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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娘驚詫,卻也曉得了,柳倩娥這是為自己的孩兒掃除障礙開道呢,那鄭濟安說可憐,卻也有幾分福氣,到底還能留個遺腹子。
自己被留主院,也是柳倩娥再不需要那弟弟開枝散葉,倒也好。
車到山前必有路,柳倩娥這一胎,真是一場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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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下來,鄭家家走走散散,空了不少。
柳嵩這些年鄭家中飽私囊,撈了不少油水,現被姐姐打發了,雖心裡不甘,到底也算滿足了,並沒多抱怨甚。
歡娘對妙姐有些記掛,不免替她打聽下家,只聽焦婆子說安排了幾個門戶,都是縣裡幾個不錯的家。
歡娘略一打聽,曉得都是些三妻四妾的地主家,男主子好色花心,婦相互廝殺,苛刻奸險成風,妙姐這樣的一去,哪有什麼好活路,怕是骨頭渣子都啃得不剩。
妙姐卻並不知道,自從懷孕生子又失子後,言語更少,卻好像漸通了些事,見要離開鄭家,次次見歡娘來,拉著她手,不曉得說話,只曉得泛淚眼。
這日歡娘又抽空過來,拉了妙姐,鴿兒陪同下院外散心,不自覺走遠了,過了跨院,到了外屋天井,只見有家丁領著個扛了柴火的布衣漢子進來,朝後院走去,怕是給家中物需的。
漢子是個鄉郊的農夫,長得老實敦厚,迎面撞上主家女眷,紅著臉低下頭,非禮勿視。經過時,歡娘卻見他匆匆抬起眼皮,不易察覺望過來一眼。
當然不是偷覷自己。歡娘看一眼妙姐,見她一貫淡泊的臉一緊,也露出幾分緋色,心裡生了幾分疑惑。
將妙姐送回西院,歡娘出來走了幾步,見有個影外頭探頭探腦,遲遲徘徊不走,看清楚後,猛一喝:“是哪兒來的登徒子,膽敢別家偷窺,也不怕被叉到官府去!”
正是剛才那名送柴的漢子。
他駭得上前作揖:“這位小奶奶,小的並非登徒子,只是送完了柴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小的這就走。”
歡娘見他分明偷覷妙姐居所,將他喊住,壓低聲:“還敢滿口的謊話?是哪家送柴的,姓什麼?剛才便瞧心懷不軌,盯著別家的婦,今日不拿了,以後還得膽大。”
漢子臉色一變,見她戳破自己心思,也不瞞了,當場跪下,磕了幾記響頭。
歡娘眉一捻,見左右沒,將他拉到樹蔭底下,漢子語氣蕭索:“小姓趙,賤名阿九,與貴宅那位姨娘是青梅竹馬的舊識,打從那姨娘嫁到鄭家,小的有了牽掛,一同跟著來了肇縣——”
“好啊,竟敢偷跟別家女眷!”歡娘打斷。
趙阿九忙道:“只是小的放不下她,自個兒偷偷跟著罷了,這麼些年,沒跟她見過一次面剛剛天井,還是小與她最近的一回。”說著,糙臉上透出紅。
見歡娘不語,趙阿九繼續羞道:“這幾日聽聞鄭家奶奶要賣小的生了希望,才上門詢詢,可”
不用說,歡娘也知趙阿九一聽那贖身銀需,失望了,這漢子一看就是家徒四壁,柳倩娥又怎會將家中的姨娘賣給個窮得叮噹響的砍柴漢。
歡娘見趙阿九年齡二十左右,生得雖不算英俊,但健壯憨厚,一看就是個牢靠,更可貴的對妙姐兒的一份心,實難得,遲疑半會兒,問:“趙阿九,家中有沒有媳婦?”
趙阿九答道:“小至今未娶,打從五歲那年起,就只認她一作妻房,再不易別。”
歡娘動容:“這女子再好,也是殘花敗柳,嫁過,還生過個孩子,今日沒得到,才覺得珍惜,她是個有病的,若是厭倦了,她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趙阿九一介粗漢,此際唇邊卻浮出淺笑,露出細膩:“嫁不是她的錯,都怪兩家窮,又碰上瘟疫。小的這些年除了這一身力氣,也學了一門手藝,她太苦了,小的今後就算自己沒吃沒穿,也不會叫她過半點苦日子。”
歡娘怕引來下,說了兩句,將他打發走了。轉頭回了西院,只見妙姐倚床邊發呆,歡娘閉了門,試探:“有個叫阿九的——”
話音不落,妙姐睫展腮震,忽的落淚:“阿九哥哥,那是小時候給掏鳥蛋的哥哥。”
歡娘替她拭去眼淚:“他待好不好。”
妙姐臉上露出奇異神采,竟跟趙阿九剛才如出一轍,語氣像個小孩子:“可好了,小時候鄉下,別的孩子罵傻子,打,阿九哥哥護著,不讓他們欺負,還跟他們打架”
歡娘兩世沒遇到個好男,不是薄情漢,就是神經病,都快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了,如今見著一個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