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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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病得非常嚴重。父親在電話裡用顫抖的聲音對我說。
從父親的聲音裡,我聽出了絕望。這個在鄉村教了一輩子書的鄉土學究,還算是一個遇事鎮靜的人;現在,他這麼絕望,我就知道母親幾乎沒救了。
我心裡湧起一陣悲切,母親肯定很早就病了,只是怕耽誤我的工作,一直對我封鎖訊息。我到武漢後,她天天為我擔心;我回B 市一中後,她就隔三差五地燒香求菩薩,叫菩薩保佑她的兒子,不要再有“劫難”。她認為我去N 縣一中,以及後來去武漢,都是命中註定的“劫難”;我回來教書,才是正常的生活。她怕我請假,給學校領導造成不好的影響,就一直不讓我知道她的病情。我的母親啊,可憐而可敬的母親!
我得立即回去,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我拿什麼挽救我的母親呢?
我知道她需要什麼,而且是很尋常的需要,但我卻不能提供。她希望我給她帶個兒媳婦回去。如果有一個賢惠的兒媳婦站在她跟前,她的病即使不會痊癒,也會恢復一半。可是,我上哪兒去找呢?
她見過謝紅葉,見過朝煙,見過凌檣燕,但她沒有成為她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婆婆。她肯定感到很失敗。我,能不能讓她成功一回呢?
但是,我去找誰幫這個忙呢?
我想到了柳芙蓉,也就是我那個讀研究生的女學生,曾經一起看過足球的那位。她今年考上公務員,從上個月開始,在B 市司法局上班。她是我最好的異性朋友;如果她是男人,我們會比我和三狗老劉還要鐵的。可惜她是女人。
叫她幫這個忙,絕對不會有問題。她和第三任男朋友分手後,就一個人過了。她說她要參加司法考試,一個人生活,複習的時間還多些。這樣請她客串,也不會引來麻煩。
事不宜遲,我立即給她打電話:“柳芙蓉嗎?我是老元哪!”
“知道。我回來都一個月了,你也不給我接風!”
別看她的芳名如此嬌柔,她的性格和男人沒有什麼區別。估計就是那些男人受不了她的支配,才先後和她分手了。
“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