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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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以最快得速度將他的大腳放在餐桌下,伺候她的纖纖玉足。
不過,知者千慮,必有一失——我這回又給她舔了一大碗飯,所以就受到了應有得懲罰,腳背被她用力搓了幾下。
“你想把我撐死啊,添這麼多!”她噘著嘴巴埋怨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陪笑道。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想讓我長胖。元無雨,你居心何在?”
“老天在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樣吧,你吃不完的,我吃!”
“抱!”她伸手道。這表明她需要我用行為來安撫她那嚴重受傷的心靈。
我就彎腰替她擺好拖鞋,然後走過去,伸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她。
從這個時候開始,兩人已經進入了別離的狀態。正如柳永在《雨霖鈴》中描寫的那樣:“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個星期,但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兩個星期就是四十多年哪,對於我們來說,太漫長了。
過了一會然,我提議道:“吃飯吧,都涼了!”
兩人又回到坐位。
吃一頓飯,就有這麼複雜的程式。
吃完了,該她洗碗,這是兩人之中約定俗成的,雖然她有時也想偷懶,但我總是嚴格執法,除了她那次說自己來了例假。
但她的確不是賢妻良母型的女性,至少目前還不是:她洗碗就是洗碗,餐桌也不抹,灶臺也不清理,甚至連炒鍋也不洗。我提醒她,她就狡辯:“我的任務只是洗碗哪!”
我就教她,這樣做,那樣洗,她不學,自作聰明地說“我才不學呢,學會了,以後就會把我當傭人!”
我哭笑不得:“你總得學會生存吧!”
“我在學校活得好好的呀!”她得意地說。
我只得嘆氣:“唉,以後怎麼和你過日子?”
她捏著我的鼻子:“你有信心我會嫁給你?”
“不是早就嫁了嗎?”我嬉皮笑臉道。
“可惡。”她別過臉去,不理我。
我又抱著他,哄她,把她扶到沙發上坐定,自己開始給她收拾行李。所謂行李,主要就是食品,因為她有換洗的衣服放在這裡(兩人都喜歡稱為家裡),所以來往也用不著帶衣服了,只是她每次返校,要帶大包大包的食品。
“煩死了,每次都帶這麼多!”她在沙發上嘟噥道。
“我送你到車站,你下了長途汽車就上公汽,又用不著你提,煩什麼?”我邊往包裡裝蘋果,邊說道。
“我說煩,就是煩!”她的意思是,離開我很煩。
我知道她的意思,離開之前,她的心情不好,是不講道理的,就埋頭做自己的事。
整理好了,我又叮囑:“天越來越冷了,要多穿衣服。”
“知道。”
“你們那該死的隧道還沒有修好,回南區要快點,不要耽誤了校車。”
“知道。”
“還有,要講究個人衛生,毛巾和被褥要經常曬一曬。”
“知道。你像我爸爸,煩不煩?”
“你爸爸有我這麼細心嗎?”我笑道。
“唉,”她又撲到他懷裡,“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把你當男朋友,還是當爸爸。”
我嚇了一跳:“你可不能這樣說,這樣說,我就有犯罪感!”
“說著玩的哪,你也只比我大九歲呀!”她安慰我。
我們下了計程車,進了候車室。
“你等著,我去買票。”我對她說。
“我也要去。”她像尾巴一樣跟在身後。
我怕別人看見,才讓她別跟著自己;她就是希望別人看見他們,所以死死地跟在我身後。我只得隨她了。
買了票,就該上車了,因為B 市到武漢的車,一刻鐘一班,買票就可以上車。
我正要送她到車上,她卻拉著我走到一個人少的角落,抱住我,踮起腳,狠狠地吻起來。說實話,我沒有一點兒心思享受這甜蜜的吻,因為我是教師呀,這小城了,認識我的人太多了,如果有學生在這裡發現了我和自己的前學生在擁吻,該是多麼有價值的新聞哪!
所以我一邊應付朝煙,一邊賊一般四下裡瞄。
朝煙感覺出了我在應付,推開了我:“你是不是又看見了什麼美女啊?”
我苦笑道:“哪裡,我怕別人看見了哇!”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