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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趕緊開船走罷。”
蓮真抬起窗簾,看了窗外一眼:“來不及了。”
我也跟著向窗外看去,果然外面不遠處有幾艘官船正向這艘畫舫駛來。心說該不會皇兄是故意放我出來,知道我會去找蓮真,所以暗中來派人跟蹤我?
我正躊躇著,忽然一個小童進了雅間,對我們行禮後道:“稟主人,隔壁船上的大人派人來,說是想接小姐上船喝杯茶。”小童頓了頓又道,“那位大人還說,只要小姐去了,就能保我們平安無事。”
隔壁船?莫不是蘇思毓?
蓮真神色莫測地思慮了片刻,旋即拂袖對慕越道:“帶她去。”
☆、第五十八章(完整)
我跟著小童出了畫舫;畫舫外站在幾個引路的侍從,對我畢恭畢敬地行完禮;然後引著我上了另一艘船。
這艘船略小些,裝飾也十分簡單;只有兩層。侍從一路引著我上樓進了裡艙;這裡左右隔空,倒是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我撩開竹簾進去;窗邊靜坐著一個清俊的身影;望見我來;輕輕地放下茶杯,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道:“公主殿下。”
我很習慣地找了個空凳子坐下,隨口道:“有酒沒?”
蘇思毓展開扇子無奈笑道:“還說日後請微臣喝酒”頓了頓;隨手差來一個丫鬟;“溫壺酒來。”
丫鬟得令退下,不多時便端著溫好的酒上來。
我心不在焉地撩開窗簾望向窗外,蓮真的畫舫已經行遠,官船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依舊停泊在川上。
我握著酒杯不禁“咦”一聲。
“怎麼了?”蘇思毓坐在我對面,用扇子挑開竹簾順著我的目光向外望去。
我望著川上停泊的船隻,低聲道:“這些好像不是官船。”
蘇思毓放下竹簾,淡笑道:“本來就不是。”
我一臉茫然地看向他,他神態自若地斟了一杯酒道:“是景州王的人。”
我一時愣怔地放下酒杯,置疑道:“怎麼會?”
蘇思毓淺淺地笑了,抿了一口酒道:“公主以為,皇上與皇后成親半載,未有身孕是因為什麼?”
我一下愣住,想起方才的避子藥,心下便冒出了答案:“難道說皇兄原本就想壓制景州王的勢力?”
“不是壓制。”蘇思毓依舊噙笑道,“是除去。”
我扯起嘴角笑道:“皇兄腦子壞掉了?”
如今的局勢對寧夜來說應當是十分不利,朝廷上未能力壓群臣,朝廷外又有沂州王虎視眈眈,景州王雖然未必忠心,但因了儀巽的這層關係,好歹是站在寧夜這邊的,他要除去景州王這隻左右手,豈不是等於自殘?
蘇思毓噗嗤一聲笑出來,搖著一把破扇子似笑非笑:“公主希望是如何呢?”
我看著他手中晃著的那把破扇子,張了張口,復又合上,蘇思毓好奇地朝我挑了挑眉,我終於開口淡淡道:“在許多事面前,我的希望從來都微不足道。”
他順手將扇子合上,溫潤的眉眼靜靜地看著我。
我握著空了的酒杯,慢慢回憶不堪的往事:
我曾希望與皇兄相依為命,結果,我被欺騙了。
我曾希望和雲眠琴瑟相合,結果,我被利用了。
蘇思毓澄清的雙眸望著我,墨玉般的瞳仁像是含笑,又像是嘆息。沉吟了良久,卻只是輕笑道:“看來,微臣曾留給過公主不少糟糕的回憶。”
我忽然笑了,抬手斟了一杯酒:“不過我這個人記性不太好,我只記得當初和雲眠月下對斟,暢談心緒的那些事,別的,都記不太得了。”
他正在斟酒的手頓了頓,抬起頭一雙雪亮的眸子望著我,而後,抬起嘴角苦澀地一笑。
那時我沒有弄明白他為什麼要苦笑。
許多年後,我方才知曉。原來,當你慢慢地忘卻一個人的不是,只惦念著他好的時候,便代表著,你已經決心要忘記他。
湖心上,漸漸有明月升起。
“快到宮門宵禁的時辰了。”我道,放下早已涼透的酒杯。
川上的那巡邏的官船依舊沒有撤走的跡象,我訥訥地道:“我還回的去麼?”
“公主不必擔心。”蘇思毓放下酒杯,緩緩地直起身子。執扇的手輕輕一揮,侍從推開了艙門,他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同出了船艙。
這艘船停泊的地方較為僻靜,甲板上有些昏暗,我一個趔趄沒有站穩,面前頎長的身影立刻轉過身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