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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水中白蓮灼灼,清雅如蓮的俊逸公子,和一池聖潔綻放的蓮花,恍如一副美輪美奐的畫卷。
我站在一旁,忽地覺得自己十分多餘。
掐指算算,蘇思毓一時半會還過不來,我又被禁足無法出門。乾脆坐到一旁去,也不搭理蓮真,自顧自地發呆。
手揣在袖子裡,無意中摸出一個紙片。我拿到面前看了看,是從寧夜房中帶回來的。
那個花紋我就覺得無比眼熟,方才儀巽來了之後我才幡然醒悟,這可不就是儀巽的那件華服下裳上繡得宗彝嗎?
想到這層,我便疑惑了,如此看來這個信箋乃是景州王宮裡的東西,寧夜皇兄那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又怎麼會被燒成了灰燼?
我愣怔了片刻,只得出一個假設。寧夜難不成和儀巽私下還有書信來往?但照剛才儀巽的反應來看應該不可能,那麼除卻這個假設還有什麼可能,難道寧夜和景州王私下有書信來往?
我想起儀巽的話,想起寧夜的話。這樁婚事,看起來父皇和景州王都是相當滿意的。這這裡面難道有什麼隱情?
我自覺腦子不夠用,抬頭看了看身旁的蓮真,道:“我有件事想不通,你能給我想想不?”
他側目漠然地看著我。
我只好道:“我腦子沒你好使,你來幫我想想成不成?”
蓮真終於坐到我身旁,一手託著腮,歪著腦袋望著我。
我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包括寧夜的處境,同儀巽的婚事,父皇和景州王反常的態度,末了我還加了一句:“其實儀巽是喜歡你來著的。”
蓮真平靜地“哦”了一聲,旋即淡淡道:“除了最後一件事,別的事都很好說通。”
我嘴角抽了抽,於我而言,除了儀巽喜歡他這件事外,別的事我還真一件都沒想通。
水面上荷葉擎天,葉心中有晶瑩的水珠滾了滾,隨著葉脈滴落到水池中。蓮真在身旁幽幽地開口道:“當初景州王同你皇兄聯姻,是為了什麼?”
我垂下眼簾答道:“那時我皇兄是嫡皇子,他文武雙全,出身高貴,原本大家都以為他被立為皇儲是遲早的事,誰想到後來”
蓮真截下了我的話,聲音涼涼:“你覺得,皇上將他貶為庶民,是捨棄他而留下你?”
我訥訥地抬起頭:“不然還是因為什麼?”
蓮真寒星般的明眸閃了閃,嘴角卻微微地笑開了:“皇上可曾立你為儲?”
“不曾。”
“但是皇上表面上卻在昭告天下,他有意立你為儲,是不是?”
我啞然地看著蓮真,點了點頭。
“你這兩年,因為儲位吃盡了苦頭,可你的皇兄,卻因為被貶為庶民,躲過了所有的鋒芒,如今一直安然地住在鳳儀宮。”蓮真說著,目光愈加冷寒,“如今你還覺得,皇上舍棄的,當真是你的皇兄?”
“!”
我驀然一怔,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蓮真。
荷葉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進池中。蓮真的目光深邃地望向一池幽蓮,淡淡地開口道:“國師的死因撲朔迷離,其實原因很簡單,他是被你父皇殺了滅口。那個卜辭究竟說了什麼,除了你的父皇,恐怕沒人知道。”
他的語調平和,說出來的卻是一段陰暗甚至血淋淋的陰謀。我突然站起來,冷聲道:“你胡說,不可能!”
蓮真闔了闔眼簾,不說話。
我不想理他這個陰謀論,果真問他這株黑心蓮,得出的結論都是黑的,算我多此一舉!
作者有話要說:
☆、告白
蓮真並不理會我,他手託著腮,目光淡漠地道:“隨你。”
我也當真就隨著性子,自己起身拍拍灰走了。
出了院子,遠遠地便有侍女走過來對我欠了欠道:“蘇大人方才來了。”
我微微頷首,正欲往正廳裡走去,侍女卻攔住了我,有些支吾地道:“不過蘇大人沒在正廳,被珠兒拉去廚房了。”
我怔了怔,珠兒是個吃貨,廚房於吃貨而言是何等神聖不可侵犯的聖地,她卻領著蘇思毓去了。
我連忙三步並兩步地趕到廚房,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珠兒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蘇大人,這廂沒有旁人”
嘖嘖,聽這口氣。她不是準備跟蘇思毓告白,就是準備霸王硬上弓了。
我止住了腳步,頗好奇地站在了窗外,側著耳朵偷聽裡面的動靜。身為公主,這樣做實在有失體統,但是誰也不能剝奪本公主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