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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膏也給他拿去。”春錦朗聲吩咐,聽起來倒像是對他滿是愛意,可伏杜卻能聽出那些不那麼正常的東西來。
這個瘋女人。
“伏郎。你要好好的,我可捨不得你死啊。我等著你呢。”她又靠了過來,聲音極度溫柔,卻讓伏杜禁不住從心中冷起來。
同樣的話,若是青女說,只怕他會覺得非常幸福吧。就連她的名字對他都有著靈驗的效果,想到她,他會忍不住想微笑的。
然而此時,他不願意當著春錦的面笑,不想讓她以為他是為她的話高興。他能控制自己,正如方才受刑時他能始終忍著入骨的劇痛,沒有調起哪怕一點兒內力護體,只為不讓那行刑人看出他內力不弱的破綻來。
此時,他就軟塌塌地被幾個大漢架著,重新回到了那石室中。所幸在整個受刑的過程中,他塞在腰中的訶子沒有掉出來,那幾乎已經是他最後一點念想了。
而過不了多久,石室的門又開了。腳步聲迴響,像是有人把什麼東西抬了進來,當這紛雜的腳步聲退去時,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怯怯地響起來:“這位公子,我家姑娘吩咐給您準備了熱水,請您沐浴。傷藥放在桌子上了,沐浴之後塗抹就好,每天都要抹她說希望您早點兒康復。”
伏杜什麼也不想說,根本也不想和春錦再有什麼牽連。那小姑娘等了一會兒沒有回話,便默默出去了。她一出去,那吱吱嘎嘎的石門關閉聲又響了起來。
等石門關閉聲停止,伏杜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春錦不打算讓他死,也不會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逼他,那這洗澡水和傷藥應該沒有問題。於是,他脫去衣物,跨進了澡桶中。
然而,當他的背浸入水中一小截時,頓時疼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瞬時站得筆直讓傷處脫離水的包圍——那熱水裡不知有什麼,殺得傷口上一陣要命般的尖銳刺痛。
他用手指蘸了些水,送進嘴裡嚐了嚐,才知道這水裡絕對沒有少放鹽,裡頭約莫還添了茱萸之類的東西,居然還有一股淡淡的辣味!春錦這個瘋子,是要活活折磨死他吧!
忍著疼痛,他扶著澡桶站了片刻,終於一狠心蹲下,將自己脖頸以下的部位浸入水中。前胸後背的所有傷口同時發作,他險些疼昏了過去。可堅持了一會兒之後,那刺痛也就不那麼難忍了。
既然受傷時用鹽水洗傷口就不容易起膿,那麼,這一大桶純屬為了折磨他的鹽水,他就當做是禮物收下好了。
還好,沐浴之後的那瓶藥倒是沒什麼花頭,而且估計是很珍貴的藥膏。他塗抹過後第二天,所有的傷口,包括那最深的一道,也都結起了厚厚的痂。約莫七八天之後痂褪掉,手撫在傷處居然沒有任何凹凸不平。
他猜不透春錦的想法。伏杜不喜歡被人矇在鼓裡的感覺,但是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女人有了這麼偏執而詭異的愛好。此後的幾十天,他始終被放在受刑與治癒之間折騰。直到某一天,他發現自己抬起眼皮時能看到物體模模糊糊的影子,而三天後的行刑臺上,他終於看清了春錦的臉。
那一霎,所有的疑惑頓開。
第54章 第54章
每當鞭子落在他身上時,她的眉頭都會皺一下,可唇角的微笑,卻越來越濃。
那是在報復中找到快樂的神情。他甚至想到,也許她是在用這樣的辦法來確定自己現在正在受她的擺佈,那是一種得意。
春錦的臉當年受過傷,如今看起來左側臉頰依然有什麼東西很不對——即使疤痕已經消失,她也再不像從前一般堪比天人了。那樣詭異的神情留在這張臉上,配上這陰暗行刑室裡閃爍不定的火光,有幾分索命般的淒厲。
伏杜索性閉緊眼睛。
不知是他的耐受能力提高了還是行刑的時間縮短了,這次的鞭打過不了多久就結束了。春錦揮揮手,楚二——他終於看清那是個五短身材瘦小乾癟的人物——就一言不發靜靜出去了。而侍立於周圍帶刀的鐵箭門武士們,也隨著他,離開了這間行刑室。
伏杜在來的路上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這附近的大致路徑他也記住了一些,但不知此時是不是最好的離開這裡的時機,不如再等等。
春錦不說話,繞著那高大的行刑架走了一圈,許久才道:“允之,如果我能放了你,你願不願意同我一起生活?”
伏杜心中一緊。他沒想過春錦會說這種話。
她真的有權力放他走嗎?他幾乎是鐵箭門頭號敵人了,如果她能放他走,那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她在鐵箭門內的權力實在不可小覷;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