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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身子斜倚在他身上。“韶華,你說過要上白山,現在我們就在白山了,這裡果然很漂亮,難怪你總是念念不忘。”
早已習慣了對韶華這麼喃喃自語,好似她能聽到一樣。
“等你醒來,我一定陪你好好逛整座山,等我們老了以後,乾脆就歸隱山林好了。江南再好,一定比不上白山漠河入你的心。”
在白山的日子簡單而安適,比起先前一路的奔波,嚴愷之覺得這裡簡直就是仙境。
慢慢習慣了嚴愷之的存在,也知道了韶華的事,每天守在門口等他起床開門的人也才漸漸散去,反而主動要求幫忙。好在嚴愷之早就習慣這種注目,對於村民們的熱忱,嚴愷之也不拒絕,反正他也不懂做這些粗鄙的事。他每日必做的事,除了照顧韶華吃藥,就是陪她說話,總期待著她能開口回他一句。
後來,他說的有些枯燥,便和春多要了一些書,每日都念給韶華聽。想到韶華曾抱怨李斯晉在妻子坐月子的時候,隔著窗戶唸了整整兩個月的故事,嚴愷之卻對她惜字如金。當時他還道自己只是武夫,不懂詩書文雅。可是他如今豈止是每天唸書,他都懷疑等韶華醒來時,他會不會因為說太多話而嗓子啞掉。
“你聽你以前總是在我耳邊嘰嘰喳喳,雖然不嫌你煩,但總覺得你每天說那麼多不累嗎?現在我懂了,如果我不說,你也不說,我們就真的安靜了。”
有些東西總是要等到失去後才覺得重要,他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但以後他一定會更珍惜。
“以後,我每天都陪你說話,每天都跟你說我愛你,不用等你絞盡腦汁。你想聽說什麼,我都說給你聽。”
春多端藥進來的時候,看到嚴愷之正翻著書頁,眼神卻溫柔地落在韶華身上,好似她正在閉眼聆聽他的呢喃。忽然間,心頭像是被什麼揪住一樣,這些天下來,他比誰都清楚,韶華除了呼吸,跟個死人也沒什麼區別。可是嚴愷之卻小心翼翼得好似她隨時都會醒來,不論吃飯喂藥,還是洗臉擦身,事無鉅細,他全都親自伺候。
第一次韶華濡溼了被褥,也弄髒了他的衣服,嚴愷之第一反應不是厭惡,而是驚喜。
即便是對於心尖上的人,從來都只存在於美好,哪裡想過對方難堪汙穢的時候。可是嚴愷之卻道這麼多天韶華不醒,湯藥卻不停,東西只進不出這不是一件好事,失禁卻恰恰說明了她還活著,只是還未清醒。
春多終於理解,外頭總有人戀戀不捨地交頭盼目,這般痴情的人,世間能有幾個。
“嚴爺,藥煎好了。”春多小心地走進去,生怕驚擾了他們。
“放著吧,等涼了我再喂。”嚴愷之對他報以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給韶華唸書。
好半晌,嚴愷之把一整篇都念完,才聽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想扶韶華躺下,自己去端藥,春多已經把藥碗送到眼前。“要不,讓我來吧。”雖然他沒看到嚴愷之怎麼喂藥,可是發現每次都弄髒了衣服,以為是嚴愷之不懂,便好心提醒。
“不必了,她的一切我來做就好。謝謝。”嚴愷之婉拒了他的好意,把事先準備好的毛巾墊在韶華胸口,自己含了一口,溫度正好合適,他才放心地轉過頭,掰開韶華的嘴,俯身口對口餵了進去。
第一次親眼看到嚴愷之的喂藥,他總算明白為何嚴愷之說不需要他。春多頓時尷尬得耳尖都紅起來,不顧上告辭,忙不迭地跑出去。
他年紀也不小了,對於男女之事也是略知一二,而且羅布族的娘子個個都是明朗大方,瞧中哪家郎君也不會像山下的娘子一樣扭捏矜持。可即便如此,想嚴愷之和韶華這般親暱的舉止,他還是頭一回見到,而且靠得這麼近。想到韶華柔嫩的嘴唇,春多的喉嚨動了動,不覺心猿意馬起來。
可是,儘管覺得難為情,春多還是忍不住偷偷地開啟窗戶,露出一條縫,悄悄地打量屋內的動靜。
“春多哥哥,他們在做什麼?啊!他們在親嘴!”忽然身下傳來一陣驚呼,春多嚇得立刻捂住來人的嘴,拖著她立刻就往外走。“你你你、快閉嘴,趕緊跟我走。”
不知是因為怕被嚴愷之發現自己偷窺,還是被眼前人知道自己的行為,春多有些惱羞成怒。
然而,毫無意識到春多的表情,少女一本正經地說:“可是春多哥哥,他們這樣會生孩子的。”
對於這個喜歡跟在身邊跑前跑後的少女,春多覺得很無奈,“他們是夫妻,生孩子就生孩子,有什麼大不了。”說完他才發現,今日她終於換上羅布族少女的衣裳,不再像平時那般野小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