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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希望而發奮,因健康而快樂,祝你應有盡有。
方寸間,歷數世上桑田滄海;時空裡,細問人間暑往寒來;是朋友,星斗轉移心不改;是知音,天涯海角記心懷。
有事沒事的時候,我常掏出手機,翻出這幾條簡訊,細細地品味著。我知道,她不是在表達那種曾經在筆記本上表達的那種資訊,她只是對過去的歲月很懷念,但我並不想回到過去。所以,我僅僅是品味而已,並沒有特別的甜蜜。
攜著石榴青旅遊,是我人生的偉大理想之一。我知道,相知的人並不一定長期廝守。如果有了甜蜜的回憶,即使短暫,也不值得遺憾。
當然,這個願望必須在近年完成。過了幾年,她有了真正的朋友,甚至談婚論嫁了,我總不能提出這個建議吧!即使她願意,我也不想啊!
所以,我小心地建議∶想不想出去轉轉?
她問∶去哪裡?
我看似漫不經心說∶三峽,怎麼樣?據說現在可以登上大壩壩頂了。
她猶豫了,沒有給我回復。
我覺得好難堪,她肯定覺得我居心叵測。其實,我真的沒有什麼不良想法。
過了好半天,她終於回覆了∶咱們什麼時候去?
我欣喜若狂∶她終於答應了!
第二天早晨,我們就在車站見面了。
半年沒有見面,現在不但見了面,而且還可以相處幾天,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奇怪的是,在車站門口見面時,我們一點也不陌生,都很自然,沒有太多的激動,也沒有一絲的不適應。我很欣慰。接著,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她的頭髮染紅了——一部分染紅了!
“呵呵,時髦了!”我笑著說。
“這叫挑染,只染一部分。好看嗎”她很自然地問,沒有半點羞澀。
“好看好看,你現在也與時代同步了。”我邊說邊看她的臉,比過年時黑了不少;手臂也曬黑了,我偷偷與我的手臂比了一下,竟比我還要黑一些。這個丫頭,在無錫怎麼過生活,怎麼這樣黑?
“我是不是曬黑了?”她問。
“嗯,差不多吧!”我模稜兩可。
“黑就黑,怕什麼?”她滿不在乎地說。呵呵,這丫頭,再不患得患失了,有長進。
買了車票,我們上了開往宜昌的汽車。
我想起了三年前我們去武漢的那次,像作賊一樣,偷偷摸摸的。這次自然多了,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起。
“你怕不怕遇見熟人?”我小聲地問。
“怕什麼?”她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唉,不知道是真的覺得很正常,還是裝出來的。
我有些難堪,好像問這個問題很弱智,或者很無聊,人家只是和你結伴旅遊,怕什麼呢?
她拿出幾張大票子,遞了過來,笑道∶〃 咱們實行AA制,我先交點錢給你,回來在算帳。“
我臉脹紅了,生氣地說∶〃 你什麼意思啊?這樣看不起我!這點錢我也出不起嗎?“
她的手懸在空中,不知道該怎麼放置那幾張票子∶硬塞過來,我一又不要;縮回去,又不甘心。我知道,她有錢,她的零花錢比我的收入還高。但我畢竟是一個有勞動收入的人;而她的錢,都是她父母的啊!
“你不要急,咱們回來再說,好不好?”我給她一個臺階下。
“好吧,我就不給了;回來也不給。算你請客!”
我很高興,她沒有把我當外人。
汽車出了城,很快上了滬蓉高速公路。
“我們上學也走這條路。”她說。
“我知道,不過方向與我們現在相反。你是朝東,我們現在是朝西。”我說。
她側臉白了我一眼∶“你總喜歡找出不同點。難道就沒有共同點嗎?”
我知道她不高興了,忙說∶〃 有啊,都是同一條公路上嘛!“
“我希望你不要老是說我和你有什麼不同。”她盯著我的眼睛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其實,我知道清楚,我之所以挑出自己與她的不同,完全是一種心虛。
“好涼,受不了。”過了一會兒,她說。
我忙舉手調了調她頭頂上冷氣孔的方向。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很柔和。我忽然很悲傷,不知道誰會永遠享有這麼溫柔的眼光;而且,這個幸運的人會不會珍惜這麼柔和的眼光。我知道,很多人在擁有她朝思暮想的東西之後,並不如我們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