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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好意的人可不會念什麼眾人皆有煩心事的婆婆經!惹了我千鋒劍盟的,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得要了他項上人頭!”
春錦不敢言語。她從被杜四娘抓住之後和鐵箭門就再沒了聯絡,不知道那天的伏擊到底折了鐵箭門多少人。她雖篤定宋二公子會來救她,但具體時間卻全無把握——如果等到杜四娘給她下過毒了才來,那她還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城門大亂之後十幾個劍盟弟子前前後後圍著她,此時縱使沒有那狼筋線她也逃不掉了。疾馳的馬隊中,她的心跳得比馬蹄叩擊地面的節奏還快。
龍羽是急著要趕上伏杜一行。他雖然特意挑了幾個能打的師弟隨著他們,但到底人少,一旦碰上鐵箭門伏擊能堅持的時間也是有限的。他所設想最好的距離是能看到但是不會被發現,然而經過城門口那一場折騰,他們出城的時間已經比原定的晚了不少了。
這段時間,足以給任何事情的發生提供便利。
與此同時,在大車裡的青女打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實在不知道這一個噴嚏是有人在想她還是有人在罵她。眼角餘光卻瞥到了安靜躺在她身邊的人。
這馬車裡頭鋪著厚厚的毯子和墊子,坐上去不比任何一張床榻差,躺著的感覺大概也不會太不好。一路上沒人說話,青女自然以為伏杜是睡著了,可這麼一眼看過去,才發現他居然睜著眼,還頗有幾分擔憂之色。
“我沒事”她有點羞窘地揉揉鼻尖:“你好些了麼?”
經過昨夜的一場鬧騰,青女見到伏杜會感到頗為窘迫。如果不是她鬧脾氣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伏杜點了點頭,輕聲問道:“有水麼?”
青女立刻拿了水囊過來,卻真真犯了難。昨晚她沒法可想之下噙了水喂他,卻惹得他臉紅,心裡多少有些想法的,現下光天朗日的再含了水喂他倒還真是做不出來。
“你能自己喝麼”她捧著水囊,頗有躊躇之意。
伏杜乾淨利落地搖頭。
至於拒絕的這麼斬釘截鐵麼我還什麼都沒做好嗎,青女一面悄悄抱怨一面強笑著紅了臉:“可是這大白天的”
伏杜眨眨眼,烏黑細長的睫毛撲扇得很誘人。
“就算沒有外人也”青女的聲音益發低下去。
伏杜不說話,只是抿了抿看起來很乾的嘴唇。
這催促的意思也太明顯了青女緊張地拽了拽車簾,橫下一條心,自噙了口水便俯下身去。
這哪兒是在照顧傷者,這是真真正正的被受傷的人吃豆腐好麼。
伏杜重傷之下沒心思主動去佔便宜,但便宜若是自己送上門來,佔了倒也無妨。青女的嘴唇貼在他唇上的一刻,他擴了擴口型,吮住了她的櫻唇,但到底不敢用力吮吸,是而只是輕輕一碰便鬆開了。
青女卻敏銳地覺察到了他的意圖,雖然如此,水還是不能不給他喝。再彎下腰的時刻不免期盼他早日好起來,這樣伺候他可也太奇怪了些。
伏杜唇邊帶上幾不可見的笑意:“謝謝。”
青女大為羞惱:“謝什麼謝,你明明就是故意的,這麼羞人的事”
伏杜不語,只含笑望著她,心道這事兒有什麼可羞的又不是沒做過。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青女索性又含了一口水彎腰喂他——低了頭看不到他眼睛就好。
然而,就在她和伏杜唇吻相接的一刻,馬車猛地停住了。溫柔的吻頓時被牙齒撞嘴唇的突兀劇痛打斷。
青女跳起來,將唇上滲出的血珠子吸掉,剛想揭開車簾問車伕怎麼了,便聽得外頭一聲慘叫,聽聲音正是那車伕無疑。
“盟主,師妹,當心!”外頭的弟子高喝一聲:“是鐵箭門的人!”
伏杜從前訓練弟子們時曾特別加強過他們擊落箭矢的訓練,外頭的五名弟子也算是個中高手,就算沒有隨身攜帶巨盾倒也絕無性命之虞。然而那車伕只是從城裡車行僱來的人,全然不會武功,一交上手立時殞命。
青女雖身處車中,但心還是止不住在胸腔中狂跳,她抽出匕首握在右手中,左手緊緊握著伏杜的手,猶在輕微顫抖。
“不怕。”伏杜的眼光突然多了幾分奇異的平靜,他努力大聲地說話,聲音卻依然細微,然而這話聽在青女耳中卻如驚雷一樣讓她著實一驚:“沒事的,龍羽他們快到了。”
“你怎麼知道?”青女一問出來才察覺自己說漏嘴了。
伏杜眨眨眼,不再說話。他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服的,那是恨不得昏死過去的奇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