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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日復一日的平靜中緩緩滑過,期間雖然也有些不長眼的人為了混靈珠前來天水門滋事,卻都是些小角色,還未曾見到蘇雲盡的面就已被門中眾人擒住狠狠修理一番,從此再也不敢靠近天水門半步。
轉眼之間已過了年關,細細算來再半個月就是自己與馬二成婚之期,雲盡竭力壓在心底的恐懼隨著日子的迫近逐漸復甦,慢慢地飆升到了最高點。
近來她幾乎日日食不知味寢不遑安,心情總是患得患失,時而盼著他們快些到好解了她身上之毒,時而又盼著他們不要來,如此自己倒也認了命一死百了。
就在這種矛盾而複雜的心情中日子又過了兩日,門中眾人雖都感覺到了雲盡情緒上的變化,卻只以為這是即將嫁作人婦之人應有的反應,如此一來大家事事都儘量遷就於她,她心中一股煩悶的無名火更是無處可發。
斜斜倚在美人榻上,柔順的烏髮肆意地披散在胸前,半睜的一雙眼毫無聚焦地直視著前方香爐裡嫋嫋升起的輕煙,碧兒知她最近心煩,方才離去時便為她點了可安穩心神的薰香,香已燃了過半,淡淡的檀香味飄滿整個屋子,雲盡輕閉了眼卻沒有絲毫睏意。
覆在窗上的竹篾紙被尖細的指甲輕輕一戳便出現一個微小的洞,一支細小的竹管插/進窗紙的破洞中,紅豔的唇輕輕一吹,順著竹管散進屋內的迷香神不知鬼不覺地與薰香的氣味完美地混合在一起。
雲盡閉了眼再想睜開卻覺得眼皮異常沉重,睏意也跟著一波波襲來,昏睡前只是納罕幾日不成眠,不想這薰香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臨窗而立的女子透過洞眼看到蘇雲盡已完全著了迷香的道,拋了個媚態萬千的眼神給身旁壯碩的男子,男子邪邪一笑在女子粉嫩的面龐上輕輕掐了一把,隨即利索的破窗而入,拎起陷入昏迷的蘇雲盡扔進早已準備好的袋子裡,轉身一個縱躍回到女子身旁兩人相視一笑飛身離去。
雲盡覺得很冷,這種冷是一種透徹心扉的冷,她想睜開眼,眼皮卻沉重得只要她輕輕一動便會牽引起腦部所有的神經,然後頭就像要裂開般的疼,徒勞地狠撐兩下眼皮,卻只換來一次次更為疼痛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緊閉的雙眼有了一絲溼潤,腦子卻倏忽的清明起來。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即使睜不開雙眼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肢體因長時間蜷縮血液不暢引起的麻木感也讓她確定自己此刻已不在天水門。
凝住鼻息靜靜地細聽外界的響動,除了掠過耳邊的風聲便再無其它,如此靜默了良久,她再次試著睜了下眼睛,這次疼痛感已減輕了許多,眼皮也撬開了一絲小縫,透過縫隙只覺得四周漆黑一片,只是耳邊急馳而過的風聲卻不曾稍減。
緊皺了眉頭,她頗為鬱悶地猜測難道自己又一次被人從天水門中擄了出來,現在應該是被裝在一個破布袋裡吧。
心裡暗自嘆了口氣,也不知離開天水門幾日了,林沉淵或許已經到了,發現自己不見了他會是什麼反應呢,很震怒?想到這裡心情沒來由地好了起來,反正這次是死定了,還有什麼可怕的,至少以後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地活著,這樣有什麼不好?雲盡抑止不住地笑了起來,起初還只是乾笑,接著便再無任何顧及爽快地笑出聲來。
扛著她的人雖早知雲盡已經醒轉,卻沒料到這種情形下她還能笑得出來,急速飛掠的動作緩了一緩,始終落在他身後的女子一閃身縱到他旁邊,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壯碩男子嗤笑道:“蘇雲儘可真是個怪異之人。”
女子微撇朱唇,“有什麼好奇怪的,還不是被林沉淵折磨瘋了。”
男子轉頭默默看了女子一眼,眼中流露出痛恨的表情,“早晚你也會被他折磨瘋的。”
女子冷笑,“被他弄瘋之前我定是要讓你先瘋掉的。”
男子接道:“被你折磨我甘之如飴。”
雲盡在袋子裡笑了幾聲卻不見有人搭理自己,只聞得外面似有一男一女,兩人言語之間又是陳醋橫飛又是打情罵俏,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細聽那女子聲音總覺得似曾相識,一時卻又想不起是何人。
此後那一男一女提著她只是專心趕路,雲盡被窩在袋中甚不'炫'舒'書'服'網'再加上腹中肌餓難耐,她抗議了一下那兩人卻根本不予理睬,最後也只得安安靜靜地任他們扛著。
強烈的肌餓感一波勝過一波,雲盡便強迫自己昏睡過去,睡了醒醒了睡很快過了一日,期間那女子曾讓男子喂蘇雲盡服過一次藥,雖不知這藥丸有何功效,只是覺得自己中了百日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