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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倒是那少年先問話了。
“你是誰?”青女有點討厭自己的記憶力,問這樣的話還是比較失禮啊。
“竇安德。”少年皺了皺眉毛:“師弟,你為什麼在這兒?”
我什麼時候有過你這麼個師兄青女內心抽了一下,眉頭也抽了一下:“怎麼,我不可以在這兒嗎?你為什麼來這裡?”
“呃”少年突然臉紅了,他低下頭,許久才鄭重道:“這個宗祠供奉的是誰?真的是裴盟主自己的父親祖父之流麼?”
“什麼叫‘之流’?!說話客氣點兒!”青女生氣了:“是不是裴盟主的先祖有你什麼事情?輪得到你來囉囉嗦嗦?”
“這樣不合適!”少年抬起頭,他的眼睛閃閃發光,據理力爭:“這裡是千鋒劍盟的地方,理應供奉歷代盟主——如果每位盟主都把祠堂用來祭祀自己家的祖先的話,這青屏山上連練劍的地方都沒有!”
青女頗有點兒想打人了。但是她從來沒有帶著武器進祠堂的習慣,而竇安德的水平她也見識過了,有劍尚且不一定能贏,沒有劍的下場絕對是一定不能贏啊。
於是,她咬緊了嘴唇,狠狠道:“你們師父還不是盟主呢,要對著祠堂做什麼,先當了盟主再說吧!”
“你說話也最好客氣點兒嘛,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嘛。對了,師弟,你叫什麼名字?”竇安德還帶著點微笑。
“有你什麼事情啊。”青女當然聽得出他口氣中的不恭敬,她不想自報家門,於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揚長而去,但少年卻傻站在原地望著她背影,久久不曾移開眼睛。
師父說裴盟主建祠堂供奉自家祖先不妥,他不信,師父讓他親眼來看看。可他現在不想看那些冷冰冰的牌位了,他現在滿心都是這小師弟冰涼的態度。
從看到這位師弟起的第一眼,他就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對。
他想看到他,又怕真的看到他。而在去裴盟主墓上的路途中,看到這師弟和那個新任的小盟主說話時的親切,他真是心意煩亂,卻還忍不住幻想。
如果他是盟主,這雪膚烏髮美貌的師弟,也會這樣含笑和他說話麼?也許笑不笑都沒關係,只要是和他說,就可以了。
少年垂下頭,暗下決心明日一定要助師父登上盟主之位,只有這樣才能有機會把他從那個總是一臉嘲諷微笑的討厭小子身邊拽過來。
不過,他一個男人為什麼會對“師弟”有這樣的想法啊。裴安德一時間格外自責——當然,好男風沒有大錯,但但這麼努力地得到一個少年的歡心,怎麼都有點不像正人君子所為
青女完全不知道昨天還被煙燻得宛如黑土豆的竇安德心裡想什麼,她心中苦悶且焦躁,回了自己房中,坐下就長吁短嘆。直到伏杜和龍羽敲門進來時,面對的還是一張看起來好像人人都欠她錢的鬱憤面容。
“‘小師弟’這是怎麼了?”龍羽調侃:“愁眉苦臉的,看上的妹子被人搶了?”
“你妹子才被人搶!”青女心情不好自然沒心思好好說話:“他們想拆我家祠堂!”
“真的嗎?”伏杜本來已經坐下了,卻突然站了起來。
“真的!”青女憤憤道:“難道盟主之位就是他的了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是這樣啊。”伏杜嘆道:“咱們實在也挑不出那麼厲害的大弟子可以和竇安德比。”
“他有多厲害?厲害還能掉進陷阱裡?”青女反駁。
“是沒有多厲害——如果劉師兄還能進場,他肯定不是對手。但”伏杜攤攤手:“他們應該就是料準了咱們的弟子在和鐵箭門的爭鬥中損失太大,才明說不自己比,卻讓弟子比啊。真是缺德。”
“無計可施?”
“呃也不至於這麼悲觀。不過是聽天由命罷了”
“這”青女實在沒覺得聽天由命比無計可施好多少:“要不咱們今晚在他們住的地方門口挖個大坑,讓他們都摔得斷胳膊斷腿?”
“且莫說挖坑也是需要動靜的。”伏杜一臉黑線:“就算你可以安靜地挖出一個足夠大足夠深的坑來,人家也不見得掉下去,掉下去也不見得就會摔殘了——昨兒你沒看到竇安德那瘋狂的一跳?”
“那怎麼辦嘛。”青女焦躁了:“認了?如果我們輸了,豈不是連祠堂都要被拆掉?”
“是啊。”
“沒有辦法?”
“願賭服輸啊。”伏杜嘆口氣:“至少他們先下黑手咱們才好下死手——我只想知道這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