來到這裡,讓陌陌笑話了。”
紫陌用手撥開勒子容,她故意發出嘖嘖的讚美聲:“子容玩鬧之作便有大家風範,這要是認真畫起來,豈不是驚世之作?”
勒子容苦惱地撇撇嘴,長大後的紫陌,倒是變得能說會道了,以前都是自己欺負逗弄她,現在可好,自己成了被欺壓的物件。這口氣若是嚥下去,以後她豈不會蹬鼻子上臉,勒子容眼珠一轉,笑著說:“驚世之作不難,難在選景,若是能觸發子容的靈感,定能”
還不待勒子容說完,紫陌便搶過話去:“如何能激發子容的靈感?”
勒子容眉毛一挑,見紫陌上鉤,他故意託著下巴,做思考狀。沉默了一會,一個轉身,直視著紫陌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遠在點邊,近在眼前。”
紫陌臉一紅,在心裡暗暗怨恨自己,怎麼說著說著就著了他的道呢。果然是得道的狐狸,與自己這種平凡人就是不同。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人家亮出了尾巴,自己只能灰溜溜的認輸了。
“陌陌,”勒子容收斂了笑容,換上少有的嚴肅表情說道:“有些話,不用說你也明白。人和人之間,無論多親密,始終會有某個空間是隻屬於自己的。死者為大,他一直佔據著你心裡的某塊地方,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我想,那如不希望看到你因為他而封閉自己的內心。只要你記得,無論何時回過頭,我都在你身後。”勒子容說完這一席話,便衝紫陌微微一笑轉身返回自己的寢室。
紫陌痴痴地望著勒子容遠去的身影,一次又一次,他把自己從絕望中拯救出來。沒有甜蜜的情話,沒有溫暖的擁抱,只是安靜地守護在自己身後,無論何時,自己一轉過頭,便可看到他淡淡的笑容。
這份深情厚誼,紫陌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讓紫陌惶恐不安的是,如此完美的勒子容,給了自己絕對的包容和信任,自己又能拿什麼去回應他?
也許勒子容真的有魔法,紫陌這一覺竟然睡得格外香甜,直到清晨聽到子容的聲音,她才幽幽轉醒。
勒子容聽見響動,便踱著步子走了進來。他看到紫陌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揉著眼睛,便走上前去,一隻手輕輕地把紫陌扶起來,又接過詠澤遞來的淺綠色袍子,替紫陌披在了身上。紫陌睜大了眼睛望著勒子容,勒子容好像變戲法似的端出一杯菊花茶,送到紫陌手上,眼裡含笑著對紫陌說:“陌陌睡得可好?”
紫陌接過茶杯,湊在嘴邊吹了吹熱氣,然後輕啜一口:“子容醒得好早。”紫陌嘴裡含著茶,詠夜見狀連忙端上唾壺,伺候紫陌漱了口。
“自然沒有你這隻小懶貓能睡。”勒子容說著颳了刮紫陌的鼻尖,紫陌一皺眉,惹得勒子容一陣大笑。
詠氏姐妹見狀交換了一個瞭然於心的眼神,她們本以為能安慰紫陌幫她走出那如戰死的陰影的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