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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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多年後的自己竟然會愛上這個沉迷於酒色的暴君,戀上這位與自己有殺父之仇的男人。
亡國之恥(3) (2055字)
皇宮之內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浣衣院了,裡面來來往往的不僅有官僚,還有很多皇室貴族。他們將那些曾經尊貴無比的女子們視為玩物,玩弄於掌中。一國的滅亡使她們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戰利品,整日忍受著身心受到的傷害。平常衣冠楚楚的官員,錦衣華貴的皇室宗親們,在這裡都體現出了他們的真實和本質,因此浣衣院亦被人稱之為“官妓院”、“官妓房”。
在浣衣院進進出出的人雖然不少,不過在這裡只會聽到男子的歡娛笑聲、女子的哀嚎痛哭,還有老嬤嬤們的怒罵聲、牛鞭的抽打聲,而這些聲音萱誠一聽便是八年。
浣衣女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一切,八年間都是在絕望中度日,對於嬤嬤的怒罵與鞭打也早已麻木,但那些凶神惡煞的老嬤嬤們,卻絲毫沒覺得疲憊或是厭煩,若是在主子那兒受了氣,便會在這些女奴們身上發洩。賤奴、娼婦、妓女都是老嬤嬤們慣用的詞彙,而這些刺耳的比喻如一根根鐵針,刺穿了胸口。
夜已深,秋風微寒。
月光下,一名身著雪白布衣的妙齡少女正走來,昭惠轉身見她手中捧著不少衣裳,那些層層疊疊的髒衣服已經遮擋住她纖弱嬌小的身軀,還搖搖晃晃地向她走來
昭惠起身,快步走向萱誠將那些髒衣服拿了過來,“以後這些事讓我去做吧。”
萱誠看著面前穿著素雅布衣,毫無胭脂妝容的昭惠,她就像那些民間女子和宮女一樣平凡,甚至因歲月的流逝添了些許疲憊和蒼桑。
“萱誠早已不是多年前的公主,現在的我們已經變為紹國的浣衣奴了。”話音剛落,便聽到姐姐的咳嗽聲,“姐姐的病還未痊癒,萱誠又怎麼能麻煩你呢。”
昭惠的面色越發蒼白,勉強一笑,道:“我沒事,過幾天就會好。”
“這都多少天了,你的病還未痊癒,不如我去找人給你看看吧。”
萱誠起身想找御醫為她診治,但昭惠卻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不要去!就算你去了也沒用,宮女太監們生了病都無人給他們醫治,更何況我們是亡國奴,而且夜已深他們都已經睡著了。”
萱誠蹲下身,道:“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你一直病下去啊。”
“這樣活著倒不如了結此生,”昭惠摸著萱誠的額頭,輕撫她的鬢髮,如孃親般溫暖,“如果不是為了妹妹你,也許姐姐已經自我了斷了。”眸光溫潤柔和,帶有些許無奈和感傷。
萱誠聞言,一掌挪開了她的手,起了身,“我不想聽你說這些!”眼眶已經溼潤,淚珠一滴一滴落在面頰,“都是我,都是我這個妹妹連累了你,若不是為了我,姐姐也不會受這等屈辱。”
“怎麼能怪你呢,即使沒有你,我的結局亦是如此。”昭惠緩緩起身,緊握萱誠的手,又道:“也許姐姐再也不能保護你了,你以後要多多小心。我已經是殘花敗柳,而妹妹你卻是年華正好,姐姐真不忍看到你被人糟蹋。”
萱誠再也忍不住,開始放聲大哭,淚水滴落在昭惠的雙腕。
她低頭看到昭惠的手腕上存留鮮紅的抓痕,便握起她的手細細看了清楚,怒喊道:“是誰做的?又是哪個狗官折磨姐姐?”
萱誠的眼中充滿了怒火,彷彿積壓心底的怨恨都在這一吼下全部發洩了出來。
昭惠很快用衣袖遮起那道抓痕,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們奈何不了他們,都默默忍受了八年,也只有這樣生存下去,姐姐早已經任命了。”
萱誠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吼道:“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他們碎屍萬段,我們所受的凌辱,所有的一切都要在狗皇帝秦煜的身上討回來,讓他也嘗一嘗國破家亡的滋味,我還要”
昭惠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小聲道:“不要再說了。你在我面前說說就罷了,不要在其他人面前亂講話,不對,應該是不要再說第二遍,即使你想也不能說出口,明白了嗎?”
妹妹畢竟年幼,不懂世事險惡,所以才會不分場合的亂吼。
昭惠終於鬆開了手,道:“好了,快點把這些髒衣服洗一洗,不然郭嬤嬤又要說我們兩個偷懶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走來,她眼眶紅潤,正搖搖晃晃地走向兩人。
昭惠看女子的樣子就清楚,她定是從某位大臣的府上剛回來。
“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