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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搶手!想不到自己當時三十兩買來的人兒竟然是一棵搖錢樹啊,果然自己獨具慧眼相中了寶貝了!眾人都伸長了手,舉著銀票,皮大娘趕忙揮了揮帕子喊道:“一個一個來,見面費二十兩,夜香親筆簽名的畫像二十兩一幅,想要跟露香說話的另加三十兩,想要單獨包下夜香說話聽曲的一個時辰一百五十兩,一個晚上的麼——”說到這裡皮大娘笑得臉上開了花一般,故意頓了一頓。
“一晚上如何?”眾人急了,瞪著眼睛問道。
“一晚上自然要一千兩!”皮大娘眼睛眨也不眨,扭著水桶腰吼道。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但仍舊有幾個財大氣粗的拱了上來。
“我出一千一百兩!”
“一千三百兩!”
“一千五!”
“兩千!”
“。。。。。。”
隨風聽著樓下嘈雜的喊聲,也並不在意,一對上吊的狐狸眼微微眯著看向一片寂靜的“紅茸嫁鋪”,狐狸嘴巴無聲地咧開,今日是十五月圓離合散發作的日子,紅茸娘子怎麼也得把露香交出來了吧,哼哼。
“夜香!”皮大娘碩大的身軀咚咚咚跑上二樓,一把抓過隨風的手,一臉媚笑地說道:“夜香,快隨大娘來,今個晚上李員外出了三千兩包了你的夜啦!”
隨風笑容不變,輕悠悠瞟了皮大娘一眼,一對狐狸耳朵幾不可查地動了動,皮大娘興沖沖將他往樓下雅間裡拽,壓根沒看著隨風那眼神裡的一絲殺意。
皮大娘拉著隨風一路橫衝直撞,到了一樓向左一拐,進了間由紅木格柵貼了白紗組成的隔斷分割的房間。這房間裡四角都放了蠟燭,照得亮堂堂的,從外頭能隱隱看見裡頭的人影,說不出的微妙香…豔。房間當中坐了個銀白鬍須的胖老頭,一對色迷迷的小眼睛打從隨風進來就滴溜溜打量了好幾圈,嘴角微微翹起,險些要滴下口水來了。
“李員外吶,這是咱們的夜香,才剛來沒幾天,沒有接過客的。”皮大娘聲音越說越低,身子靠到李員外手臂上,胖胖的胸…脯蹭啊蹭,擠眉弄眼地說道。
“好,就讓他今個兒陪本大爺說說話唱唱曲吧。”李員外笑彎了眼睛,老手搭到皮大娘身上摸了一把,幾張白花花的銀票留在了皮大娘極低的領口上。
皮大娘急忙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走到門口又衝隨風擠擠眼睛。“啪”地一聲,門關上了。
房間裡只剩下隨風和李員外。
李員外懶洋洋地拍了拍身旁的空座,“夜香公子請過來坐。”
隨風眯了眯狐狸眼睛,笑吟吟站起來,走到李員外身邊坐下,又主動抬手給他倒了一杯酒,遞到了李員外的嘴邊。
“好。”李員外小眼睛笑成一條線,一手攬住隨風消瘦的腰際,一手捏住他白生生的手腕子,就著杯子喝了一口花酒道,“本大爺就喜歡夜香你這副狐狸精的扮相。”
隨風將頭朝他肥厚的胸前埋了埋,露出一副尖細的牙齒,聲音帶著笑說道:“我也頂愛吃大爺你這顆貪婪的心呢。”
李員外微微一愣,手在隨風腦袋上摸著,“小調皮,裝得倒挺像那麼回事。。。”
話未說完,只見李員外一張油膩的胖臉整個凝固住了,他嘴張著,卻一聲也發不出來了。
片刻後,隨風從李員外胸前抬起頭來,搖晃的燭光中,他嘴角還流淌著尚未乾涸的血液,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輕輕一舔,尖尖的牙齒閃過一抹寒光。
隨風兩手一推,李員外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了下去。
紅茸嫁鋪這幾天分外的蕭條,連常來跑動的那幾只小妖精似乎也得了風聲不敢路面了。
就在隨風應付李員外的時候,嫁鋪的屋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男子抱著一個身上蒙了白布的纖瘦女子走了出來。
那女子從白布下露出蒼白的一隻細手,指甲全是黑色,顯然是中毒已深,她身後拖了條軟綿綿的狐狸尾巴,頭臉全被白布蓋住,似乎已經死了。
趴在院門口的逢兒從門縫裡瞧見那一條尾巴,立時睜大了眼睛。這不是師姐的尾巴麼!想到這裡她立刻扭頭就向玉宇跑去,師姐毒發了,得趕快叫大師兄來救她!
“喲,方袍,你快抱出去找個亂風崗給埋了!髒死了!”一個紅衣女子跟在高大男子後頭走了出來,她走路腰一扭一扭,一條紅帕子捂著口鼻,只露出一雙笑嘻嘻地眼睛來東張西望,正是紅茸娘子。只不過她今天口氣陰陽怪氣的,說不出的彆扭。
“是,老闆。”方袍冷冷地說道,抱著懷裡的女子就往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