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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那廝將自己索了去,卻脫口道:“胡話,我家奶奶是要將我送去庵堂,豈是你們一張嘴兩排牙說了算?我得去親自問問我家奶奶!”
那婆子險些被她掙脫,不知哪兒扯來個布條兒,一口塞了歡娘嘴裡,又發了狠心,一腳踢中她踝骨,攔腰將她抱住,又罵:“小賤人!說一套做一套,忒有理!要不是你自個兒在鄭家就不守婦道勾搭了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哪兒會找你家奶奶要你?你好日子算是來了,從今後不如了你的願?那邊兒擔著給鄭家爺兩個吃長齋的好名聲,這邊又能享受榮華富貴,麻雀飛了枝頭,不美死你!”
歡娘被堵住口,說不出話。另名婆子見同夥又罵又打,卻遲疑,竟是不敢下重手的樣,勸道:“都尉大人要的人動靜可別弄大了!都尉大人發起火來你又不是不曉得”兇狠婆子見同伴畏畏縮縮,:“再不強點兒,人都跑了,看都尉大人不下你的胯子!”那名才不發話了。
歡娘被兩名野性蠻力的婆子拖到一處偏廂,關門鎖了,關了一日,次日金烏落了後,才迎來這宅子的主子。
霍懷勳昨兒便想著要來,與知府巡縣耽擱了,今日一應付完官場事就趕來,一進院子,一腳就蹬開門。
歡娘本是又急又氣,見霍懷勳來這一出,也不知怎的,噗呲笑了,笑完卻又哭了:“這是您自家的門,不愛惜就算了,民婦是別家的人,您這算什麼?”
霍懷勳見她笑,正開懷著,見她又落了淚,皺眉道:“怎麼他們還沒跟你說,柳奶奶將你給了爺!今後你再不用擔驚受怕之苦了,爺也一樣!”給她揩乾淚,再撥了兩邊幾縷剪掉的殘缺頭髮,才見她臉上有兩道紅痕,原是昨兒那兩個婆子強行將她拖來一路上,一拉一扯的,指甲不慎給劃了,頓暴跳起來:“就說你怎麼不高興呢!原來是被人打了!”說著就譁一下站起跑到門檻邊,叫來個下人,吩咐將那兩名老婦拉下去打板子。
歡娘自個兒都不知臉上有了劃痕,扯都扯不住。霍懷勳打發下人下去辦事兒,轉過頭來,臉上竟泛出兩分孩子神色,又嘀嘀咕咕:“瞧爺待你多好!再可得收收心啦。”
歡娘想這男人心性不定,時陰時晴,對下人的憑心情,自個兒又何嘗不是個下人?今後他對自己失了這份新鮮,怕也是難逃好下場,就算嫁個趙阿九那樣的男人,也不能跟這種人。想來想去,只能先奉承著,再想法子出戶,既鄭家也能走,離開霍門也不一定是痴人做夢,總能有點兒希望。
離開鄭家要搜身,這一年積攢下的銅板,肯定是帶不出去。所以她找機會又跟趙阿九碰了一次面,將這一年存下來的銀兩交給他,叫他幫忙存入銀號,換了張輕薄銀票帶出鄭家。
將積蓄交給個半生不熟的人手上,風險不小。但歡娘信任趙阿九,大好男兒隻身跑來異地,苦苦守著一個已成為別j□j妾的愛人,又能將換了扳指的剩餘銀子還給自己,決不多貪一份好處,這麼個長情的老實漢子,她決定賭一把。
歡娘眼光好,沒看錯人,趙阿九已視她為自己夫妻二人的大恩人,拿了一筆錢財,馬上便去銀號換了銀票,偷轉給歡娘。
如今歡娘薄有小產,若是能逃離生天,脫了奴籍,拿了契書,消了官府的備案,今後才算是真正過自己的日子。
這般想著,歡娘心情平順了一些,定下主意,先暫時敷衍著,叫他失了防範心再說,見他等不及要來摟,手一推,壓低口氣:“妾身跟了大人,得是個什麼位份?這樣名不正言不順,隨便哪個都是能踩妾身一腳。“
霍懷勳見她突然變了稱呼,欣喜不已,發力將她摟進懷裡:“爺早想過了,不得委曲了你,下旬爺要回京述職,帶你一道回去,從此就好生生待在府上,安安心心做爺的人。爺親自帶回去的人,哪個敢怠慢。”
歡娘心念一轉:“大人不是派來瀚川府當觀察使麼,述職完了可還得回來?那妾身到時也還是一人留在京師麼?”
霍懷勳見她考慮得這樣周全細緻,歡喜地吧嗒一聲親她額:“爺也是頭疼這事兒啊!如今瀚川府這邊軍政待定,爺恐怕兩月就得來一趟。這次將你這小東西帶回去,爺都頂了些壓力,還怕人給爺參一筆,到時再將你帶著一起走任,更怕有些棘手”
歡娘一喜,還沒來得及高興,霍懷勳得意道:“但誰叫你好運氣,跟了爺這個通天能手?爺法子多,到時總得叫你跟爺不分開!”
歡娘咬唇半晌,才唔一聲。
霍懷勳觀察她臉色忽明忽暗,沉聲沉氣,嘿嘿一笑:“嬌嬌,今兒可是咱們在一起的第一日,爺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