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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轉頭看她,嘴角邊含著一絲諷刺的笑意,“你捨得走,不出意外林沉淵應該快到了。”
司徒玉豔垂下頭,心卻被無奈的情緒添得滿滿的,她不是不明白颯容對自己的心意,可是她能給颯容絕對的忠心,卻不能給他純粹的感情,而林沉淵她能給他純粹的感情,卻必須站在他的對立面用盡全力扳倒他,想到這裡司徒玉豔抬首一笑,那笑容裡有著數不清道不盡的無奈悵然。
對上她如秋水般深沉的雙眸,颯容整個人都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他哆嗦著握緊桌上的茶杯,顫聲道:“去留你自己決定吧。”
冷漠地別過頭,司徒玉豔緩緩向屋外走去,聲音裡更是透著他從未感受過的薄涼,“我回百花宮,五日之內必返。”
清亮的眸子蒙著一抹化不去的悲傷,颯容轉過頭伸手解了蘇雲盡被制的穴道,拉過椅子坐在床前靜靜地思量當下的局勢,火紅的夕陽餘輝順著開啟的窗子洋洋灑灑溢滿整個屋子,房內頓時被蒙上一層微紅的曖意,他閉上雙眼用心感受這絲細小的溫曖,許久許久,待他再度睜眼時,夕陽早已西沉,只餘一彎新月清冷地掛在遙遠的夜空散發著幽涼靜謐的光。
天已黑透,蘇雲盡方才悠悠醒轉,藉著從視窗照射進來的微弱月光她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確定自己還是在被囚禁的屋子裡,不由得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即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立時又惶恐起來,摸索著想起身下床,卻被一雙冰涼的手掌按住。她驟然一驚,轉過頭對上颯容一雙包含了太多複雜情緒的眼睛,雲盡心頭一顫,他的眼神讓她直覺地感到害怕,那眼神似乎能洞穿世上一切的秘密,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心卻因著自己的想法沒來由地緊縮,整個身體也如墜入冰窟般不住地瑟縮起來。
“你你為何,不不點燈。”
從容地收回按在她肩頭的手掌,颯容踱到桌前點燃燭臺上半截蠟炬,燭火忽明忽暗燒得噼啪作響,待他再回身時那一雙眼睛已恢復了清亮,藉著燭火的映襯蘇雲盡已看清此時屋子裡只有她二人,雲盡也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麼,只得以不變應萬變地靜坐在床上。
“蘇雲盡,蘇姑娘。”颯容撩起衣襟復又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咄咄逼人的目光直直看向蘇雲盡眼底。
雲盡困惑地回望,心中霎時升起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笑著欺近她身前,臉上帶著邪邪的笑,“蘇姑娘,識時務者為俊傑,”
低沉的聲音不急不徐傳入雲盡耳中,她目光空洞地直視著前方,雙手隨著颯容敲擊在她心頭的話越握越緊,指甲深深陷進手掌的皮肉中,血順著指甲慢慢滲出,她卻似感覺不到疼痛般只一味地把手握得更緊,彷彿只有那樣才能稍稍減緩她心口上的痛
第二十六章 殺意現
心亂如麻地躺在床上無法成眠,想著自己暗淡無光的未來,蘇雲盡也無法確定自己此刻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哭已經無法宣洩她心中那巨大到可怕的壓力,所以她只能平靜地等待未知的命運將她帶入一個又一個深不可測的旋渦,直到旋渦中那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慢慢將她蠶食、吞噬,此時她才真正地明白死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明知道會死卻連自救的力量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一步步地逼近。
她不是一個自怨自艾的人,可是她怎麼也搞不懂究竟是什麼人或是什麼事將她弄到如今這步田地,亦或只是因為這張像極了蘇雲盡的臉,她就必須去承受這些苦難。
心中一冷,猛然起身奔到妝臺前拿起桌上的銅鏡細細端詳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沒有哪一刻她對自己的臉是如此地厭惡,想到初來時那古怪老者給她的匕首,或許冥冥中老天爺的意思就是要她用那把匕首將自己這張惹禍的臉劃壞,如果那時知道會有今天的遭遇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毀了這張臉,可是已經遲了,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徒然。
端著銅鏡靜靜地看著裡面映出的那抹容顏,晨曦微上,一束淡金色的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稀薄地照射進銅鏡內,再反射到她的眸中,眼被那抹黃晃得一沉淚輕輕流淌下來,急忙伸手拭去臉頰上的淚水卻忽然聽到外面起了悉悉碎碎的打鬥聲。
她丟了銅鏡奔到窗前,窗外只有天地間被鍍上淡金色的灰白,那顏色極為詭異,便如自己此刻的心情,她覺得內心深處在期盼著什麼,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盼望什麼,幾時起她竟連自己的心也看不懂了?
刻意忽略心中異樣的情緒,側耳細聽打鬥之聲仍在遠處,她忍不住自嘲起來,也許命運之輪再次轉動了,這次帶給自己的又會是什麼呢?
心裡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