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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音滿不敢懷疑他的話,她心底清楚,嚴愷之絕對說到做到。
可是心中的不甘、憤怒、難過頓時交織成淚,她再也無法面對他的背影,捂著臉,跑了出去。
春多擔心著嚴愷之,所以並不敢離開太久,但他沒想到,一進門就和音滿擦身而過,“音滿,怎麼了?”他叫不住她,心裡耐不住疑惑,走進來問,卻看到嚴愷之比之前更加慘白的臉色,還有地上帶血的匕首。“嚴爺怎麼了,嚴爺,你、你這是”
難不成剛剛音滿傷了嚴愷之?
春多的目光落在韶華臉上,看到她嘴角的血跡,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
“不礙事,讓我休息一下就好,給我倒杯水吧。”嚴愷之想要彎腰去撿回匕首,結果一個暈眩,跌了回去,若不是春多眼明手快跑過去拉住,只怕他一個後仰就壓倒韶華身上。
他急紅了眼睛,從沒想過會有人這麼瘋狂。他匆匆把匕首撿起來,藏到身後,不由嚴愷之拒絕,說著就往外跑。“您臉色都白成這樣還說沒事,您等著,我這就去給您找巴格大夫。”
“春多”見喊不住春多,嚴愷之也特別無奈,知道他的好心,可是他等不及了。這麼多天過去了,韶華卻絲毫不見轉醒,他真怕一輩子都要對著她的睡容。他轉過身,看著佳人也日漸消瘦的臉龐,頓時覺得一陣心疼。
忽然間,他眼尖發現韶華臉上有些許晶瑩,心頭一緊,他急忙伸手去摸,果然在眼角摸到溼潤。然而他第一反應是去摸自己的臉,確定自己並沒有掉眼淚,才激動起來。俯在她身上,激動得身子都顫動了,沙啞的聲音因而有些哽咽:“韶華,你聽見了對不對?你是不是聽得到我說話了?你醒醒啊,你別再睡了,你再睡下去,我怕我沒力氣照顧你了。”
不知是被他壓得難受,還是因為他的話動容了。雖然臉上表情依舊,可是眼角卻開始蘊育出晶瑩的淚水,從睫毛而生,落進鬢角里。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韶華還在,讓他感慨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就算沒有睜眼,至少她醒了,她聽到他的話,知道他一直在身邊。他也有些抑制不住,咬緊牙關,不讓激動的淚水掉落。一時間,他有些慶幸韶華沒有看見他此刻的狼狽,佈滿血絲的眼睛盈滿了淚水,臉上怪異的表情又想是笑又像是哭。
他捧著韶華的臉,不顧滿臉鬍子拉碴,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溫柔地安慰道:“別哭,你聽見就好,你沒事就好。”
春多帶著巴格跑進來時,嚴愷之正扭頭去擦掉淚水,“嚴爺,巴格大夫來了。”
轉過頭時,臉色已經恢復平靜,但是哽咽的聲音,以及被淚水洗過顯得盈盈澤澤的眼眸洩露了他極力想要掩飾的事實。“她聽見了,她聽見我說話了。”
“好,讓我看看。”嚴愷之的話讓巴格也興奮起來,他急忙過去替韶華診脈,果然發現脈搏和氣息都強壯有力許多。“看來,還是有效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再喂她多一些。”既然直接哺以鮮血可以讓她感知,那麼只要再多一些,一定可以讓她醒來。
沒等春多著急拒絕,巴格堅決地回答:“萬萬不可!”
“為什麼?”嚴愷之憤慨不解。
看著嚴愷之再次血跡斑斑的手臂,巴格一臉嚴肅,讓春多扶嚴愷之坐下,一邊替他包紮一邊說:“嚴爺,這幾日我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我不敢自稱醫術舉世無雙,但從未見過如此棘手的事。以我多年經驗來看,既是同命蠱,那中蠱之人必然是和同命之人血脈相連,也就是說,要救她只能用你的氣血。可這麼多天過去,眼見您都已經精耗血虛,墨兒還不見好,若不是您並非同命之人,那就是她中的不是同命蠱。”
上了藥,用了好幾層紗布緊緊纏住,似乎擔心他轉手拆開,特意打了個死結。
面對嚴愷之的不解,他補充道:“可是,如果不是同命蠱,不可能會這樣,而且您的血卻也有見效,只是效果不明。”
說到這裡,嚴愷之也明白了巴格的意思,想了一下,終於還是把事實說了出來:“那日,除了我,其實還有一個在場。”望進巴格訝異的表情,他抿了抿唇,“是我的長子,丞霂。”
“雙人一蠱?”巴格失聲喊了一句。
相傳,同命蠱最初是巫族一個醫術和蠱術都極為高明的人,被族裡圈禁起來,專門培育高階的蠱蟲。由於他厭倦了在巫族裡整日與毒蟲蛇蠍為伍的生活,企圖逃離,卻被叛逃之命捉了回去受盡折磨。結果他練了一隻同命蠱,假裝為了族長治病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