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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青衫落拓出門揚長而去的爹,青女痛苦地抬起頭問阿蟬:“阿蟬,我長得同爹像麼?”
阿蟬不明所以,想想:“很像啊”
“我真的是他親生的嗎?”青女晃著跪麻了的腿站起來:“你吃過那硬餅子嗎?”
“沒啊,怎麼?”阿蟬打了個寒噤,一臉警惕:“莫非小姐吃過?很難吃嗎?”
“味道其實還好啦。”青女有點兒頭暈,扶住阿蟬,閉上眼睛:“就是完全咽不下去”
此話一出,青女就失去了最後一分力氣,軟趴趴地跌了下去。阿蟬原以為青女是想到那硬餅子被嚇昏的,但後來才發現,小姐是如願地把自己給曬昏了
半個時辰之後,青女抬起疲憊的眼睛:“阿蟬,我還活著?”
“當然”
“我餓了。”青女坐起來:“我要喝冰湃梅子湯,要吃鴨肉小包子和素拌芝麻菜,再來一盅栗子粥”
“沒門兒,”阿蟬嚼著一口硬餅子,一臉麻木地轉向不知此時是何時的沒記性小姐,咕嘟一口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您和奴婢,現在都只有硬餅子和冷水可以吃”
青女捂住頭,哀號一聲倒了下去:“我中了暑熱!我是病人!去告訴我爹!”
“師父說的是你不被禁足,可沒說阿蟬不被禁足!她敢出去嗎?”外頭有女孩子清亮的笑聲,一個高挑英氣的女孩轉過垂花門,走到青女床前:“幹餅子就涼水,極好,極好!”
“”青女內傷地望了她一眼:“梅師姐,你是在說笑麼?這幹餅子就冷水難吃得要死,還極好?”
“就是因為難吃才極好。”被稱作梅師姐的,十七歲上下的女孩兒伸指在青女光潔的前額彈了一下:“若是不給你點兒教訓啊,誰知道你下次捅出什麼簍子來。這次還算那小美男命大,否則你看著師父怎麼收拾你”
“爹最不疼的就是我。”青女撅起嘴,低下頭,悶悶道:“他待你們都比待我好些,現下伏杜來了,他更不在乎我了”
“哪兒的話。”梅師姐正色:“要不是擔心你再不自量力下山闖禍,師父何必這麼管著你?不過,他確實很喜歡伏杜呢。”
青女哼了一聲:“龍師兄也說伏杜長得比我好看。”
梅師姐失笑:“你一個女孩子,幹嘛和一個小子比誰好看啊?他是五師叔的孩子,生得好看也是自然。”
“梅師姐你也不喜歡我了嗎?”青女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爹爹也喜歡伏杜,龍師兄也喜歡伏杜,你呢?”
“可伏杜他是為了保護你才受傷,所以師父和師兄才關心他呀,你說,愛屋及烏,是不是這個理兒?”
青女想了想,點點頭:“那師姐是說他們還喜歡我的是嗎?師姐你也喜歡我的吧?”
梅師姐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雖然按照青女的一貫脾性,這定然不是什麼好事,但善良的梅師姐還是被青女無辜的眼光麻痺了、
她點了點頭。
“那,師姐,能把你的晚飯分我點兒”
那個“嗎”字還沒出口,梅師姐就消失了。
誰說青女是青屏山上動作最快的人的,那個人明明就是梅師姐,只看一道鵝黃色的光閃過,她人就不在了!
“小姐,吃東西吧。”阿蟬看著求食失敗的小姐突然很想笑,將一盤硬餅子和一碗水端了過來。
青女滿腹鬱悶地照著那乾硬的餅子咬下去,可一口下去臉就僵住了。
“怎麼了小姐?”阿蟬緊張地望著她。
青女的下巴費勁地移動,好不容易把嘴裡的那口餅子嚥下去,端起水碗就把水喝得見底了。
“小姐?”阿蟬不明白小姐這是怎麼了。青女一向是個話癆的,在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時候尤為如此如果她覺得那餅子不好吃,應該會嘮叨個沒完才正常。
“我不要吃了。”青女特別鬱悶:“要吃你吃,吃這勞什子不如死我真恨不得打伏杜的那一掌是打在我身上”
聽著這話的阿蟬比青女大兩歲。
聽著這話的阿蟬已經快十五了。
聽著這話的阿蟬從前也經常隨青女下山聽書看戲。
於是,青女明明是表示“與其吃這個我寧可去死”的話語,阿蟬卻當作了青女歡喜伏杜的證據。
她並沒有見過伏杜,但既然老爺和別人都說這伏杜長得好,那定然錯不了。
小姐情竇初開了,阿蟬這麼一想,就特別心疼起青女來。
情郎在自己面前身負重傷,這對於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