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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統統覺得肚子裡有詭。叫人閉嘴的法子,除了殺人害命,也就是將這人拉到一條繩栓上了。
殺人害命柳嵩就不敢了,只笑道:“歡姨娘說得沒錯,你我境遇相似,性子也貼合,歡姨娘可有想過同我一樣,給自己個兒謀劃謀劃,攢些私用,以圖日後也安心。我是男兒身,到哪兒都好做事,歡姨娘雖是個女子,手足拘束一些,但膽識也不算小,有我響應著,必定也能得些好處。”一來牽制住,二來總還沒死絕了心氣兒,天長日久的,總還是有些機會。
歡娘嘴上不說,腹內卻一動,自己說是安於在鄭家當個米蟲,半侍半妾、冷冷清清過完下輩子算了,其實又哪兒能沒個指望呢?難不成還真想一個人孤零零,每日上香,吃齋,去書樓看看書,迴圈往復,打發完這一世麼?
骨子裡,到底有幾分不服氣啊。可這指望打哪兒來?說穿了頭,除了錢,還是錢。
這年頭,撐起一個家,自招女婿頂梁的孤寡女子,還是有的,並非她原先認為的,古代女就該窩在內宅不見天日地等死。可對於她這出身,實在難度太高,所以沒怎麼想過。
連個自由身都沒,賣身契還攥在人家手上,還談什麼別的?
可如今柳嵩這麼一講,她倒是悟了。她也明白柳嵩用意不單純,可書樓這一遭,也算老天爺給了她一個機會。奔頭奔頭,不奔哪兒有活頭。
想了想,歡娘停住腳步,並不跨過月門去。柳嵩一見有戲,示意她跟自己一齊走到旁邊的牆縫邊,暗中瞧她行止淡定,經了剛才一番戲弄,也沒個恍惚和臉紅,說是臉皮厚不知羞的風騷/婦人吧,又不像,更對這瘦馬館出來的添了複雜心情,造次的念頭徹底掐成了齏粉。
歡娘看他審視自己,只想速戰速決,反倒主動開口:“妾身並沒過人長處,又不能出宅,能做得什麼?”
柳嵩只想將這小娘子給收服拉攏了,腦子裡大略將鄭濟安名下所涉的生意過了一道,問:“姨娘可會紡紗織布?”
歡娘搖頭:“瘦馬館不教這個。”
柳嵩唔一聲:“針黹女紅可是利索?”
歡娘猶豫:“談不上。”所以原先給田六姑撈外水,一群幫工中掙得最少,來了這年頭七八年,這手上縫縫補補的活計,就是差半口氣兒,不如別人穿針引線得龍飛鳳舞。
柳嵩揀的這都是堂而皇之能叫她在宅內撈些進項的名目,寡居無事,侍奉家主之餘,拾掇拾掇手頭活兒,彰顯賢惠溫柔,偏偏跟她技藝樣樣兒不對口,倒是有些頭疼:“總不能叫你去教小童識字唸書罷。”
這般一說,他記起聽姐姐講,這小娘子在瘦馬館似是跟著念過幾天書的,腦門兒一拍,轉了心思:“我如今給姐夫哥料理香鋪,託縣裡官夫人富太太賞臉,鋪子生意算緊俏,鋪內香粉膏脂,須記錄其中香料名稱種類數量,若有常客要求,也得摘抄下來,隨貨單一道兒送去。這些筆頭上的事務,逢了年節旺季,忙不過來,姨娘要是識字,可一試,我到時跟大姐說一說,該是不成問題。”其實哪兒又有忙不過來,不過找個由頭。
怎能不試,歡娘連番點頭,說起這調脂弄粉的事兒就難不倒幾個女子。
二人粗粗合計一番,前後離了月洞門口。歡娘想著能有些進項,這日子漸漸或許有轉機也說不準,心思揚高了不少,拿著毛撣子走路輕飄飄,不覺透出了幾分少女習性。
柳嵩盯著那雪造身子骨猛看會兒,直至拐了彎兒不見了,才從籬笆牆門探出身去,不走兩步,只見不遠處有個熟悉影子,扒在半截青巍巍的荼蘼架子後頭,探頭探腦。
雖是鄭宅的丫鬟打扮,卻是一臉的不安生相,這會兒勾眉溜兒眼的,正朝這邊打量得歡。
自己個兒撞上來的!柳嵩眸子一暗,大步過去,拉了那人,幾步拽到邊上的無人小客廂內,“哐”一聲,拉下門閂,又跑去扯緊了簾子。
作者有話要說:
☆、殺她風頭
那丫鬟正是鄭繡繡身邊的臘梅。
門一閉上,柳嵩一把邪火還洶洶積著,話懶得講,也來不及進去內間,將臘梅推了羅漢矮腳榻上就要辦事。
臘梅裝模作樣兒推了兩回,捺不住了,往他褲襠裡一掏,掏出來個老相好,握了手上還在急吼跳動,嘰嘰咕咕地奉承:“舅老爺生得龍騰虎躍的好生精神看得奴奴一顆心都是噗咚咚得跳,可得憐惜著奴奴”
這婢子與柳嵩不是一次兩次,自然曉得說什麼話最能討他歡心,那兒縱是條兩寸蚯蚓,也得睜眼說瞎話給他誇成是個擀麵棍。果然,柳嵩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