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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兒今日可見是精心打扮過了,側髻別了一朵不大的粉紅的絹花,斜斜的插了一根銀簪子,耳畔掛了一對流蘇耳環,一身的水綠色的長裙,臉上薄施脂粉。更襯得肌膚白皙,楚楚有致。
仔細一看其實這丫頭倒真生得有幾分清秀動人之處,也怨不得一心想往上爬。想起剛才蘇丫頭的話,玉瑟禁不住暗自思量。只是這一身裝束怎麼看怎麼有些眼熟。
“玉姐姐,我我,我上次看到你書裡有一副小小的畫像,覺得這樣很好看,於是照著——”惠兒的聲音越說越小,她看到玉瑟的臉色如傍晚的冬日一般,沉而凝重。
玉瑟沒有說話,再也沒有了去領賞的心情,那是玉瑟十四歲那年給自己的手畫像,要是餘年還記得的話,一眼定能分別出來,對一心只想往上爬的惠兒來說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件禍事。
惠兒見玉瑟不說話了,也不顧得炫耀自己從餘年那邊領來的獎賞,哧溜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又是一場大雪,將玉瑟前幾日洗的衣服都凍得硬邦邦的,半天干不了。
“怎麼搞的?明天新貴人就要過門了,你讓主子們穿什麼好呢?”赤倌的聲音在外面嚷嚷。玉瑟撇了撇嘴沒有計較,她知道赤倌最多也就在外牆那邊叫叫,以他的性格是不會隨便進出後院這種下等的地方的,於是繼續用木頭的棒槌錘著衣服上的冰,準備等會挑幾件主子急著穿的拿到想暖房裡去烘烘。
“那件鴉青起花團福羽緞熨妥了沒有?眼見下著雪,怕回頭要用。”青倌打起簾子來,雙手搓著抱怨:“越發的冷了,蘇爾,你也捨不得添些木炭!”
蘇爾翹了翹嘴:“哪裡是我不捨得,今早上你們老大過來催衣裳了,玉姐姐將幾件主子可能要要的衣裳拿到香暖房去烘了,自然是木炭都挪到那邊去了!” 青倌撇了撇嘴便掀起簾子往暖香房裡走去。只見玉瑟低著頭執著火斗,彎腰正熨著衣服。
“姐姐,你怎麼湊巧正在熨這件衣服?”青倌拍著手笑“還是這裡面暖和”
這件衣服,一看就知道是餘年的衣服,七八年前的冬天,他就喜歡穿這種衣服,這麼多年了,竟然一點都沒有變,玉瑟手指輕輕的觸到斜襟上的那顆釦子,有些磨得起毛了,可見平日裡餘年喜歡在這裡掛上個玉佩。
玉瑟臉微微一紅,想起那次欺騙餘年,餘年從衣襟上取下的那塊玉佩給自己,可是如今的那個玉佩哪裡還在呢?
“我看姐姐真是瞭解將軍的心思,趕明兒我給老大說說,將你調到將軍身前去。”紫倌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了,湊在青倌身邊對著玉瑟道。
玉瑟聽了紫倌的話,頭也未抬,只是吹著那火斗裡的炭火:“少在這裡拿我打趣了。”
“哎~快快熬吧。”青倌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
紫倌笑著打了一下青倌:“你這小子,怕是想籍冠了之後快快將蘇爾姐姐娶進門吧。”
青倌臉色一變,伸手作勢要去打紫倌。
紫倌一躲,可巧撞了進來的蘇爾個滿懷,蘇爾捧著的花生撒了一地,嗔道:“你個瘋蹄子”。
侯門深似海 05
翌日清晨,鞭炮聲一陣響過一陣,鑼鼓聲,鎖啦聲,喧囂而來。
玉瑟一夜未眠,好不容易清晨入眠,可惜還未睡多久,就被這迎親的喜樂吵醒,披著一件衣服起身坐在炕上。
“姐姐,怎麼啦?”蘇爾見玉瑟起來了,也嘆了口氣,披上衣服走到玉瑟面前,掀開玉瑟的被子,鑽了進去。
玉瑟伸手摸著蘇爾的幽青的眼圈,問道:“你為何也一夜未眠?因為將軍麼?”
蘇爾嘆了口氣:“我們雖說都是送來給將軍的禮物,但是白霜霜只是將我們充著了下人,不知道在這後院要捱到什麼時候去了,你知不知道,前幾天前院有個西突的女子要逃,結果被白霜霜抓回來了,打了個半死,現在還躺在床上有出氣沒進氣了,你說可不是造孽?”
玉瑟拍拍蘇爾的手:“你可是在想自己的出路?其實——”
玉瑟盯著蘇爾道:“你還是有選擇的,我看青倌那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腸還好,對你也——”
蘇爾苦笑了一聲打斷玉瑟的話:“青倌那孩子心眼太實在,他的心思我也知道,可是——可是姐姐你知道,青倌現在才十四歲,不過是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他這時候見過幾個女人?知道什麼是愛情麼?即便是知道,那又如何呢?等他到二十歲籍冠,我已經二十六歲了,那時候的他還會喜歡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麼?如果我真等到那個時候,我該