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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塊墳地。他的墳就築在於槐江老師的旁邊。
一輛大卡車隆隆駛向渡口的大槐樹下,裝著龍槐公的塑像向龍槐公祠駛去。
龍槐公一生辦過3所義塾,其中兩所在冠縣,一所在臨清。當年龍槐公行乞到龐府大院,老太爺曾向龍槐公義學堂裡捐獻許多銀子,他的大兒子曾在這所義學裡讀過書。後來他的兒子收了龍大河和於槐江等徒弟。龐老太爺就仿照龍槐公故里的樣子在小龍河大槐樹下修一座廟。
這座廟歷經滄桑,多次修建,其塑像更換,到本世紀末,塑成銅像。遷移北上。
在小學主幹道的兩旁,樹立著幾十面石碑,那是一個世紀以來獻給龍槐公的銘辭,它們在一個世紀的風風雨雨中檢閱著龍槐公,也檢閱著走近他們的每一個人,試圖激起一點歷史的回聲。為龍大河送行的人,目光卻更多落在了龍槐公並不高大的半身塑像上,銅做龍槐公頭戴瓜皮小帽,面容清瘦,留著幾縷稀稀拉拉的鬍鬚,眼角細密的皺紋放射出善良的光芒——一副典型的魯西北老式鄉民的模樣。在人們眼裡,他是個超凡脫俗的千古奇人,更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離塑像不遠處,掛著曾在小龍河一帶為教育事業獻出生命的教師的照片,當然有的窮得沒有照片,只有龍山會根據龍大河生前的模樣畫像。靠近龍槐公左右是龐老太公和龍老太爺,後面將是龍大河的畫像的位置。
既然真相大白了,龍天翔就應該好好地向父親懺悔,然而他沒有這樣做;他對妻子的態度以反常態,遺書中提到了妻子對感情的越軌,他不但沒有怪罪,卻要親自為她送行,為她親自定做了棺材。
過午,太陽神丟擲一條條火龍,把整個小龍河畔烤得像個蒸籠。雖然沒有像為雪蓮送行那樣氣派,但也算得風光。除了親朋好友之外,幾乎是龐海燕請來的殯儀大軍。吹吹打打的聲樂隊在前面開路,哭哭啼啼的送行人賣命地嚎哭,夾在中間的是死者的棺材。
天氣越來越熱,悶得人們幾乎喘不過氣來,等人們越過槐樹園小學向槐樹林移動,狂風大作,沙土飛揚,烏雲滾滾而來,一會兒天空被烏雲和風沙罩住了,突然一聲炸雷響起,一棵電信杆被狂風折斷,剛好砸在死者的棺材上。棺材“喀嚓”一聲裂開,緊接著風停雲開,太陽又掛在天上。
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所有的人驚訝起來,這是一個特製的棺材,裂開的夾縫裡露出兩個失蹤孩子的臉:兩個女孩躺在那兒,半閉著眼睛似乎在控訴這場人為的災難。
憤怒的人們湧向龍天翔,拳頭向一個個鐵錘擊打著他的後背。他本能地抱著頭,落下身子讓人們拳打腳踢。
“住手!”“住手!”龍天昊一聲大喊來到了跟前,目睹了炸裂的棺材和兩個女孩的屍體,一雙深邃的眼睛裡藏著一團怒火。
“大水淹死了孩子,憑什麼打我?”龍天翔以為來了救星喊道。
“責任在大水嗎?龍主任!遇難孩子的家長早告訴我了:你們花錢買通了家長。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龍天昊問。
“我也不知道!”龍天翔仍不承認。
“龍天翔,我告訴你,爽爽真正的死因不是大水,而是遇難之前曾遭到禽獸的性侵襲。你那一天帶她們去了哪裡?”
“你看那女孩的腿上——像黏著血液。”耿鳳凰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拽著被血染紅的褲腿,然後輕輕掰開小女孩的小手,發現粘在手掌裡像漿糊一樣的東西。
還未等龍天昊去審問,龍天翔已嚇得全身發抖,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蜷縮在地上。
“不中用的東西!”接著一聲清脆的掌聲閃在了龍天翔的方臉上。所有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龐海燕的身上,她剛才閃過兒子耳光的手還在顫抖,她的情緒異常激動,她指著兒子的腦袋說:“你這樣對得起誰?”
“對得起誰?我生下來,你們就去大鍊鋼鐵,我沒有喝過你的一口奶。後來我上學了,大多數的孩子都去鬧革命,可你們給我找假期輔導班,晚上還有家教。高考制度恢復了,我是讀了中專。可是你們不應該逼著我當了老師,娶了龐仙薈。她怎樣待我媽你應該知道啊!你看一些官員養小三的多得是。他們有錢有權,而我有什麼。我只是從一個草根教師起步的主任。我為了找到上爬的靠山,我也是男人,我為什麼不能像他們一樣享受生活?他們可以養小三,我為什麼不能利用教育資源,把那些學生品嚐”
“你們這是作孽啊!”龐海燕差點兒昏過去。
“我都是為了龐順行!”龍天翔被押送到公安局,在那裡他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