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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些溫情。他費力地掰開青女的手臂:“你怕什麼?走吧。”
“找到出口了?”青女抬起頭,他才看到她臉上縱橫的淚跡——從前怎麼沒發現她是個愛哭鬼呢。
“還是那片石頭,似乎只能從那裡出去了。”伏杜拍拍她的頭:“走吧,愛哭的小師妹。”
“我才不愛哭呢。”青女用手背狠狠擦去未乾的淚花,賭氣地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嗎?真是個沒良心的人!”
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那神秘的婆婆提到的“出口”——也許這裡原本是個出口,地上還有從前道路的遺蹟,但不知是什麼時候山壁坍塌了,道路被掩埋。他們能看到的只是一大片嶙峋的石塊堆出的還算平坦的通道。
“當心崴著腳。”青女在伏杜後頭,撿著他踩踏過明顯不會搖動的石塊走,自然不必像伏杜一樣時時小心,也敢分心說話。可似乎並不是伏杜走過的地方就一定安全,這身“當心崴著腳”之後,她就尖叫了一聲。
這樣的尖叫,在明月夜中,貌似很容易把狼招來伏杜嘆口氣,轉身:“你”
不必再問你怎麼了了,青女那在極度恐懼和驚慌中扭曲的面容就說明了一切——她的左腳被一條帶子一樣的東西纏住。這裡自然沒有人出沒,那隻能是蛇。
伏杜沒有問出的那句話,被他自己在一身冷汗中嚥了回去。
分不清這蛇有沒有毒,青女的肩頭都在顫抖:“怎怎麼辦?”
“你果然是個麻煩精。”伏杜走過去,微微俯下身檢視:“貌似是毒蛇呀。”
“你別嚇唬我。”青女咬緊嘴唇:“怎麼把它弄走?”
“不知道。”伏杜抽出劍,往她腿上比劃:“你說怎麼才能把蛇挑走又不讓它咬傷你?用劍只怕會把它弄疼,那就危險了。”
“這種廢話說了有什麼用?”青女惱怒:“我用力甩能把它甩掉嗎?”
“別妄動。”伏杜嘆口氣:“就算你速度再快,也未必能快得過蛇吧?我試試看能不能分散一下它的注意”
他從腰間解下劍鞘,左手持著在蛇頭前晃動,那蛇的頭也隨著微擺,然後右手握著的“驚霜”飛快地挑起蛇身——很不幸,劍太過鋒銳,蛇被從中間劃作了兩段。而蛇頭則在他動手的那一刻,死死咬在了青女的小腿上。雖然伏杜飛快伸手捏住了蛇頭將它拔了扔出去,然而青女的小腿上依然滲出了鮮血。
“你應該用劍鞘挑它的。還讓我別動,就算我動了結果最壞也不過如此真是不該相信你”青女疼得滿頭是汗:“有毒麼?”
“不知道。”伏杜突然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幾步跨到一塊巨石旁邊,小心翼翼把她放下:“對不住了,冒犯女俠切莫怪罪”
青女正要嗔他不知輕重現在還開玩笑,裙子就被伏杜掀了起來,隨即褲子也被他手上微微用力便撕開了,不禁驚呼:“你幹什麼?”
伏杜不理她,緊皺著眉頭看向那傷處——一片柔膩雪白的肌膚上出現的淤青血腫,格外明顯。他低聲道:“看來有毒。”
“我會死麼?”青女立刻不怪他唐突了,對死亡的恐懼和驚慌統轄了這個女孩子的所有思維:“那要怎麼辦?現在砍掉腳麼?”
伏杜搖搖頭,猛然低頭,含住了她的傷口,用力吸吮。
“你”青女說了一個字,終於不能講出整句的話來。隨著他的吸吮,傷口被火焰燎燒一般滾燙的感覺慢慢消失,伏杜抬起頭,吐掉吸出的毒血——那是黑紅色的,看起來非常可怕。
“還要吸多久才能好呢?”
“吸出來的是紅色的血就好了。”伏杜簡短地回答,再次埋下頭去。
青女抿住唇,忍著把腿縮回來的衝動——剛剛火燒火燎的感覺已經消失,留下的就只有伏杜的唇舌緊貼她肌膚那讓人心神盪漾的酥麻,他的頭髮有幾綹觸著她的腿,小扇子一般的濃密睫毛也觸著她肌膚,那微癢的感受撩得她有些逃走的衝動。
然而,伏杜完全不能理解青女這在生命危急時刻依然存在的少女心,更談不上為她考慮把那幾絲頭髮捋到後頭去他只知道要吸到紅色的血液流出才可以停下,卻並不知道在做“吸吮”這個動作的時候到底有什麼講究。他的舌頭抵著她血肉模糊的傷口,輕輕移動,有時用上些力氣擠壓,想將更多毒血擠出——或許這是最適合治癒傷口的辦法,但對於接受救治的青女來說,卻是充滿了另一種意味
她的頭越來越暈,心在胸膛中不安跳動,但那被伏杜吮著的傷口卻益發敏感。這也許並不是因為蛇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