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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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是她的生日,而恰巧這天又是二月十四號,我都不知怎麼辦了。我當然可以送一份禮物給她,關鍵是那天又是另一個特殊的日子。我並沒有注意到那天是十四日,而是那次從三峽回來後,她和我電話聊天,說張大萬告訴她,她今年的生日是在情人節。也就是說,張大萬對她的生日很在意,甚至策劃一個什麼活動了,我怎麼好意思去插一槓呢!
我肯定在正月十七之前去了武漢;而她,也許到了學校。去年,我們陰差陽錯地在一起過了一次情人節,我送了她一盒巧克力和一枝鋼筆;今年,我還真犯了難呢!那次和她去三峽,她還間接地說有幾個男生在追求她。我知道,她是一個穩重的女孩子,絕沒有炫耀的意思。但我心裡卻是酸溜溜的。現在,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子在為她的生日準備著,我何苦摻和呢?
所以,我也沒有把話挑明,只是應付說:“你以後去武漢,一定要找我。”
“一定。”她輕輕地說。
第七十六節初進律師事務所我在武昌某大街一座豪華的寫字樓前停了下來,那個保安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讓我進去了。呵呵,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老子西裝革履,他就當老子是好人。
在電梯口,看見了許多公司的銅牌,其中有一塊叫“張楚律師事務所”。我差點笑了,敢情陳勝、吳廣不起義了,改開律師事務所了。不過,我沒有笑,因為這裡,就是我今後謀生的地方。
上了9 樓A 座,進了“張楚”律師事務所,看見裡面一片繁忙,有的在網上聊天,有的在打遊戲,有的在看雜誌。我心裡涼了半截,難怪這麼容易進來,原來是這麼個爛攤子呀。
既來之,則安之,我按著門牌進了主任室,裡面有三張寫字檯,這說明這家事務所有三個合夥人,也可以說是老闆了。不過,只有一個腦袋上金光閃閃的傢伙坐在那裡。不用說,他就是老劉表哥的同學了。
“王主任,您好,我就是張律師介紹的元無雨。”我忙自我介紹。
“坐坐坐,”他客氣地揮了揮手,“我知道你的情況,剛在張笑天那裡實習結束。聽說你蠻有能力。”
“過獎過獎。”我口裡這麼說,心裡倒很感謝那個張瘦子,我只在他那裡呆半個月,他就當我見習一年了,並且出具證明;要不,我這個正式執業證書還拿不到手呢!
“以後,還請王主任多多照顧啊!”我學著用謙卑的口氣說。
“這些都是套話,誰照顧誰呀?”他站起來,給我倒了一杯水,接著說,“咱們這裡也是多勞多得,按比例向所裡交管理費,其餘的,全部是自己的。”
“這個,我知道,知道。”我忙說。是啊,眼下的中國,除了黨政機關,還有哪裡會養閒人呢!
“咱們把話說清楚了,這裡都是靠自己的關係和本事吃飯。我也不管你上不上班,只要你完成任務就行。”
“知道知道。”
“這段時間,你先噹噹助理,協助其他律師辦辦案子,報酬嘛,我們按所裡的慣例給,你也別想發大財;過段時間,你再單獨幹。”
“謝謝主任。”我忙站了起來。
過了幾天,我就和我的“指導律師”混得爛熟了。
這廝大名白金漢,咋一聽,還以為是英國王室成員呢!其實呀,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山裡娃,老家在襄樊的山溝,口音裡有點河南腔。不過,他被業內人士稱為“法海”,因為他專門代理離婚訴訟。他也以拆散天下夫妻為己任:當事人要離婚的,他全力以赴;當事人猶豫不決的,他極力慫恿;當事人不想離的,他就苦口婆心地做工作,要人家離。就是為了那筆不菲的代理費。
“你將來生了兒子,肯定不長屁眼。”有一天,我開玩笑地說。
“你可說錯了,我兒子已經五歲了,他一出世就拉了一泡×。到現在,連便秘都沒有患過!”他洋洋得意地說。
“那你孫子不長屁眼!”我沒有好氣地說。
“你這人,呵呵!”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這個人心慈手軟,不適合幹這個。
認識我的人,如果知道我幹了律師,肯定都不相信。因為現在大家都知道,律師的名聲比教師還差;不客氣地說,比過去的訟棍還要壞。上世紀三十年代,我們老家有個訟棍,叫朱老五。老百姓有了官司,無論是原告還是被告,都找他。其後果可想而知了。所以,人們在說一個人壞透了的時候,比較經典的說法是“比朱老五還壞。”不曾想到,我這個良民的子孫,竟繼承了朱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