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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盡安靜地坐在林沉淵身旁,眼睛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低下頭把玩手中的茶盞,張丞相滿臉的誠樸敦厚,一瞧就是個將中庸之道發揮到極致的典型人物。細看林沉淵與他父親倒有個六七分相像,由於兩人氣質完全不同乍看時又不會覺得很像,溫和儒雅的林慕平給人一種謙謙君子的印象,林沉淵則任誰看都是一種妖孽的感覺。蘇雲盡忍不住又偷眼看向林慕平,她實在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和藹可親的人怎麼會企圖篡奪自己親外甥的皇位,權力和金錢難道真的能泯滅人性。
盯著林沉淵剛剛從將軍府盜來的密函與名冊林慕平不屑地開口道:“李文廣的部下竟如此不中用,邊關若真打起來,也不知敵不敵得過宲禕國的兵將。”
關切的眼神接觸到愛子的左肩時,又忍不住低聲嘆了口氣,“淵兒,還是先把肩上的傷處理一下吧。”
“老夫這就去喚醫者前來為小候爺包紮傷口。”眼光掃過林沉淵受傷的肩頭,丞相張百勝敦厚的臉上也露出焦急之色。
林沉淵擺手道:“小傷而已無需掛懷,若非有意他們豈能傷我。”
張百勝心中一驚,“小候爺如此,是何打算?”
林沉淵抿了口清冽的茶水,慢慢道:“孟建德與李文廣若不知密函在我們手中,又怎會生出忌憚之心。”
“小候爺就不擔心逼急了,孟建德他們真的舉兵造反,這密函乃是孟家和李文廣謀反的確鑿證據,名冊中所牽涉眾人更是盤根錯節關係異常複雜,孟建德他們失瞭如此重要的東西,若真是狗急跳牆,聯合宲禕國來個裡應外合,我們豈非得不償失。”
林慕平看了一眼張百勝,道:“如今這局勢不管是皇上還是孟建德又豈會輕舉妄動,聖上一心想成就統一中原的霸業,他怎忍心讓自己的兵士互相殘殺以此來消耗國力,所以這兩樣東西即使交給皇上也一定打不起來。聖上若不動孟建德他們必不會先動,李文廣只需處處小心提防一旦發現異動他再動也不遲,孟建德是聰明人自然能看清其中的利害關鍵,他現在羽翼尚未豐滿若真造反不過是逼著皇上將他們剷除,藉助宲禕國勢力與聖上抗衡又無異於引狼入室,孟建德既然能隱忍這麼多年應該不會做出此等蠢事。”
林沉淵微微一笑,接道:“父候所言句句在理,這密函握在咱們手中不過是一種心理戰術罷了。”
張百勝雖不再多言心中卻仍有些淡淡的隱憂,現下的情勢自然沒人願意先動,但人心最是難測,有時當權者情緒上小小的波動就可能改寫一個民族的歷史。
見他一臉猶豫之色,林沉淵淡淡道:“張丞相寬心,此事本候自有分寸,定不會讓孟建德有動的機會。”
林慕平附和地點點頭,他對這個兒子的辦事能力向來自信,雖然此事事關天下大勢,牽一髮而動全身,一個拿捏不好只怕他們也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但是他仍然確信愛子定會將此事處理得萬無一失。
三人一陣沉默,雲盡對天下的局勢知之甚少因此他們所說之事也均聽得一知半解,只覺得他們所談之事離自己太遠,她只需好好地活著,乖乖地跟著林沉淵,等到有那麼一天曲終人散她也終可安心離去。
過了半晌林慕平突然又急急問道:“皇宮也去過了?”
“是。”林沉淵輕輕點頭。
“可查出龍血玉的下落?”
龍血玉?雲盡端著茶杯的手一顫茶水自杯中濺出幾滴,難道血玉竟不止一塊?疑惑地轉頭看向林沉淵剛好對上他掃過自己的目光。
“我去了皇帝哥哥的寢殿也未曾尋到蛛絲馬跡,二姐在宮中可探出些端倪?”
林慕平搖頭道:“沒有,三年前在皇宮所遇之人可有線索?龍血玉會不會已被他盜走?”
想到自己三年前夜探皇宮時所遇之人,林沉淵也不禁皺了下眉頭,“那人當時戴了面具,所使武功又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邪功碎骨掌,所以除非交手時他使出當日的招數,否則即使站在面前又如何能知道此人便是我們想要找尋之人,龍血玉若真是為他所盜實在是麻煩之至。”
伸手捋了捋下巴上黑亮的山羊鬍,張百勝神色頗為凝重,“但那時宮中並未傳出失竊的訊息,難道是皇上”
“或許就是皇帝哥哥玩的把戲也未可知,此事還煩勞父親大人去兩位姑母處打探一下。”
林慕平點頭道:“也罷,只是龍血玉若真被那人竊走事情定要複雜得多。
室內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張百勝低垂著頭,從雲盡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林慕平寵溺慈愛的目光始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