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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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巨大身軀。大家都猜得出,這就是B 市的國稅大樓。幾年前,我挽著謝紅葉從這裡經過的時候,我曾說了那句和希特勒的演講詞一樣瘋狂而沒有基本理性的話:將來我也有這樣的一幢大樓!
我苦笑一下,不要說這樣的大樓,就是B 市一中的蝸居,也快要賣了。
我回頭對身邊的女子說道:“你覺得,如果一個人擁有這樣一幢大樓,他會怎麼樣說話?”
“他會很累呀?”
“為什麼呢?”
“打掃衛生很困難啊,這麼多房子,掃一遍得半個月吧!”
多麼聰明的女子。我心裡感嘆道。
“是啊,打掃衛生很困難。”我大聲說。心裡想,謝紅葉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去年那次看朝煙,在超市聽那女人講,謝紅葉已經去了鄭州,不知道現在,她打掃的房子有多大?
不知不覺,我們拐進了一條小巷,那是前年朝煙從D 大回來看我時,我差點被那業餘老頭剃了頭髮的小巷。這背街的小巷,一如往日,寧靜祥和,下棋的還在下棋,做生意的還在做生意,挑菜叫賣的還在叫賣,拉家常的還在拉家常好像一切都剛剛發生。彷彿朝煙剛剛離去。那個下棋的業餘理髮師,嗓門還是那樣大:“將軍!”
然而,往事已如不遠處的長江水,一去不復返。上次和朝煙經過此處,已是670 天之前了的事了。兩年,對於這些代表B 市歷史的小巷而言,只是一眨眼,而對於我來說,是滄桑而又滄桑了。
“我覺得,這裡和N 縣那些小巷很相似,你說呢?”她突然問道。
“是的。”我說。
我不是搪塞她,的確很相似,尤其和我們吃燒鴿子的那條小巷很相似―――我們彷彿就走在那條巷子裡。
“我們吃點什麼吧?”我提議道。
“好啊,我們還沒有吃早飯呢!”她也高興地說。
我們走進一家比較乾淨的餐館,坐了下來。
“你吃點什麼?”她問“應該是我問吧?”我說,“你怎麼搶了我的風頭?”
“我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嘛!老闆,過來。”
“我喝豆漿,吃小籠包子。”我趕緊成全了她。
“我吃小籠包子,喝豆漿。”
我們相視而笑。
“你幫我拿著吧!”她脫下剛買的風衣,說,“不要弄髒了。”
我什麼時候成了這種角色?
我當然不能說我不拿,就接了過來,放在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