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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味指責她和陸誠睿,開口大罵。
她也受了點傷,原本被兩個戰士架著,情緒一激動,就要撲過去和為首那個叫陳水發的男人廝打,被戰士們拉住了。
傅桐早已想起來,這個人他和果果都見過,正是那天他和果果到碧水灣來找繡雲嫂,從她家離開時在村口遇到的那個猥瑣男人。
“我有照片可以作證,繡雲嫂說的都是真的。”傅桐拿出手機,把之前自己拍的陳水發去繡雲嫂家的照片點開給眾人看。
陳水發的精神有瞬間的萎頓,隨即強詞奪理,聲稱自己作為村幹部,是去貧困戶家裡幫扶,不存在騷擾繡雲嫂的事。
人群裡又是鬧哄哄一片爭吵,郭贇聽得頭疼,揮手示意眾人噤聲,“這樣吧,我們先把人帶回去,查問清楚之後,會給村裡人一個交代。另外,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現成的派出所,你們有事要先報警,而不是把人綁了私設公堂,這是違法的。”
這番話威嚴而擲地有聲,陳水發和村民們縱然不情願,也只能看著他們把陸誠睿和繡雲嫂帶走,來的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他們不敢造次。
上車的時候,傅桐本想帶著果果坐另一輛車,哪知道,果果一心只想著陸誠睿,跟著他就上了郭贇那輛車的後座,傅桐反而只能坐在副駕駛的位子。
車上,陸誠睿向眾人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個叫陳水發的人,仗著是碧水灣大姓陳姓家族的族長,一直以來把持著村裡的大小事情。此人一向喜歡沾花惹草,以前有個兇悍的老婆管著,還能收斂一點,老婆得病去世這兩年,他便如魚得水,在村裡胡作非為。
繡雲嫂是外鄉人,又是寡婦,跟村裡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在農村地方,家裡沒有了當家做主的男人,孤兒寡母就容易吃虧。
陳水發沒少仗著自己在村裡的權勢佔繡雲嫂的便宜,隔三差五,不是上門騷擾,就是在她外出趕海的路上攔截調戲。
好在楊川的父親性情耿直,這麼多年在村裡很有威望,陳水發礙著老爺子在,倒也不敢魯莽,再加上繡雲嫂脾氣剛烈,經常跟他發生言語衝突,好幾次甚至拿著菜刀追著他砍,才把他給趕走。
這半年來,楊川父親中風後,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陳水發自以為得了機會,變本加厲的找上門來調戲繡雲嫂,繡雲嫂忍無可忍,才會打電話向陸誠睿求助。
“今天中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郭贇問。
陸誠睿道:“村裡有戶人家辦喜事,請了村民去喝喜酒,陳水發喝多了,跑到繡雲嫂家撒潑,想強‘奸她,繡雲嫂和他扭打的過程裡把他的手給咬了,他發野把繡雲嫂打了一頓,要不是東東放學回來拿著擀麵杖打他,會鬧出什麼還不好說。”
郭贇道:“所以繡雲嫂就打電話給你了?因為害怕對方再來找她麻煩?”
“是的,我來的時候看到她家裡亂得不成樣子,便跟她一起收拾,想把她和東東先帶回基地找個住處安置,哪知道,陳水髮帶了一群村民進來,不由分說就說我跟我怎麼解釋,他們也根本聽不進去,派出所來人也沒勸住,村民們把我跟她帶到了祠堂。”陸誠睿說著說著一陣咳嗽。
傅桐在前座道:“我以前就勸過你,農村裡寡婦門前是非多,未免瓜田李下之嫌,你去她家最好再找個人作伴,你總是不聽。”
陸誠睿沒說話,又是一陣咳嗽,傅桐說的沒道理嗎?肯定不是,只是這番話現在聽來,多麼諷刺啊,可他也知道,哪怕他和傅桐之間因為果果的緣故,二十年的友情有了嫌隙,傅桐卻不是一個落井下石的人。
果果輕拍他後背,“你歇會兒,別說話了,你不還手,才讓他們逞了威風,是他們愚昧無知,那個陳水發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看他一直在煽動村民情緒,估計平常也沒少做偷雞摸狗、仗勢欺人的事。”
陸誠睿緊握著果果的手,雖然無聲,卻也知道,果果是懂他的。在幫助繡雲嫂這件事上,從頭到尾沒有質疑過一句的只有果果,其他人都勸他明哲保身,不要多管閒事。
今天這樣的情況,他真要是跟當地村民動手,被人拍照傳到網上的話,不明真相的人必然會以軍民關係做文章,影響會非常惡劣,他的前途也就完了。
郭贇道:“我們先去醫院,你和繡雲嫂都要檢查檢查,回頭我還要跟碧水灣派出所聯絡,讓他們派人過來做筆錄,聚眾打人,造成輕傷害的話,夠得上刑案了。”
眾人都沒再說話,果果忍不住看著陸誠睿,卻見他臉上雖然帶著傷,表情卻不像先前那麼沉重,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