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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在半空中給這小子陪葬。
宋振湖瞄了瞄周圍,現在如果他摔下去,說不定還有活路於是,他伸手呵伏杜的癢。
話說宋二公子的武功確也不算弱,只不過全是外家功夫,內力卻少得可憐。如果當真動起手來,未必會很快落敗,然當時他擔心春錦,分神被擒,現今又身在半空無處借力,也只好用這種下三濫的本事了。
而且呵癢這種功夫雖然不用練,但對付武學高手卻也經常還算靈驗如果情況就這麼簡單的話,宋振湖的做法就是完全正確的。
然而春錦用了私刑這件事宋振湖卻不知情。伏杜上身處處都是傷疤,一經他的手指呵上去,只覺得疼,卻不覺得癢。伏杜不由生了幾分慍怒,雙手又都提著宋二公子的腰帶,空不出來,於是提膝磕去,正中宋振湖腰下。
頓時,宋振湖一聲慘叫在四面高牆之間迴盪伏杜自己也是男人,看著他瞬間煞白的臉色,知道自己給他造成的傷害是多麼難以啟齒而又難以忍受,倒也有點兒歉意:“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還沒有落地,一支羽箭就飛速射來。原來上頭的領射手聽到宋振湖慘叫,以為二公子已經玉碎,立刻發箭。伏杜人在半空折轉不能,眼見那箭射來,只好就手用宋振湖去充當人肉盾牌。那支箭不偏不倚正中宋振湖大腿,第二聲慘叫又響了起來。
這次伏杜可不說對不起了。他心知這半空飛來的箭十有八九是宋振湖已經安排好的,怒意殺意一時大盛,冷冷道:“原來安排了人打算在半空射死我啊?那時你可沒料到自己成了活盾牌吧?”
宋振湖來不及回答,接下來的三支箭又高速飛來,分別命中了他的左肩,右肘和胯骨。劇痛之下,他也顧不上什麼放不放走犯人的了,高呼:“我是二公子!不許放箭!”
此時二人已經升到高處,上頭人的說話都能聽清:“別相信他!放箭!”
伏杜不知道那是誰說話,可宋振湖如何不知道?他也顧不得傷處和胯間的劇痛了,破口大罵道:“你孃的肺遲南全!爺有個三長兩短要你全家殉葬!”
說話間又是四支箭射來,兩支照例招呼到了宋振湖身上,一支落空,另一支卻恰好射中了麻繩。那麻繩頓時斷裂了一大半,剩下連線著的部分也在一點點綻開
伏杜心中一急,立刻鬆開了握著宋振湖腰帶的手。是的,每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有同樣的選擇——把累贅扔下去
宋振湖倉促之間只得期盼自己跌下去還未必摔死,卻不料把他丟下的那位立刻一腳重重踹在他背上。伏杜自己倒是借力彈起了一段兒,抓住了繩索斷裂處的上端。
至於宋振湖捱了這一腳,自然是加速掉下去,所幸是那幾支箭的箭桿頭先著地。雖然在巨大的衝擊力下所有的箭都穿體而過,但到底緩了緩他下墜的勢頭。待下頭的衛士衝上來扶他時,他雖口吐鮮血,卻還有半條命在
至於伏杜,在拽住繩子後立刻使力往下拽。上頭拉繩子的兩個門徒想放手,可已經來不及了。伏杜把他們拽了下來,自己卻憑藉這一拽的反力騰空而起,落到了地面上。
原來這石室是修造在地下深處的,所以得憑藉繩索將人拽上去。伏杜最後一段上升的速度太快,那些箭只有一支擦面而過,並未傷到他。而轉瞬之間,那射手已經被他重重一腳從這“井上”給踢了下去。
伏杜心中記著春錦告訴他的訊息,鐵箭門門主既然要攻打青屏山,那他一定得抓緊時間趕回去。若是事先趕到,好告訴他們,若是事中趕到,也好施以援手,但萬一去晚了,只怕就遺恨終身了。
在完成這個任務的時候,誰敢攔他,他就敢殺了誰。
宋振湖安排在“井口”的,幾乎都是射手,而帶刀的近距離格殺者只有兩個。伏杜奪過一張弓,架住其中一人的刀,然後將那人的脖子用弓弦勒斷,搶過他的刀,順手送進另一個刀手胸膛。
他在暗室中憋了一肚子的氣與火,現在是時候撒出來了。而即使手中握著的是一把怎麼都不對勁的奇怪的刀,那在心中演習了無數次的劍法也依然可以高效地奪走所有攔路者的生命。
然後伏杜憑藉直覺和空氣中的臭味去尋找馬廄。憑腿,是跑不出多遠的。他一定得有一匹馬才行。
或許今天上頭真的眷顧他,他找到馬廄時天已經快要黑了,卻還有下人正在給一匹漂亮的紅色駿馬卸鞍。他二話不說,過去一刀一個將那兩個下人解決了,又把卸了一半的鞍子捆好,翻身上馬,斬斷系在馬槽上的牽繩,臨走之前不忘從牆上摘下一個火把丟進堆滿草的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