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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此刻安靜地輕闔著,像熟睡的孩童般安謐可人。
我忍不住俯身落吻在他光潔的額角,彷彿吻上一塊溫玉般,渾身都感到絲絲的暖意。
捫心自問,我喜不喜歡雲眠?答案毋庸置疑是喜歡,十分喜歡。
但人的心有時候又是那麼不由自主,我不可否認蓮真的出現,將我對雲眠完好無損的喜歡裂開了一個細小的口子。
但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彌補這道裂口。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就這麼嫁給蘇蘇了。但是公主木有和蘇蘇肉肉。大家是失望還是慶幸捏~
大家要相信真真一定會回來的,真真是不會放棄公主的~
☆、琴瑟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悠悠的琴聲戛然而至,撫琴人停下瑩白修長的手指,抬起頭幽幽地望著我:“怎麼突然吟和起這首越人歌了?”
我揉了揉鼻子,看著清風和煦下蘇思毓身著淺藍長褂,廣袖垂地,手撫瑤琴,由衷地道:“我覺得這首歌,甚是應景。”
他笑著伸出手將我掖到身旁,十指翩躚於弦上,低垂著眼簾雙目含笑,邊撫邊吟唱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琴聲揚揚,溫柔款款。我禁不住面上一紅,淺淺笑道:“你便用鳳求凰對我的越人歌?”
他亦淺淺一笑,風輕雲淡:“在公主面前,我怎敢自居為鳳?不過也是應景,隨口吟唱罷了。”
我盯著他溫潤的明眸,大了膽子主動吻上他薄涼的唇。
雙唇相接,彼此交換吐息,雲眠的唇軟而細膩,似乎有淡淡的香味瀰漫在鼻尖。
少頃,我鬆開他的唇,脈脈地將他望著。
他白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彷彿十五、六歲情竇初開的少年,目光有一絲絲窘迫倉皇。
細細想來,我同他成親也有半個月了。像這般主動親近他的機會,其實少之又少。
他事務繁忙,這半個月父皇病重,九卿的事務大多都是他在打理,早出晚歸,回來了也不是與我同房,是故縱使成了親,見面的機會反倒比原先少了許多。
像現在這樣,花下撫琴,吟歌相合的機會,實在是十分難得。
不捨得鬆開他的懷抱,我索性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想只貓一樣蹭著他的下巴。
蘇思毓無奈的笑聲傳來:“公主這般真叫我捉摸不透。”
我抬頭凝目望著他。
他抬起嘴角,莞爾一笑:“公主有時候頗識大體,謹慎穩重,有時卻又像個尋常的小女兒般任性嬌縱”語頓,他又笑著搖了搖頭,歉聲道,“我又失言了,還望公主不要怪罪。”
“唔,你這算什麼失言?”我謙和地笑了笑道,“雲眠,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是投錯了胎才當得這個公主。”
蘇思毓微微睜大了雙眸,漆黑的瞳仁裡有流光閃過。
我用手彈著他的衣袖,一派天真地道:“雲眠,若我不是公主,只是尋常人家的女兒,你還會娶我麼?”
他伸手彈了彈我的腦門,不說話,就這般溫柔地望著我,澄清的雙眸裡漾著碎碎的陽光。
我恍惚想起兩年前,朝堂上初見蘇思毓。
那是殿試取第三甲後的瓊林宴,設在御花園。我只是好奇,偷偷地混進御花園望了望。
御花園中海棠盛放,滿園妍妍。父皇還未駕到,這裡的一干人等各自閒談,抓緊機會結交勢力。人群嚷嚷之中,我看到一個身影獨自坐在幽靜的迴廊下,一片陰影之中卻看到一雙清透明亮的眸子,含著淺淡的笑意。
有人走過去與他道:“蘇大人初入仕林,應當乘此機會廣交結友才是,怎麼坐在這裡浪費時間呢?”
那人抬頭莞爾一笑:“哪裡是浪費時間呢?我若只顧著聊天,豈不辜負了這滿園春|色?”
規勸他的人碰了釘子,訕訕地走了。
我心中暗想,此人既然敢出此言語。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家世頗豐,更本不須得再巴結權貴,另一種,便是他當真脫俗,不稀罕與世俗同流合汙。
為了辨別他是哪一種,我好奇地走了過去,淺淺笑道:“若是海棠有知,聽了公子這番言語,縱使凋零也不枉此生了。”
他聞聲轉過頭來,和煦的晴曦映照下來,在他墨似的瞳仁投下翦翦光影。
我站在原地,呆愣當場。
他抬眉微微一笑:“是你?”
我無奈,只好點頭。然後縐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