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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見是數片雪花,心中不由一驚。原來他專心研讀那石桌上的字跡已經很久了——他發現那字跡的時候差不多是凌晨,而現在雖是晝間,室內光線卻非常不好。原來外頭是陰著天下雪麼。
他和青女分開時正是初秋,難不成當下已經入冬了?
這麼久了,他日日過著一樣的日子,感覺不到時間,她呢?她回去了嗎,她真的有身孕了嗎,她會不會過得很辛苦?
無數個問題湧入他心中的這一瞬,想脫離這個樊籠的迫切願望如遇到火種的乾柴般,迅速燃了起來。
他的右手緊緊攥起,骨節泛青。心頭像是有千萬只蟲子咬噬,那是又癢又疼的焦躁感覺。他幾乎不能等了,離開,離開這裡,回到她身邊去!
就在此時,石室的門滑開了。那麼沉重的一扇門,推開時發出的吱吱嘎嘎的聲響,足以把他從沉沉的思緒中拉出來。
而女孩子輕巧的腳步踏入,怯怯的聲音響起:“伏公子,我家姑娘說給您送身換的衣服請您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我拿回去。”
“什麼?”他蹙眉:“誰給我洗?”
“我家姑娘。”
“不。”伏杜毅然拒絕:“本來這身衣服就夠髒了的,再讓她碰,我還不如把它燒了”
小女僕尷尬了。她想不到對方會這樣拒絕。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嘗試勸告:“可是冬天就要來了,您總不能一直穿著秋裝”
“我願意,她管得著嗎?”伏杜眉毛緊緊皺起,搶了她一句:“告訴那個女人,誰都可以碰我的東西,只有她不能。”
“可您每天吃的東西也都是姑娘親手做的!”小女孩生氣了:“您不覺得您這樣說話很過分嗎?”
“難怪那麼難吃。”伏杜站起身,背對她:“你就按我原話告訴她——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她也覺得過分,要是知道,我早就那麼做了。”
“你”
“快走。”伏杜沒有情感的聲音響徹在小小的石室中:“如果她有意見,叫她自己來找我。我並不想讓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外人覺得我是個混賬而她是被辜負的可憐人。”
那小女孩跺了跺腳,將手裡捧的衣服放在石桌上就出去了,伏杜的臉上卻慢慢浮出一絲微笑。
這是一場賭博。如果她來了,那麼他會借她當人質衝出去,如果她不來,他只能耐心,等下一個機會。
而他認為她會來。
不到半個時辰,石室的門果然被人大力推開了。走進來的人步伐卻格外輕,似乎是懷揣著什麼心事來的。
“為什麼想到要讓我換衣服呢。”伏杜背向石門站著,他聽得出那來人是誰。
“你這身衣服已經穿了四個月了,我知道,在這石室裡陰冷不出汗,衣服不太容易髒。但這麼久了總不能再穿下去吧”女人的聲音難得地沒有攻擊性。
“我知道,我也不想再穿。你若是答應這衣服讓下人洗,我就換。”
“你嫌我髒?”春錦笑得頗有幾分淒涼:“嫌我洗不乾淨你的衣服麼好吧,我讓下人洗。”
“好,那我換。”伏杜走到桌邊,拿起先前小女僕放下的衣服:“這衣服是誰的?”
“宋二公子的。”
“”伏杜突然笑了:“好,很好,讓我穿他的衣服,你真想得出來!”
春錦想說什麼,伏杜卻自己拉開了衣帶:“好了,你轉過頭吧,等我換完衣服再叫你。”
及至春錦聽到那聲“好了”,轉過頭來時,伏杜正在將一塊錦緞塞進懷中。
“那是什麼?”她的心突然一跳,帶著不好的預感。
“什麼?”伏杜笑得自若,甚至有點兒幸福的感覺:“你不認識嗎?女人的衣服。”
“她的衣服?”春錦的唇都在顫抖。
“難不成是別人的?”伏杜的臉溢位一點暈紅,那是少年郎君提到心上人時難免羞澀而歡喜的心情在臉上的體現。
“內衣嗎?訶子嗎?”春錦的聲音突然尖銳,她撲上來:“給我!”
“憑什麼?”伏杜退一步:“這是我內人給我的東西,你要了幹什麼?”
“你給我!”春錦的胸膛劇烈起伏:“我要燒了那個騷狐狸的東西!你給我!”
伏杜雖裝著仍然眼盲,雙手在身前胡亂揮舞,卻總能恰到好處擋掉春錦的手。然後,他算準時機,假裝無意將春錦狠狠推倒。
這樣應該足以激怒她了吧?
“很好啊,你,伏允之,你”果然,春錦連話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