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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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男人,總不能說喪氣的話,否則,這事還真沒有指望了,就說:“只要努力,一定會有收穫。”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她看著我,很信任的樣子。
“咱們商量一下吧。我認為咱們應該分三步走:第一步,確認死者身份,即他必須是石材場工人。從目前情況來看,這個不難。第二步,確認死者確係工傷事故而死。這一點,是索賠的關鍵,也是最難的,我們必須找到足夠的證據。第三步,就是索賠了。”
“我聽你的。”她似乎對我有些敬仰了。我也不免得意了一下。
到八丈巖鄉政府,我們下了車,出了簡單的街道,就沿著機耕道前進了。
現在已是深秋,路邊的野草只剩下鋼絲一樣的枯莖,在風中掙扎著;溪水呢,也快乾涸了,只有一絲的水,若斷若續,苟延殘喘;遠處的楓樹,葉子也快掉光了,只在樹梢上,還有幾片,在風中瑟瑟發抖。即使是四季長青的松樹,顏色也黯淡了許多。
“到了山間,才知道秋的肅殺。”檣燕感嘆道。
“是啊,生命到了秋天,就顯得如此渺小。”我也說。
“我覺得,”她快步追了上來,〃 我覺得,到了這裡,我對生命有了新的認識。“她說得很認真。
“為什麼?”我問。
“我應該對自己的生活很滿足。你想,還有多少人比我們更貧困,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
“你有這個認識,我很高興。”我誇獎了一句。
“我是說真的。”
“我也不是說假的。”
中午,我們終於到了李愛國的家。這是一個任何有良心人都會掉眼淚的家:門口立幾根竹竿,上面鋪一些草,就是靈堂;一張破桌上,幾根香火在冒著青煙;地上有一些紙錢的灰燼;幾個頭戴白巾的男女出出進進。上次那個白鬚老者正在指揮著大家做什麼。我知道,在農村,喪事也是一個重大的工程,必須有統一的排程。死者就躺在堂屋裡,我們不敢進去看。
老者以為我們是來弔唁的,很是意外。及至知道我們的真實來意後,差點驚叫起來:哪有老師幫學生打官司的。所以,忙叫李愛國的母親出來說明情況,又吩咐幾個體面一點的山婦給我們做飯。
李愛國的母親出來了。這是一個枯瘦的婦女,兩鬢有好多白髮。其實,若算年齡,她比我大不了多少。山裡姑娘出嫁很早的。
“這是愛國的老師,也是律師,他們來幫你家打官司。”老者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