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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娘呲牙感嘆著回了東院,待料理完小公子供奉事兒,轉去書樓撣揚塵,半途下了雨,想著今天也不用去給鄭氏夫婦請安行禮,乾脆一邊等雨停,一邊隨手抽了本豪傑刺馬案,不自覺倚著櫃角兒,坐在木頭地板上看了小半卷,再一抬頭,天色還陰著,但時候已經不早了,起身下樓,只聽樓下門外傳來人聲動靜:
“歡姨娘在裡頭?”
樓梯窄陡,陰天白日裡,又沒掌燈,烏漆漆,歡娘聽見是柳嵩的聲音,想這家主都不在宅內,他怎麼跑了這兒來?吃了驚,腳下一滑,差點兒沒跌下去。
柳嵩聽裡頭“啊”一聲壓得低低的呼叫,大聲問:“歡姨娘怎麼了?”
歡娘怕他進來了,連擱在樓梯拐彎兒的毛撣子都忘了拿,扶牢了把手:“沒事兒,這就下來。”慢慢下去開了門,見這舅老爺腋下夾了個彩陶制的長方奩盒站在門口簷下,出外福了個身子,左右望:“韓婆子去了哪兒?舅老爺怎麼跑書房這邊來了?”
門一開,柳嵩看小婦人從樓上奔下來,站定面前,見歡娘著淺藕小襦衫,銀白縐紗褲,軟軟一具腰肢兒間還繫個鸞帶,側邊打個花結子,烏鬢松款款地綰個髻,除了一小柄茉莉簪子,渾身上下,半點耳璫吊墜的飾物都沒,卻是俏到了骨子縫裡,再見她露出一段頸項雪白如玉,竟呆了小半會,口乾舌燥。
他打理鄭家香粉鋪,宅內每月脂粉香膏、胰子頭油等女眷用度都由他安排分配,然後叫各房婢子婆子過來挑選領取。
今兒晌午前,正巧鋪頭那邊長工將宅內用度送來,不知怎的,柳嵩見這宅子一空,竟發了別樣心思,親自拿了粉膏,過來了東院。
想著那小嬌娘身邊跟著個婆子,又不便進去院子裡,柳嵩並不作指望,遠遠在月門外頭,望一眼圖個眼睛舒爽舒爽也好,誰想天從人願,老天爺竟是給了個大好機會,那婆子說歡娘去了死鬼外甥的書樓那邊。
他夾了妝奩,隨便說了兩句,趁韓婆子進廂,鬼使神差由另邊籬笆小門進了主臥那邊的書樓,本還揣著一絲兒不安,這會兒見著面,那點兒不安都沒了個乾淨。
歡娘也不好在這兒逗留,只道:“怎好麻煩了舅老爺親自跑一趟送這些身外物,這哪像話,韓媽媽也是妾身去拿撣子,再跟舅老爺去主院那邊。”
拿撣子?歡娘事後只恨不能掌自個嘴,這當口還管什麼雞毛撣子我去。一轉身,只覺背後熱浪一撲,兩邊腰被人一掐,抱了個不撒手。
柳嵩是個不白走路的勢利人,既然來這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
本來還撐得住,見這小嬌娘回個頭,上樓去拿打揚塵的撣子,屁股一扭一扭,柳嵩忍不得一股子滾熱由頭往下沉積,直衝小腹,摔下盒子,上前就摟住一團軟玉,想要借這外甥黑咕隆咚的書樓行個好事,將懷裡肉兒推著就往地板兒上壓,吶吶懇道:“嬌嬌,打從你進了家門,我是早也想晚也想想得我做事都不得力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從了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掙私房錢
天下烏鴉一般黑,這男人哇,見一個心頭好,就是嬌嬌。
歡娘咂著是攻他下盤還是擊他上圍,卻發現兩邊無路,肘子被拐死了,推也推不動。柳嵩得了勢頭,愈發來勁兒,將這小人兒攔腰抱了就要蹬上樓,剛抬腳踩得木頭縫咯吱一響,歡娘轉去半邊臉兒,虎臉喝了兩聲。
紅唇櫻桃滴露般,瀲灩開合,瞧得柳嵩越發魂飛魄銷,三迷五道,恨不能將這小人兒摁了地上大入海乾一場,卻見她將兩手強撐在邊上扶手,死活不上梯,倒不像個驚慌婦孺,更不哭不鬧,薔薇檀口裡字句如箭:“舅老爺這是要逼/奸妾身不成?”
柳嵩見她冷靜,反倒更添幾分興致,如下了鍋的魚,煎得冒熱氣兒,腳都軟得不像話,情不自禁要將舌頭往那方銀牙編貝里面鑽,只將歡娘當做幼兒哄:“何必說得這樣難聽,舅老爺這是在疼你。你沒得夫婿憐惜,小小年紀,孤寡一人,外頭受了委曲都沒個說話人,今後舅老爺就是你的貼心人就給我一次,就這一次,下不為例!求你求你舅老爺給你買吃食,給你買花衣”嘴巴說著,手也不歇氣兒,堪堪覆上一對養得嬌氣的豐隆,攥了掌心兒像乞丐接著了饅頭,死活再不放。
啊呸!歡娘一把開啟他手,佩服他一邊親得熱乎,一邊還接得上氣說這麼一串溜兒的話來,居然還沒被噎死,避了嘴臉就將柳嵩朝外推:“孟浪!就不怕妾身跟老爺說嗎?舅老爺就不怕被掃地出門——”
怪道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是自己這名不正言不順,啼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