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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旁的三娘憋不住了,一扭一扭地湊上前來,還不住使勁衝紅茸使著眼色。
“銀子自然有得是。”裴紫七掏出一疊白紙交到三娘手裡,不知是下了什麼障眼法,三娘一臉欣喜彷彿瞧見了親爹親孃一般,左一個好好好,右一個是是是,點頭哈腰地就要把裴紫七與紅茸“送入洞房”。
紅茸上前一把奪過白紙向上一灑,怒道:“客官當咱們‘不知閨’是鄉下的娼所之處麼?方才三娘唱喊的時候不出價,現在掏出銀子來算是哪門子的買賣?我紅茸娘子雖是個做花娘討生活的,卻也是有氣節有信用之人。既然王公子方才用八千兩拍下了紅茸,斷然許不得他人去。”
說完她狠狠瞪了裴紫七一眼,對臺下喊道:“王公子請隨紅茸來罷,安排不周叫您見笑了。”
身旁的花娘被紅茸一番話感動得熱淚盈眶,使勁將秦可傾推到了臺前。他仰起頭,無視一臉錯愕的裴紫七與面色陰沉的螭吻君,看著面前的女子有些發愣。他本該大鬧一場,手刃仇敵,卻不由自主牽了伸到眼前的玉手,輕鬆將她橫抱起來,上了樓。
裴紫七手指一捻一彈,一道昏咒粘在了秦可傾扮作的王公子後背上。秦可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路小心翼翼抱著自己買下的女子,走進了新房。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倒了下去,卻還是捨不得放手。紅茸慌張地推著他的手臂,狠狠用指甲掐他的人中。秦可傾想著,她心裡並不歡喜自己現在的樣子吧?自己昏倒她本應鬆下一口氣來叫人抬出去便是,但她還是落了淚,拍著他肥胖的麵皮喊他:“胖公子!胖公子!”
門外傳來裴紫七歡快的聲音:“娘子你瞧,這肥豬昏過去了,為夫掐指一算他今天晚上是醒不過來了,不如換我進去陪你啊娘子!”
“滾!”紅茸喊出一聲便再也不理會門外之人,兀自將胖胖的王公子往床邊拖拽著,“氣息起伏,脈象平穩,公子許是一時悶了氣。”
實在沒有力氣了,只好平放在地上,腰帶被紅茸用匕首利落地挑斷,微涼的手指解開秦可傾領口的扣子,又往下解開一顆,直到外袍敞開,露出中衣來。
紅茸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盯著秦可傾的面孔直瞧,見他仍未有甦醒的跡象,一拳頭砸在地上,咬牙道:“裴紫七這混蛋,竟然對凡人用咒!”
紅茸氣得紅了眼睛,好好一場初芳會,本想逼著胡洛將自己帶出去找師父師叔,不料卻是叫裴紫七與那螭吻君攪了場,現在倒好,要與這中了昏咒的胖公子共處一室一晚上,她悶悶地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姑娘可否給秦某也倒上一杯?”一隻手舉了起來,手指修長潤白,紅茸翻一個白眼,這胖公子手倒極是漂亮。嗯?醒了?
她高高興興蹲下來一瞧,愣住了。哪裡有什麼胖公子的半分樣子,分明是個風度翩翩美男子,此刻正眯著雙桃花眼將自己笑看著。
“來人。。。唔!”紅茸剛想喊人便被那男子捂住了嘴巴。
“別喊。”男子聲音再溫柔不過,眼風嫵媚地在她面上停了一停。
說的哪門子笑話!平白無故昏倒的肥豬公子成了妖媚美男,哪家姑娘能鎮定自若地問上一句“客從何處來”?自然是要大叫的!啊啊啊!紅茸心裡一陣咆哮,卻只能有個“唔唔唔”的微弱效果,對面美男笑的一臉燦若桃花。
“怎麼?不願意?”美男看了看紅茸,眼中笑意更深,“方才不還口口聲聲花娘的氣節如何,信用如何,竟是連杯茶都倒不得的麼?”
他手指在紅茸唇上一點,剛才還掙扎吶喊的女子立刻安靜了下來,愣愣瞧著他紅了面孔。
“在下秦可傾。你可有耳聞?唔,凡人女子自然是不知這些的。”秦可傾自斟了一杯茶水,送到了嘴邊。
“魔君坐下邪神,統領魔界軍隊數千年,一手掌控的靈樓勢力更是震驚三界,三百年前卻忽然銷聲匿跡。這麼響亮的名頭,我紅茸自然是曉得的。”紅茸認認真真地答了,面孔仍是紅彤彤,燒得很。面前的美男無論如何也於魔界的邪神對上號來,不由眼神狐疑地盯著他直瞧。
捻住杯盞的手頓了一頓,嘴角輕輕一挑,“倒是個有趣的姑娘。怪不得。。。”嘴一張,清涼的茶水順著喉頭滾了下去。
“怪不得如何?”小丫頭驕傲地昂著頭,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忽然心裡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他俯下身湊進她,她倔強地咬著牙不肯躲避,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他靠近。
桃花眼不由眯了一眯,手指落在她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